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就当是嫁给皇兄了,不许反悔哦!”萧潇好笑地逗着他玩,觉得天气晴朗,心情好好,更加起了坏心眼:“洞房花烛夜都有过了啦!小济已经破过身了,嗯只能呆在皇兄身边了,出去没人要了!”
一番话又说得萧济脸儿涨红。“皇兄你到底有多少个老婆啊?”
萧潇歪了歪头,掰着手指数了两三遍,数来数去,最后点点头道:“三十七个。嗯,小济就是皇兄的第三十七房小老婆。”
萧济听得忍俊不禁,然而配合着萧潇装出一个傻傻呆呆的样子:“哦真好,济儿就是皇兄的第三十七房小老婆啦我一辈子都不会离开皇兄的!”
萧潇对上萧济的目光,不禁心头一热。
“可是,皇兄还是希望小济将来能够娶妻的呀”萧潇轻柔的话语宛如谆谆嘱咐,又宛如一声失望的轻叹。
“妻子有什么好的,不想不想不想。”萧济的头摇成了拨浪鼓。
萧潇的手指点着他的眉心,“这是一定要的呀,一个堂堂的皇子怎能不成家立室呢?”
“是么皇兄你呢?你也会纳皇后和嫔妃的吗?”萧济问着,已经差不多有了答案,心里酸酸涩涩的。
“我当然也会,”萧潇垂眸,眼睫扑扇闪烁,“这是我们的宿命。”
两人静静地都不说话,只听得见酒楼里熙熙攘攘的欢声笑语,窗外繁华大街上的人声马啼。
“真的就没有办法避免么?”过了良久,萧济低声道。
“有,办法就是——”萧潇抬起头,看向他,“死得早。”
“死?”
“对,早死。早死就可以避免。躲过这一切。”
萧济面色一凛,不自觉张了张口,却说不出话来,只是像是突然耗尽了所有的空气,不自觉深深喘起气来。心跳忽而加快,越来越快,似乎要跳出嗓子眼。那个大胆的想法与萧潇不谋而合突然显得是那么的吸引
萧潇一看他的样子,也明白了他在动心,轻声道:“我也不是胡说,我,是真的有考虑过这个问题。”
时间似乎停止了,萧济静静地看着萧潇,听着皇兄仿若梦呓的低语。
“我小时情窦未开的年龄,尚且有过这样的想法,要把生命定格在最美的一瞬咳咳,那时候可真是幼稚啊,可是不得不说那也不无道理。如今逐渐长大,饱尝人情世故,知道世间处处尽是不如意,充满求不得、爱别离。更何况,我在自己这个位置上,自知将来的宿命早就是注定下来的,幸福永远是不可企及的了便不止一次想过,这世间如此不仁不义,残忍待我,我又有什么可留恋的呢?想了又想,恨了又恨,就下了决心,索性一走了之罢了。”
萧济凝望着他,眼睛亮晶晶的,写满了无可言说的兴奋和期待。在这个时刻,两人心有灵犀,心意相融,合为一体,竟全然没有了半点昨日的那种同床异梦。
“想来想去,只剩下最后一步了,我是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死状凄惨、场面凌乱、尸体发胀难看的咳咳,想来也真是可笑啊,都要死的人了,怎么还计较这么多不过我实在是很执着,执着于这方面于是投水自尽便成为了不可能虽然投水那么有诗意,那么美,本来我也是心向往之的
“投水既然不能了,投环也更不可能了上吊而死的人据说眼睛凸出,舌头外伸,实在不是太好看”
萧潇说着说着,突然噗哧笑了一笑,面色微露赧然:“其实呢,因我现在的这个爱好,大可向往一个死法,就是竭力交欢,在床上被凌虐而死——绝对会死得好看!只是向往归向往,我现在还没有机会得到呢,应该归咎于我身体太康健么?唉,我好恨,好恨自己呀。”,]
其实萧济不知道的是,萧潇有时宣召很多个人来同时侍寝,命令把他按在床上粗暴地干,就是情绪低落的时候,心底里也是存了一分想死的心思。
一想到自己有可能被人发现在床上断了气,身上满是青青紫紫的斑斑爱痕,下身流淌一滩艳红,如同铺了上好的织锦缎,那场面简直美得不能看,想想就兴奋的好嘛!
可惜自己从来都未敢做到最尽,也从来事与愿违,才苟延残喘到现在。
有时痛恨这个缺乏魄力、敢说不敢做的自己——十个人强暴自己死不掉,那么一百个人总可以吧?
归根结底,自己终究不是不能死,而是还不想死啊。
“后来我又想到了什么办法,知道么?”萧潇眼神悠远,继续道,“有一日,我在宫中闲逛,看着那Jing心修剪的繁花红绿似锦,就觉得心里生厌。慢慢走到一个僻静角落,那里已很久无人打理,芳草萋萋芜芜,风中只有一株梨树,树干瘦弱。枝头开满白色梨花,却脆弱得不禁风,被风一吹,白花纷纷飘零散落,简直活像是祭奠我的灵堂。
“我啊,就想坐倒在那株梨花树下,饮下水银屑酒,这样可以去得毫无痛苦,而又保持死后肤色栩栩如生;再饮一杯丹砂,不但剧毒,而且可以使唇色鲜艳朱红,死后颜色不散。
“到时,人们在树下发现早已没了气息的我,看到我的首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