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仲叙知道自己的力气有多大,看清楚是林惊墨的时候已听到砰响,忙把她又拽回来亡羊补牢,可惜也没来得及。林惊墨半边脸蹭到墙壁上,她脸皮嫩,哪经得起这一撞,顿时红了一片。叶仲叙抬起手端着她的下巴轻碰了下,等触及她的目光,才意识到自己的行为越了界。他收回手,开口又是教训:“下次不要偷偷摸摸的。”他这个职业出身,警惕性和攻击性都是非比寻常,刚才要是在危险环境,林惊墨的脖子都要被他扭断了。林惊墨鼻子一皱,为难道:“叶叔叔,我们可不是能光明正大的关系。”叶仲叙现在已经习惯了她的歪曲本事,瞥了一眼手机,刚才已经被他挂断了,扭头便准备离开。手腕处一顿,他瞅过来,脸蛋红红的小姑娘拽着他的袖子不放,小嘴抿着,又无辜又委屈的模样。她被撞的确实不轻,叶仲叙心底起了一丝异样,仿若是心虚,又似乎夹杂着别的什么东西。因而,当林惊墨拉着他进到男卫生间的时候,他阻滞的脚步就显得十分不坚定。卫生间的装修也是极尽豪奢Jing美之能事,空气里一点异味都没有,散发着不同于廉价檀香的沉静悠远的味道,但林惊墨跟叶仲叙都无暇欣赏。她匆匆一掠,卫生间里并没有人,随手推开一扇门走了进去。其实林惊墨并没有这个打算,她出来也只是想随意撩一下叶仲叙而已,但刚刚在接近他的时候,隐约听到电话对面娇媚的喘息声,她很肯定,跟叶仲叙通电话的是沉星颜。沉星颜轻而易举的激起了她的好胜心。隔间门啪嗒合上,林惊墨捂着胸口小声道:“我胸口痛,检查完了没事你才能走。”她眨巴着眼睛堵在门口,一副今天你不从我就不能出去的样子。叶仲叙深感自己是中了邪,要不怎么会跟着她来男卫生间,偏偏对着林惊墨又生不来气,只能绷着脸装严肃,“胸口痛去看医生。”林惊墨又上前一步逼近他,眼睛里水雾弥漫,手缠上他的腰:“叶叔叔就是我的医生。”叶仲叙的小腿抵着马桶,林惊墨微微用力,他便往后坐在了上面,林惊墨撩起裙子,长腿一曲,跨坐在他大腿上。林惊墨虽然看着瘦,但她骨架小,再瘦的地方摸上去也是软软的一团跟水棉花一样,pi股连着大腿那儿更是紧实饱满又有弹性,压在叶仲叙的小腹下三角区域,严丝合缝的贴着。二人视线齐平,林惊墨半边儿红着的脸慢慢消散了痕迹,被另一种红润逐渐替代。暖色的光打下来,不夺她半分神采。叶仲叙耳聪目明,知道卫生间里现在没人,近在咫尺的小姑娘美得令人炫目,他几乎可以听到冰层破裂的声音。“林惊墨,你才几岁?十八?十九?楠楠告诉我,你家在a省很落后的山村,你能考到东大,很有本事。漂亮小姑娘形单影只的在大城市,走歪一步都会被现实撕碎,你预备用这些来回报你的努力?”叶仲叙如剑般飞扬的眉又皱起,他是真为林惊墨考虑。不管林惊墨出于什么目的勾引他,亦或者还会再去勾引别的什么人,她根本不认识这个社会的本来面目,越是好看的东西,越是吸引肮脏的目光。林惊墨静静地看着他,忽然觉得,即便不是为了离间他跟沉星颜,也要把他从沉星颜身边远远的勾走。原着到了后面,叶仲叙被沉星颜兄妹俩拖下水,无奈有违本心做了很多行差踏错的事情,从利益关系上,跟他们捆绑也越来越深。叶仲叙是他们那个团体中唯一一个尚且有几分道德底线的人,却因为沉星颜这个根本不爱他的女人陷入泥潭。
不应该是这样的。“那叶叔叔看着我,不要让我走歪不就好了?”我也会看着你的。就算是为了叶楠楠。她暗暗想到。林惊墨这话说的有几分真诚,不是跟他撒娇卖痴,叶仲叙不由得也柔和了声音:“我比你大那么多,我们不合适。你年纪小,以后才会明白,你跟同龄的男孩子才是一个世界的人。”“所以你不愿意,是因为我年龄小,不是因为不喜欢我对不对?”林惊墨一塌腰,趴在他胸前,眼睛亮亮的。叶仲叙被她问的卡壳:“…你倒是会抓重点。”林惊墨骄傲的一点头:“我高考阅读理解满分呢。”这时,半晌无人打扰的卫生间终于来了人。唐天与不是第一次来苏绘,却是头一次败兴。小舅舅给他介绍京都的几个年轻客人,他们都有政权圈背景,不同于纯商人的圆滑,在京都或者地方为所欲为习惯了,说话相当混不吝。东港本地商圈名流,但凡有几分见识的,对唐天与都十分客气。或许之前他们认为唐天与的一切不过是有一门好投胎技术,又有个可以罩着他一辈子的小舅舅,但这两年唐天与短线投资的眼光和能力是有目共睹,任谁也不敢将他当成一个纨绔二代来看。可唐天与并不满意。程耀司是他的舅舅,榜样,目标,更是隐藏在内心深处的对手。总有一天,他希望自己可以跟小舅舅相提并论,而不是程耀司的侄子,哪怕他们是真心实意的在夸赞他。“短线投资,拼家底啊,有钱会花就行。”“你都投胎成耀司的侄子了还这么努力,衬得我们真成废物了。”唐天与脑海里似乎又回想起包厢里那些刺耳的话,从水流中抽回手,感应式水龙头也停了下来。没有了流水声,空气里被他忽略的某种隐晦而细碎的动静忽然就放大了。吞咽的水渍磨擦,吮吸的搅弄,似乎还有压抑的喘息,女人的声音,很小,很娇,细细微微,丝丝缕缕,在这种环境里,有种别样的勾人感。唐天与是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