任道元将梁鲲一路抱回了家,家人瞧见都颇为不解,任道元便言说是梁鲲逛完灯会回来扭伤了脚,两人便一齐入了房中不提。
梁鲲累得狠了,在他怀中迷迷糊糊睡了许久,直到身子碰到那冰冷的床榻,这才惊醒过来:“表哥,咱们这是回家了?”
餍足的任道元心情极佳,自然不吝啬多哄梁鲲几句:“好十五身子太弱,被我Cao了半个时辰便晕了过去,以后表弟要多同我练练这房中术,身子也好些。”
梁鲲想起方才两人在暗巷里的放荡,甚至还因为用力过猛把那土墙给弄得塌了,不禁羞得面红耳赤,嗫嚅道:“表哥,不不可如此,今回之事以后莫要唔”他话还没说完,就又被任道元以唇封缄,任道元细细吻着他的唇瓣,半晌才松开说道:“怎么不可?难道你不喜欢表哥么?”
梁鲲一怔,低着头说道:“喜欢自然是喜欢的,但是师傅常说,世间情爱纠葛会断了修道之心。我与表哥同为修道之人,若是道心没了,只怕会落得个形魂俱消的下场。”
任道元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又捏了捏梁鲲的小脸:“傻十五,不过是一次房中术修行,怎么就想到此处去了,看来还是表哥不够努力,没有让十五舒服”他俯下身去正要再行那事,却见梁鲲猛然从床上坐起,不知是哪来的力气推开了他,神情严肃道:“表哥,有人来了。”
任道元细细听了一会,只有那风中蝉鸣和树叶的唰唰声,哪来半个人影,不禁皱眉道:“哪来的人?表弟你莫不是听岔了?”
梁鲲不语,突地俯身拜倒,口中喃喃道:“小道梁鲲,拜见神将。”
任道元一怔,以灵识感应一二,果然房门之外有隐约的异常,非是世间之人所能发出,他修为远不及梁鲲,当下只能也随着表弟一同拜倒:“小道任道元,拜见神将。”
又过了好一会,梁鲲又道:“谨遵神将法旨。”顷刻后,梁鲲方才重新坐了起来,松了一口气道:“表哥,神将已经走啦。”
“哦,”任道元忙不迭抬起头来,又问道:“十五,方才那神将与你所言何事?”
梁鲲一愣,这才答道:“神将言说如有求报应者,可书‘香’字与之,叫他速速归家。”
任道元想了一会,却也不明其中关窍,问道:“神将此言何意?”
梁鲲摇头道:“我亦不知。”当下便要下床去将那神将所言之事写了,任道元忙拦住了他,笑道:“表弟今夜辛苦,如此小事,便让为兄代劳吧。”梁鲲也不介意,自是让他去了。任道元即走将起来,点起灯烛写好了,封押停当,依然睡觉。
到了次日,果然有一人远远来此求报应。任道元一瞧,却是个病弱如西子的美郎君,原是永福柯氏之子,名为柯曜晓的。任道元一见此郎君,便是挪不开眼去,急忙将人请进了屋仔细询问起来。
原来这柯曜晓乃是天生心病,如此捱了这许多年,眼见已是不行了,柯母便打算为他娶妻冲喜。柯曜晓自知时日无多,当然不愿再祸害良家女子,便果断拒绝了此事。同时,他又听闻任道元卜卦极准,便也来此一问自己究竟还有多少时日。
任道元闻言,想起昨日丞相所言的香字,百思不得其解。再抬头望向梁鲲,他却是目光灼灼,仿佛已然明了此事。
任道元心中一动,便唤了表弟去了别院,问道:“十五为何如此惋惜神色?”
梁鲲直言道:“我观那公子才情相貌极佳,若非天生心病,恐怕也是大有作为。可惜他大限已至,想必是活不过十八日了。”
任道元疑惑道:“为何是十八日?”
梁鲲苦笑道:“昨夜神将所言‘香’字正是一十八日,想来也是暗示了此节。”
任道元亦是感慨道:“原来如此,那我便将昨日所封的物什给了他,劝他回家便是。”
梁鲲点头赞同了此事,任道元出去把夜间所封的递与柯曜晓,两人离得近了,他闻到柯曜晓身上那股幽兰香气,又有些想入非非起来,心中蓦地生出一条毒计,便低声言道:“实不相瞒,柯公子此病怕是已经活不过五日了。”
柯曜晓听后先是一怔,旋即一行清泪便是落了下来:“我知晓自己终会迎来这一日,只是没想到来得如此之快。”
任道元便趁热打铁道:“不过吾有一法,倒是可以帮公子延长十日的寿命,也算是帮公子再与家人多相处几日。”
“是何种方法?”
任道元答道:“此法我需得设坛祭礼,还需委屈柯兄在我府邸上停留三日。”
柯曜晓想着若是能多活几日,便也是值得,当下便点头。
任道元却又嘱咐道:“此事实乃逆天改命之举,你切莫声张,委屈公子这几日都在院中静坐,不可出声。”
柯曜晓都一一应了,便随着侍从到了后院的房中。任道元见事情已经办妥,又同梁鲲言说自己已经将柯曜晓送回家中。
等到入夜时分,任道元便趁着梁鲲睡熟,迫不及待地去了后院柯曜晓房中。柯曜晓按照他的法子在房中打坐,而香炉中正在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