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海龙吃凉粉的动作顿住,好半天才回了一句,“分手了。”
苏以沫有些看不上他,谈了好几年,前几天还如胶似漆,现在又分手了,多可惜啊。她也是无语,“你怎么能这么花心呢……”
她还没说完,盛海龙来了一句,“她把我绿了,跟我好兄弟搞在一起。更可恶的是他们开房花的还是我的钱。我爸妈说我缺心眼,就把我卡给停了。我现在身无分文。你可不能不管我。”
苏以沫才不信他真的身无分文,“你刚刚才付的打车钱。”
盛海龙从兜里将自己的家当全掏出来,钱包里放着十几张百元大钞,还有几张零碎的钱。
他闷闷不乐,“我妈说每个月只给我二十万零花,让我自立更生。什么时候懂事了,才让我回家。”
苏以沫脑海回荡那句“每个月只给我二十万零花”,她不得不承认“只”字用得妙。他也不想想现在人均消费水平才多少。
她抚了抚额,“我现在一个月花销不到一千七。我们全家请保姆、司机、小时工、花匠也只花不到五万块钱。你每月有二十万,你还跟我哭穷。滚一边去!”
盛海龙被她嫌弃,懵了好一会儿,“二十万怎么够花。就算我不交女朋友,我自己都不够。”
他掰着指头数着自己的爱好,打游戏买装备花掉十万,吃饭花掉五万,住房一万,买衣服五万,玩乐十万……
稍微一数,每月花销上百万。
苏以沫一直知道他奢侈,但是没想到他花钱这么大手大脚,看来江爱媛都算节省的了。听到他玩乐,来了兴致,“你玩什么呀?要花十万?你该不会染上d瘾了吧?”
盛海龙摇头,“没有。我从来不玩这东西。我爸要是知道我沾这个,他能大义灭亲。我就是玩玩高尔夫,冲浪而已。”
苏以沫在家待了一年,每天躺在家,混吃等死,偶尔倒腾家里的花园。爸妈整天忙碌,也不管她,但是她真的腻了。她本身就不是网瘾很重的人,更喜欢跟人接触。她想找自己的爱好,想尝试新的项目,听到高尔夫和冲浪,她就想试试,“你带我一块去吧。我也想玩。”
盛海龙也没多想,“行啊。我们一起去玩。我跟你说冲浪很有意思,保证你玩过一次就爱上这项运动。”
苏以沫天生不爱运动,听到他的话,不置可否。
晚上,苏爱国和张招娣回到家,看到盛海龙坐在客厅。
张招娣忍不住笑了,“你爸前天还跟我抱怨你不省心,又被人骗了。你小子能不能让你爸妈省点心。”
这几年下来,盛家跟苏家接触久了,彼此也都混熟。盛海龙没少来苏家。
盛海龙颇有些委屈,“我哪知道她背着我交别的男朋友啊。我是受害者,我爸不仅不安慰我,还骂我。他怎么当人爸爸的。”他看向苏爱国,“苏叔叔,要是小沫被渣男骗了,您舍得批评她吗?”
苏爱国刚开始只是看戏,翘着二郎腿,颇为悠闲的姿态,听到他问自己,当即正了脸色,“那肯定不能批评。又不是我闺女的错。”
盛海龙摊了摊手,“你们看,同样都是受害者,我爸就觉得是我的错。”
他可怜兮兮的样子,苏爱国和张招娣都不忍心再批评他。
张招娣拍拍他肩膀,“你放心在这儿住,爱住几天就住几天。等你爸消了气,会让你回去的。”
苏爱国也没有出声反对,算是默认了。
等他们回屋,盛海龙冲苏以沫挤挤眼睛,“我演技好吧?”
苏以沫也是无语,一针见血指出,“所以你的信誉就是在一次次谎言中葬送的。你呀,也就这点出息了。”
盛海龙可不承认,“我是被逼无奈。谁叫他们每次都骂我傻。”
苏以沫揉了揉眉心,“谈了四年恋爱,被绿了三年半,说你傻,都是善良。你这是缺心眼。他们俩是在你眼皮子底下啊。还有那么多同学,难道就没有人给你通风报信吗?”
盛海龙仔细回想,刚开始的确有的,但是说得太隐晦,他压根没听懂。现在回想才明白对方的意思。
他坚决不承认自己听不懂,于是摇头说没有。
苏以沫见他迟疑就猜到肯定有的,但她也没有揭穿他。
碧蓝的天空下是一望无际的大海,这是鹏城西冲海岸,这边风景优美,海滩干净,正是冲浪最佳地带。
盛海龙身后跟着几位潜水员,因为苏以沫第一次下海,以防万一,所以特地叫上来的。这片区域被他们包了,盛海龙腋下夹着冲浪板,递给苏以沫一块,“小沫?快试试?”
苏以沫不敢下海,接过冲浪板,不仅不往前,还往后退了两步,“你先上。我看看。”
盛海龙见她这么胆小,笑话她,“你都练了这么久,也该真的下海试试吧?”
苏以沫还是不敢,在室内训练跟真正的下海还是有区别的。
盛海龙见她不敢,也是无奈,“行,我来给你打个样儿。”
说着,他脚踩冲浪板飘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