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凝揣揣不安,很是慌张了。
莫名觉得那句话似乎惹怒了他。
脑子里一时之间也翻不出来要和怜煜再说什么。
“我为何要出去?”
“出去再看阿姐把我一直推给郭芨吗?”
他亲在楚凝的嘴角,“我的气还没有消。”
“阿姐实在要出去也可以,原本我顾念阿姐的面子,明白我自己的位置,想着要藏一藏。”
“阿姐要给人看,我不介意。”
“顺便再让人看看阿姐的被我咬破的唇,我真想听听,阿姐有个什么样的好借口用来搪塞,还是要怪罪在谁的头上,温之俨吗?”
“这两日,他困在宫中无暇分身,实在不能替义子背黑锅了。”
怜煜的话倒是提醒了楚凝,她只想着出去,没想过自己身上的狼藉,若是被人问起,又要如何推脱?
说是喝药的时候不当心磕到了?
谁会相信这么勉强的托词,何况怜煜也不在身旁。
倒不如真的不要去。
楚凝缄默片刻,前些日子他规矩,楚凝觉得那样的怜煜很好,又不免在心中忧虑。
被迫应了他实属没有办法,规矩归规矩,楚凝总觉得身边养了一头狼。
几次午睡,楚凝早醒,没掀眼皮子也能感觉到有一道炙热如火的视线,根本叫人无法忽视,好似随时就要将她拆了骨头吃到肚子里。
简直如芒在背。
楚凝不能够不想法子应对,坐以待毙。
沛国公夫人一直都有命人送补品过来,楚凝借着送回礼之时,刻意叫人给郭芨递信,郭芨很上道,知道跟着杜成越进来。
楚凝很费力撮合,不曾料,过火了。
怜煜玩刚的,楚凝怎么跟他刚得起来,到了这个地步,不如就给一些甜头。
楚凝赴死一般闭上眼睛,卯足劲踮起脚快速在他的嘴角轻啄了一个吻。
这是楚凝第一次主动跟怜煜亲近。
想要亲在脸颊,又怕他看出自己的敷衍,真要碰唇,楚凝心里跳得厉害,还没有跨过长姐弟弟和义母义子,纲常lun理的关隘。
掉头也只亲了嘴角,各占一边。
跟怜煜比起来,楚凝的示弱的确不够看。
真计较起来,少年是被哄好了,他嘴角的弧度往上带了一点,盯着女郎红透勾人的脸颊。
“阿姐,只这样就够了吗?”
“你把我当成什么了?”少年把玩着她的襦裙花绸段子。
楚凝脸像被火烧过。
还以为前面都有过了,不曾想真要到主动起来,完全是两码事。
不够,还要如何?
女郎拉着少年的衣袖,想说什么也没有想好,只轻微晃了一晃,是恳求讨饶的意味,另一层面,变相承认他的位置,回答他的第二句话。
怜煜学着楚凝的样子反亲她的嘴角,印在同一块地方。
”刚刚的气还没有消失,阿姐只动嘴皮子就想敷衍我,我领情,但不依从。”
楚凝想不到怎么办,问他你要如何。
怜煜道,“要姐姐哄。”
哄什么,好话也说了,该做的也做了。
虽说是敷衍,好歹楚凝这辈子没主动过亲谁。
楚凝瞪看着他。
怜煜牵引她的手绕下去,碰到的时候,如同冬日里烧红的棍。
本生就烫了,楚凝骤吓轻呵,怜煜摁着她的手腕。
滚烫烧到了楚凝的脸颊,她一脸无措失语。
“ ....... ”
楚凝的一双手,怜煜尤其钟爱,两人第一次结缘,他最先看见的也是楚凝的这双手。
第一次和楚凝有肌肤之亲,也是这一双手。
今日的场景,他在梦里奢望过。
女郎张开口,要说一个不,怜煜抢在前面,“阿姐,哄人要拿出诚意,你不会,我教你。”
楚凝, “........ ”
太烫手山芋了。
烫到楚凝害怕,难怪能够解除了迎春的药效,难怪她那几日身子骨仿佛被碾压过,动一下都疼。
“阿姐,你动一动。”
要怎么?
楚凝不敢,怜煜有足够的耐心,奈何女郎的手掌实在绵软,他还是低估阿姐,高估了自己。
加之,憋得太久。
楚凝不会,他就带着楚凝动。
女郎的手都酸了,磨得红,再动一下都酸疼。
姐弟二人一同失踪,杜成越心有成算,他稳了郭芨。
怜煜并没有露面,只派人来通传,就说楚凝身子不适,他匆忙找郎中,一时之间忘记客人了。
这样的说辞倒也全得过去,郭芨并没有起疑,为了献殷勤,回府后,与沛国公夫人搜罗了许多的补品送到伯爵府。
那日过后。
也不知道是不是少年体恤安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