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内主子的吃食多却Jing细,比自己昨日在这儿食用的更好,热爱吃饭的许天晴自然吃得很起劲。她塞得鼓起了脸,边嚼又边下意识地偷看对面,不料竟又对上那双璀璨迷人的眼。
春光四溅,爱意绵绵。
她慌忙把头低了下去,在心跳加速之余又怀疑自己出现了幻觉。等她再度抬起头,却发觉对方也别过脸到旁边,还刻意地抬起手挡住眼睛,并且又红了耳根。
皆都屏息无言了片刻,贺元恺再悄悄将视线投回,瞧着对面坐着的少女继续低头狂吃,清丽的脸上荡漾着绯红团团。他觉得她着实可爱,以致自己又开始不自觉地一直盯着她看,压根儿就忘了要动碗筷。
又将样Jing致美味的吃食咀嚼咽下,许天晴抿了抿唇,索性主动开口问道:“王爷,您真的不需要妾身伺候您用膳吗?”
“……都说过不需要了。”
“可是您基本什么都没吃,这样对身子不好。”事到如今的她也总算有了更多的勇气,说出了些在昨日绝对不敢抛出的言辞,“还是妾身的吃相太不好,让您没胃口了?”
听她这么一说,他倒是立刻进行否认:“并不,你的吃相还算讨喜。”
“那王爷您怎么不吃东西?”
“本王不饿,不想吃,你不必Cao心本王。”话虽如此,贺元恺却显然对其十分Cao心,甚至又接连说出了少有的长句,“与其这样做,倒不如多担忧你自己。日子还长,你气色不好,之后就在本王府里好好调理。”
“谢谢……多谢王爷……”
“别道谢了,不如再多吃些养好身子。”
“啊……原来如此,王爷您是喜欢丰满些的女子侍奉您吗?”为了证明的确有利用价值,急于表达感谢之情的她瞬间有了活力,“妾身不算瘦的,身子也没那么纤细虚弱。如果您需要的话,妾身今晚就能伺候您,还请您放心!”
瞬间失控了表情,他好像还在某一刹那感知到了自己的心梗。没喝水亦没进食的他突然便被呛到,涨红了脸咳出了声,立刻引来了本就候在一旁的仆人。而许天晴也马上奔向他身旁,手足无措地将他望着,满脸都写着惶恐与担忧。
当然,还有着几分明显的失落,让捕捉到这一切的他莫名有些焦灼。
等到他终于大致恢复了正常,她也稍微站远了些,低垂了眉咬起无辜的下唇:“王爷,您对我……对妾身,完全没有那种想法么?”
眼看自己好像又要呛着了,他急忙深呼吸了几回,才再度开口道:“你年纪还小。”
“妾身都已经能插簪子了。(古时称女子年在十五为“及笄”,也称“笄年”。笄是簪子,及笄,就是到了可以插簪子的年龄)。”
他又移开了目光:“总之不急。”
“妾身原本……原本以为您喜欢……就算是有一点也行。”认为自己的少女心事落了空,她忽然有些自暴自弃,“原来是妾身自作多情了。”
“……你是想要本王怎样?”
她本该先恭敬地道声王爷息怒,可她就是直接说了:“我不……妾身不知道。”
“你怎会不知道?”见对方那惆怅而失落的幽怨模样,可谓同样怀着少男心事的他莫名不爽,“你若真考虑清楚了,便做好心理准备,今晚就来本王房里。”
当场将话说得这般危险且带有威胁性,贺元恺却在数秒后便感到了后悔,等散宴回房后更是肠子都近乎悔青。他确信自己不该这么讲,亦认为许天晴绝对不会有那个胆子,索性思考起明日该如何符合规矩地赔礼,而不是应对另一种可能存在的情形。
结果天黑了,人真来了,素面朝天且面红耳赤地杵在他的屋门外,分外忐忑却满怀期待。他做不到直接让她进来,可又真不想将她赶走,唯能在罪恶感与亢奋的对抗中又纠结了片刻,直到已洗漱过的某人因很有些凉的夜风开始咳嗽。
“先进来吧。”他赶紧将她唤进了屋,又按耐不住地叮嘱着,压根儿忘了自己才是所谓的罪魁祸首,“记住,以后别再做这种蠢事。”
房门禁闭后的刹那,贺元恺便听到了一阵响动。他侧过头定睛一看,发现竟是许天晴已开始脱衣服,且架势悲壮得像是要去送死。
当然,她的脸还是红到了匪夷所思的程度,耳根乃至很快暴露的锁骨亦是无比情色的绯色。正因如此,他呆呆地凝视了好一会儿才回过了神,却也错失了能表现体贴的时机。
比他娇小不少的少女已脱得赤身裸体,一手遮住耻毛绵密的下体,一手尝试挡住当真丰腴的胸ru。她能咬着牙做出好似开放干脆的举止,可也于此时拒绝与他对视,唯能羞红了脸闭上眼睛,还无法控制自个儿身体那愈发明显的战栗。
而他则立马咽了口水,疯狂急促了呼吸,再克制不住地伸出手去,触上散乱在她耳边的细软发丝。
未经人事的下身迅速有了反应,他也垂下头低声言语:“本王本以为你不会来。”
“明明是王爷说的,如果妾身想要……今晚就来王爷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