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白,你再吃两口,他们来之前你就要吃没了。”老唐明明正把手里的铁锅翻得烈烈着火,却像背后长了眼睛一样。
阿白连忙把手里的干炸小黄鱼塞到宁不归嘴里:“是不归,是不归想要吃,我说啊,不归,你也挺大人了,这么馋嘴呢。“
宁不归特委屈地叼着小黄鱼,嚼了两口,眼睛不由一亮,阿白连忙伸手去抢,宁不归一仰头,舌头一卷就全落进嘴里,他得意地吧唧着嘴,继续剥着手里的花生。
阿白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伸手又拿了一条,刚要往嘴里送,旁边蓦地钻出个脑袋来,一张嘴就咬掉了一大把,就给阿白手里剩个鱼尾巴。
越山青这一口把嘴里塞得满满当当的,他和着面,袖子上脸上都沾着面粉,跟小花猫似的。
阿白再次伸手,刚拎起一条,却又被人劫了去,偏那人还大言不惭地说:“老唐,我举报,阿白又偷吃!”
“你先把赃物留下再说!”阿白气得指着司文鹰骂,司文鹰将手里的菜刀挑着刀柄转了一圈,那么大一面菜刀在他手里跟玩具一样,哆地剁在案板上,上面码着整整齐齐的土豆丝、萝卜丝、黄瓜丝,各色蔬菜水盈盈的,老唐今儿可是真拿出存货来了。
阿白不甘心地伸出手又拿了一条,一堵结实的人墙立在面前,杜峻站在他面前,眼睛瞥瞥干炸小黄鱼,又瞥瞥阿白,一脸视察工作的严肃,一口领导慰问的亲切:“我抓的鱼好吃不?”
“……”阿白把手里的小鱼塞到杜峻嘴里,杜峻抿着一丝笑,边吃着边提着手上洗剥干净的山鸡进了厨房。
阿白拎起一条,转身比了个手枪的手势:“谁也别动啊!”
老唐无奈地转头:“你们再这么吃,苏木台的来了可真吃不到了!”
“这条是给你的,我的好大厨。”阿白一脸无辜可爱,十分贴心小棉袄地凑到老唐面前,将小鱼举到老唐面前,老唐张嘴咬住一半,正往嘴里吃,阿白搂着他脖子踮脚把剩下那一半咬了下来,顺便在老唐嘴上亲了一下。
“小祖宗我手里有锅呢!”老唐无奈地数落了一句。
阿白偷了香,满脸窃笑,就听外面传来了雪地车的声音。
大家伙儿连忙迎出去,就看雪地车的司机是个穿着雪地迷彩的哨兵,戴着黑色护目镜,后面车座上则是一个人形的大厚球,再后面则跟着两只大老虎,一头狼,以及,一头狮子!
“都别堵着,先让进屋里来。”还是老唐比较心疼人,招呼着堵在门口的越山青和宁不归,四只身躯庞大的猛兽依次挤进门里,老唐指着阿白的屋子,就见屋子里团团走着四头毛茸茸的猛兽,两头老虎一个偏橘黄,一个偏橙黄,巨狼则一身灰白相间,一双眼睛泛着森森绿色,最威猛的当数那头狮子,脖颈上的鬃毛威风凛凛,步子迈得缓,最后进到屋里,却有股反客为主的架势。
“老唐!”丁昊摘下护目镜,先把车座上那个裹着厚厚白色雪地大衣的身影抱下来,“老唐,我车座上有衣服,你帮个忙。”
老唐连忙过去把车座上的迷彩携行包拿进来,拎进了阿白的屋子,然后就要关上门,阿白正鬼头鬼脑往里看呢,老唐瞪他一眼,毫不留情把门合上了。
“阿白,你看什么呢?”赵文犀的声音从大包裹里传出来,只见白色的雪地大衣下面是一件军绿色大衣,大帽子兜头盖着他,里面还围着一条厚厚的围巾,加上他还戴着眼镜,基本看不到一块皮肤。
把这件解下来,赵文犀里面穿着迷彩服,看着也魁梧的不行。
“这屋真热。”赵文犀四下看了看,就要脱衣服,丁昊连忙抓住他手腕:“诶诶,文犀,别急别急,先暖和儿一会儿。”
这时候阿白屋子的门开了,当先窜出来的是个高壮的小伙子,单眼皮,咧着嘴,一口白牙,看着特别Jing神,特别朴实,他很腼腆地敬了个军礼:“杜哨长好,阿副哨长好,各位班长好!”
“真有礼貌,不客气,不客气!”越山青贼兮兮地笑着,小伙子的脸一下涨红了。
“敖日根,揍他,别客气。”司文鹰丝毫不嫌事儿大的怂恿道。
紧跟着出来的是个Jing神利落的哨兵,身量颇高,笑容爽朗:“杜峻,老鹰,老唐,山青!”
“这是我们同年兵,许城。”杜峻向阿白介绍道。
“这就是白副哨长吧,早就听说英雄的后代回到了白驼山,今天终于有幸能见一面儿了,你叫我阿城就行,杜峻老鹰他们都这么叫我。”许城特别热情地伸出双手,抓住了阿白的手用力晃了晃,然后轻轻锤了杜峻肩膀一下,“行啊,杜老大,有了副哨长就是不一样,满面桃花啊。”
“瞎叫什么,没个正型。”杜峻脸色瞬间又僵又尴尬。
“杜老大?这是怎么个说法?”阿白眼睛一亮,许城立刻兴致勃勃地转向阿白:“我跟你说,这还得说到我们刚入伍的时候,那时候杜峻就特别拔尖儿……”
“阿白,你来认识一下,这是,苏木台哨所的秦暮生。”杜峻插过手,把阿白从许城的身边拉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