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门外的江稚鱼确实很崩溃:“顾子云,你到底想干什么,难道你三年前闹我闹的还不够吗?还是希望我过得很不好,你才开心?”
顾子云手足无措:“不是,小鱼,我不是那个意思……”
江稚鱼问:“你跑到我的公司来,对着我的上司大吼大叫,你想把我放在什么样的位置上?”
顾子云很委屈:“我没有……”他不服气的小声嘟囔:“那个人一看就是风流浪子,对小鱼别有居心,他的眼睛都快盯到你的身上去了,刚才还对你死缠烂打,你明明一点也不想跟他讲话……”
江稚鱼说:“这是我的工作,这是我的职场关系,我自己能处理好,不需要别人自作主张,而且他是我的上司,你有没有想过你这样做,我以后怎么办?”
顾子云愣住了,他自知理亏却还在强词夺理:“这个上司对你动手动脚的,可见公司的风气也不行,大不了就换一家公司,不受这个委屈!”
顾子云还是老样子,觉得世上的工作只有两种,想做就做,不想做就不做。
江稚鱼第1次听到他的真实想法的时候,有被他气笑,但三年之后再听他说出类似的话,江稚鱼已经不生气了,只有无话可说。
于是江稚鱼反问他:“那你又是以什么样的身份和我说这样的话呢?”
一击必杀,杀人诛心。
这下顾子云更委屈了,他伸手扯了扯江稚鱼的袖子:“小鱼,我一下飞机就来找你了,你一定要对我这么凶吗?”
顾子云说:“我昨天看到你在警察局的消息,立刻就改了航班,小鱼……”他低声哀求:“别对我那么残忍,从前的事情都是我错了……”
他这样茫然无措看着她的时候,又让人想起他们谈恋爱的时候,他做了蠢事,怕她生气,又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就先委屈巴巴的认错。
江稚鱼心软了,大约初恋就是这样,永远不会真的对他生气,就算千八百年前知道没可能,也永远只能想起最美好的回忆。
江稚鱼叹了口气:“什么时候下的飞机?”
顾子云的眼睛亮起来,他知道她心软了,急忙说:“下午3:00,我一下飞机就来找你了,你饿不饿?你想吃什么?”
江稚鱼说:“走吧,我请你。”
顾子云高兴起来,他抬头看了看屋檐下成线落的雨水,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想替她挡雨。
江稚鱼阻止了他,从包里掏出一把雨伞,说:“走吧。”
顾子云高高兴兴的挤到江稚鱼的伞里,他的体型过于庞大,一下子就碰到了伞顶,于是江稚鱼只好把伞柄给他,这是一把单人伞,以至于两个人挨的很近,远远地看去,就像一对小情侣。
陆星言不是第1次见到这样的场景,他看着他们亲密无间,嫉妒的情绪就像毒蛇一样将他吞噬。
她的视线看向她的朋友,看向她的爱人,但从未落到过自己身上。
只是这一次,陆星言没有默默躲开,而是举着伞走了过去,他无可避免的要和顾子云正面交锋,但他不觉得自己会输给一个已经出局的人。
江稚鱼瞧见他来,心里总有一些不妙的预感,但转念又在心里嘲笑自己,总不至于陆星言和顾子云还会吵起来,陆星言和程千帆不一样,他对自己没意思。
于是江稚鱼松了口气,放心的问:“你怎么过来了?”
这下轮到顾子云心里警铃大作,怎么听上去陆星言和江稚鱼很熟的样子?还有陆星言之前不是在北京吗?怎么跑上海来了?难道辞职了?
可顾子云看着陆星言古井无波的神情,又觉得自己多虑了,他知道陆星言高中的时候喜欢江稚鱼,当时他和陆星言私底下还有些不愉快。
但上了大学之后,顾子云和陆星言的关系还算不错,在顾子云去北京找江稚鱼的时候,还和陆星言有过来往。
顾子云当时瞧着陆星言一心学习,都快断情绝爱遁入空门了,应当是对小鱼断了心思了。
总之后来因为某些原因,两个人有来往,私下还吃过饭,顾子云在确定陆星言现在只想当卷王之后,也放下心了,还曾嘱托陆星言帮忙照顾小鱼。
后来顾子云和江稚鱼感情出问题的时候,陆星言还劝过几句,当时在饭桌上,顾子云把自己喝醉了,抱着陆星言哭:“呜呜呜,我那么喜欢她,那么爱她,怎么可能会伤害她?她是不是不喜欢我?陆星言,你跟我说说,像你们这样的学霸学神,脑子力里在想什么?是不是对于你们而言,爱情永远排在后面?”
当时陆星言回答说:“是的,江稚鱼高中就是很优秀对自己很严格的人,来到北大之后,光华又是北大最顶尖的学院,压力是很大的,要维持优秀付出的努力不比高中少……每个人对自己的要求不一样,但她也不是不在乎你……”
起码陆星言很嫉妒顾子云,后面这句话他说得很艰难,他说:“她这样忙,但仍然分出了很多时间给你,对她而言,你已经是破例了。”
顾子云果然有被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