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
高考结束当天晚上，蔺于就着急忙慌的组毕业局，叫上自己的小伙伴以及学校玩得好的，临时拉了一个毕业狂欢群。
他在群里艾特周凛。
蔺大帅哥：【@周凛 凛哥，晚上一起？】
等好久周凛都没出声，反而是其他人开始讨论去哪儿玩，有的说台球室，有的说ktv，还有人大胆发言，酒吧。
蔺于没管他们，点周凛头像私聊他：
【凛哥？在不？】
过了几分钟还是没回他，打电话也没人接。他回到微信界面找到高强，拍了拍他。
对面很快回复。
强子：【？】
蔺大帅哥：【你考完试看到凛哥没？】
强子：【没啊！考完我就回家了。你没看到他？】
蔺大帅哥：【我们都不在一个教室。何况，考完我就回家打游戏了。】
强子：【……】
蔺于想了想，在群里打字。
蔺大帅哥：【兄弟们！今天咱就先搁置一下，等下次人齐一起去嗨！】
群里都兴奋半天了，结果听到这消息，纷纷表示不满意。
何元：【于哥，你这可太不够意思了！有了新兄弟就忘了旧兄弟啊？！】
黄文俊：【就是！我们再也不是你的好兄弟了吗呜呜呜呜~】
吴赫：【@黄文俊 哭唧唧的像什么男人！于哥怎么不把我们当好兄弟了？忘了上次请我们吃饭了吗？那味道我现在还记得！】
林不逞：【肚子叫了……】
……
蔺于二话不说，直接在群里扔红包。
蔺大帅哥：【下次请你们吃火锅。@全体人员】
吴赫：【哦耶！蔺哥真帅！哦不！简直帅到惨绝人寰！！】
何元：【真兄弟！】
赵鹏：【蛙趣！蔺哥发钱的样子像极了爱情~】
吴赫：【呕~】
黄文俊：【呕~】
何元：【呕~】
……
蔺于退出群聊，周凛还没回他。
第二天晚上，蔺于还在拉着高强开黑，微信消息突然弹出来了。
“Cao！妈的，老子死了，这批东西逮着我一个人砍，他有病吧！”
“没事没事，看我的！”
高强技术不错，单方面碾压对面李白。
蔺于趁死亡那十几秒退出去看消息。
周凛：【最近有事。】
蔺于：【ok 需要我帮忙的尽管说！跟兄弟别客气！】
周凛：【嗯。】
蔺于突然想到什么。
蔺于：【对了，我猜你肯定没看群，我组了个局大家一起去玩，你也来呗。】
过了半分钟，对面才发来消息。
周凛：【好。但我最近没空，过一段时间行吗？】
蔺于：【害~没事儿！等你好久有空跟我说。】
周凛：【嗯。】
聊天结束，蔺于接着回去打游戏，这几分钟的掉线足足让队友骂了他十几分钟。
妈的。
——
周凛送走李彦，一个人到便利店买了几瓶酒，顺便拿了一包烟。他不抽烟，当点燃烟尾咬住烟头试着吸一口气时，因不熟练而呛住了咽喉，苦涩的气味蔓延在口腔，再也抽不下去第二口。桌上的酒是他随便拿的，他开了一瓶，往嘴里直接灌进去，甘甜中带着辛辣，他不知不觉又新开了一瓶，好像这时候他才真正体会到悲伤一样，一瓶接着一瓶的喝。
喝到最后，胃里直接受不了，一股呕吐感袭来，周凛跑到厕所里吐了个干净。用凉水冲了把脸，胃里火辣辣的，脑袋已经有些不清楚，脸变得通红，连着脖颈锁骨那一片也泛了红，他摇摇晃晃的扶着墙走出去，桌上的手机在嗡嗡震动。
电话接通。
“喂？周凛？”
轻缓柔和的声音传来，像是一片羽毛轻轻拂过耳朵，周凛瞬间清醒了点，把手机拿开一看——白慕。
他清了清嗓子，“嗯，是我。”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他忍不住问。
“没。就…想问下你考得怎么样。”
周凛充满希冀的眼神暗了暗，原来只关心他成绩。
“还不错，能上大学。”
“那就好。”
话音一落，好像没了要说的。
“那…”
白慕刚说了一个字，周凛突然干呕了一声，胃里仍然不舒服，浑身发热乏力，本来想忍住，但实在忍不了。白慕听见了对面的声音，不由着急：
“周凛？你怎么了？”
一时没听见声音，只有一点微末的水声。
“喂？”
周凛从厕所出来，虚弱无比，看着桌上还在通话的手机，拿过来放在耳边，听见白慕着急慌忙的声音，他嘴角上扬，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