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萧睿渊就忍不住仰起头哈哈笑了起来;笑着笑着,眼泪也跟着滚落出来。
难怪五叔会在惊痛过后咬牙切齿的喊着万煜爵的名字,难怪两位叔叔在提起万家的时候,眼睛里会露出那么仇恨的眼神,原来这万家,真是最该死的存在。
听着萧睿渊悲怆的笑声,卫豹扶住他的肩膀,宽慰着他:“小王爷,你放心,那个该死的人,我是一个都不会放过的。”
萧睿渊沉默的抿着嘴唇看着五叔,同样在心里说出一句话:我也不会放过,不仅是万家,还有宣景帝。
……
楚星月等在卧房里,一边抱着怀中好不容易睡着的念念,一边等着萧睿渊回来。
春杏知道小姐心里是在记挂着萧公子的,所以中途出去了一次,站在堂屋外听了听里面的动静之后,就回来向楚星月禀告:“奴婢也只是大致瞅了几眼,一共来了三个人,而且都是男人,一个比一个长的壮硕,其中有一个还满脸大胡子,看上去很凶的样子;可也正是这个大胡子抱着萧公子哭的最让人伤心。对了,我怎么说其中一个人看上去那么面熟呢,小姐,这来者中的其中一人,正是小镇一个生意不错的酒家的老板,就在镇子的东边,看上去挺老实的一个生意人,没想到却跟镇边王府有关系,听萧公子对他的称呼,似乎是喊着十叔;小姐,你说这些人会不会真的跟镇边王有关系?”
楚星月将怀中睡着的念念放到床里面,为她掖了掖绵软的被角,这才回头回答春杏的问题。
“镇边王萧浮笙是个铁骨铮铮的英雄,在他活着的时候,在南楚的威望不属于给父亲在大魏的名声;据我得到的消息,萧浮笙是王府的独子,不可能会有其他的兄弟,这么这两个人很有可能就是萧浮笙认下的异性兄弟。我听说当初睿渊在逃命的时候,身边多亏了有对萧浮笙忠心耿耿的人保护,这才勉强护住了自己的性命,逃到了大魏京城;想来这些忠心耿耿的人,应该就包括了萧浮笙认下的这些好兄弟们。”
听小姐这般解释,春杏纵然是了解了。
春杏出自靖北侯府,自然最是钦佩男子汉之间的忠肝义胆,眼下听了小姐的这番话后,立刻就对来人产生了不错的印象:“看来这三个人还真是萧公子在这世上仅存的亲人了,难怪萧公子在看见他们时,也差一点哭出来;真是太好了,萧公子毕竟年纪不大,这么小的年纪就经历这么多,对他来说还是很残忍的,这个时候能让他碰见熟人,这对他来说也是一种安慰。”
楚星月认同春杏的这番话,道:“你不是说还有一个人吗?那个人你没有观察吗?”
“观察了,那个人的年纪倒是要小一点,看上去二十岁左右的年纪,生的清秀俊雅,倒是挺好看的;萧公子在跟两位叔叔说话的时候也只是跟他简单的点了个头,想来跟他并不是很熟。”
楚星月思考了一下,道:“很有可能这个人是他们中间其中一人带来的,所以睿渊跟他还不熟悉。”
说到这里,楚星月抬起头朝着窗户方向看了一眼,道:“他们在一起说话也快有一个时辰了,你不必在我这里伺候,去堂屋招呼一下他们,毕竟来者是客,咱们也不能失了礼数,顺带着你也能就近观察观察他们。”
楚星月现在还在坐月子,并不方便见客,所以也只能派身边的人多盯着一点了;并非是她过于小心谨慎不相信这些人,而是在眼下这样的环境之中,还是越谨慎越好。
春杏领了命令,就走出了楚星月的卧房,去了后院的小厨;在厨房里亲自备好了点心和这个时节该下来的橘子和柿饼,放在托盘里就朝着堂屋走过去。
当棉帘子再次被人从外面挑开,春杏含笑朝着里面走了进来。
萧睿渊正在与两位叔叔说的起劲儿,看见春杏走来就知道这是姐姐的示意,立刻就走上来向两位叔叔介绍,道:“五叔、十叔,这位是姐姐身边的春杏姐姐,春杏姐姐是姐姐身边得力的人,对我也是十分照顾。”
林非寒已经大致从萧睿渊的口中得知了他被楚星月收留的一些情况,所以,在看见春杏出现的瞬间,就知道这丫头很有可能就是奉命出现的;想到那个跟小王爷无亲无故的人如此关心着小王爷,林非寒已经在心里对楚星月产生了浓厚的感激之情。
所以,看见春杏走近,他立刻就朝着她抱拳行礼,道:“在下姓林,名非寒,多谢姑娘对我家侄儿的关爱之心。”
林非寒称呼萧睿渊为侄儿,可见是以长辈之礼感谢着春杏,对春杏极为尊重。
春杏是认识林非寒的,知道他是镇子里酒家的老板,所以面对他的感谢,她也并不觉得有多少压力,只是含笑点头,忙声道:“奴婢只是小姐身边的一个听命奴才,是小姐跟萧公子有缘,小姐疼爱萧公子,奴婢也只是略尽心力而已,不敢承谢的……”
卫豹看着面前这俏生生的姑娘,心里也是满怀感激,冲着春杏也忙抱拳行礼道:“春杏姑娘你就别这么客气了,反正你这大恩大德我卫豹已经铭记于心,将来若是有什么事能用得着我卫豹,只要姑娘一句话,刀山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