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瑜瞳孔微缩,眼泪悬在脸上呆呆的看着裴既。
两人亲密的相贴,裴既动作轻柔,温软的薄唇轻轻吻去她的眼泪。
所以,他究竟是什么时候……
下课铃声响了,裴瑜看着窗台上爬山虎干瘪枯黄的脉络微微失神,老师夹着试卷走进了教室,她收回了视线,垂下眼帘心无旁骛做着试卷。
寒假已经开始了,为了有更多集中复习的时间,高叁晚放假两个礼拜抓紧时间复习。
老师站在小组前,把卷子分下来,一张张白花花的卷子从前往后传着。
顾昕仰天长叹:“真是把人当畜生用。”
“起码你还是一个识字的畜生。”裴瑜头也没抬。
“每天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晚自习放学都那么晚了还有老师拖课,我听说最近我们学校有变态在附近,好几个女生都被猥亵了。”顾昕看着裴瑜,“你要不然搬进来和我一起住宿舍吧?”
裴瑜摇摇头,“出校门过了红绿灯我家就到了。”
她家就在校门口,离得太近了。
“那倒也是。”片刻,顾昕转过头疑惑道:“那不对啊,我记得你哥当时也住宿了。”
裴瑜握着笔的指尖微微收紧。
为什么?她也不知道。
当时,她去问过。在那天雨幕中她推了裴既一把的隔天,她淋了雨当天晚上就发起了高烧。
迷糊迷糊就想找裴既要个答案,他非要搬出去的答案。
平时裴既在家门都是紧闭的,这次因为裴瑜发烧,裴既卧室的门敞开的,裴瑜犹豫了一会走了进去,还没说话眼眶先红了一圈,泪水在打转,手指紧紧捏着衣服下摆。
她鼓足了勇气,“哥哥,是不是我哪里不对?所以你要离开家里?”
裴既看见裴瑜进了他的房间,脸黑了下来,厉声:“出去!”
“为什么?”裴瑜被吓了一跳,眼泪水就跟银豆子一眼一大颗一大颗,怎么都拦不住。
她没注意到裴既垂在身侧脉络分明的手死死握住,裴既深吸了一口气,看都不看她一眼把她推了出去。
门被咔哒一声反锁住了。
只剩她站在门口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他自己想住的吧。”裴瑜神色黯然。
讲台上的老师打断了她们,推了推眼睛,“最近有同学说,我们学校附近有变态,学校也在加强巡逻,走读的同学晚自习下课的时候注意安全,要不然就叫父母接送一下,或者要不然直接住宿好了。”
教室里一阵窃窃私语。
“还说呢…都已经放寒假了,早点给我们放假也没这事。”
“就是就是。”
“非得等快过年的前一天放假,真是醉了。”
老师喝了一口水,“好了好了,别吵了。有那功夫不如多这两道题,你们要那么有空吗我们来说一下试卷…”
顾昕叹了一口气,在杂乱的桌子上翻找着试卷。
裴瑜没怎么听,笔尖已经停了很久,她在想快过年了,裴既是不是也快回来了。
自从裴既考上首都医科大以后,很少回家,只有过年的时候才回来,可是寒假又短,他根本也待不了几天。
裴瑜时常会想,是不是因为裴既讨厌自己,所以干脆不回家了。
那他是真的很讨厌自己了。
晚自习卫生轮值是裴瑜,一起的同学先回寝室了,她把门窗都关好,学校黑黢黢的,没什么人了。
冬天衣服臃肿,她呵了一口气搓了搓发冷的手掌,刚刚涌起的热意短暂停留一会又被寒风吹走。
学校门口的灯坏了,这里走到红绿灯路口有些黑,裴瑜把脸埋在围巾里,心里默背英语单词。
眼神一转,她好像看到路灯下有一个人模糊的人影,再看的时候已经不见了。
她心慌了一下,想起下午教室里说的事情,脚步加快了起来。
没一会,身后响起了沉重拖沓的脚步声。
裴瑜眼皮跳得厉害。
脚步声越来越近,裴瑜心扑通扑通乱跳,下意识奔跑了起来。
风在耳边呼啸着,身后的脚步还是Yin魂不散的跟着。倏忽,裴瑜向后一个趔趄,身后的人拽住了她的头发。
她刚想惊呼出声,那人捂住了她的嘴巴。咸腥的酸臭味涌在笔尖,她几乎要吐出来。
所有的呼救挣扎都被呜咽地盖住。
那人把她拖进草地里,裴瑜才看清他的脸,是他们学校附近的流浪汉。
浑身破破烂烂,胡子拉碴的流浪汉咧嘴一笑眯着眼,搓了搓手,“叔叔今晚给你开个苞”
裴瑜躺在冷硬的泥地上,头皮上撕扯的疼痛以后刚刚被流浪汉粗暴的摔在地上,阵阵头疼和眩晕。
刚看清周围,就看到他伸出手要拉开了她衣服的拉链。
一瞬间惊恐袭上心头,本能裴瑜开始挣扎,双脚不停的扑腾,往后退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