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院里的柚子树,果实成熟的黄灿灿的。只是被落满落叶的石子路上,给人一种悲凉。楚初不喜欢这种感觉,所以总会抽出一点时间,将小院打扫一遍。可是今晚,她也顾不得收拾小院的落寞,踏入屋门后,就将门反锁。楚初吃了买来的药,就疲累的躺在了床上。她拽了拽床上的被子,盖在了她的脸上。被褥残留着陌生的味道。以往楚初闻到的都是兰花香,这陌生的气息让她心颤的坐起了身。发烧后不甚聪明的脑子,想来想去,才想到这是前天借住在小院、钟弋睡过的被褥。楚初脸颊两侧一瞬间烧的通红。她好似脑海里在打架。是换被子还是不换被子?房内只安静了一霎,就见她抉择出,重新躺回床上。还身子缠着被子,翻滚着将自己包成了蝉蛹。房内现下再无任何声音。过了一会儿,楚初好似药劲儿来袭,很轻的呼吸声在屋内不断,昭告着床上的人已经步入梦乡。……楚初这一觉,睡到了是日的中午。清醒时,楚初只觉得这一晚过得很快。快到那梦里如雪后的霜白雾凇一般,美好的让她心醉。却也不可否认的是,她整个人的好心情都到达了一定的高度。再加上烧退去,楚初身子也轻松了不少,她觉得她能将落满残叶的庭院打扫个干干净净。如此想着。楚初就爬起了床。洗漱,刷牙时,楚初四处乱看的发现了脸盆里的平角裤。这物体很陌生,她蹲下看了一会儿,而后像想起什么就“噌——”的一下站起了身。她这一惊吓,差点被牙膏呛住!楚初左思右想都没想好如何处置那盆里的物品。索性先放任不管。反正不过是贴身之物罢了。在整个洗漱过程中,楚初的脸上都很平静,好似那惊吓只是个插曲。如若不是她那耳侧怎么也遮不住的红痕,险些将人骗过去。跟钟弋话说开后,以为周一上学铁定不会再被跟踪了。可谁知,楚初出了小院门后,就见院外那人明目张胆的站在太阳光下。楚初拿着车钥匙,一时之间不知道到底是插上还是插上?楚初面容紧绷:“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钟弋推开了小院门,往车边走,“起了个大早,先去的老街,然后来的这里。”楚初诧异,他这是不怕累的跑了两个地方来堵她来了。她就更加不理解了……话都说开了,怎么还跟着她?楚初手上的钥匙被钟弋夺走。她看了一眼空荡荡的手,将疑问问出了声:“你干嘛还跟着我?”钟弋:“我们不是朋友吗?我来找你一起上学,不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吗?”楚初下意识是不信钟弋这话的。因为钟弋对待朋友可没有到一起上下学的地步!!就算是一起长大的顾牧,他的好兄弟都没有如此殊荣!!多半还是因为马思得……如此想着,楚初心里酸溜溜的。他一定还在害怕她对马思得不利。钟弋挥手示意楚初向后退一退。楚初虽然不大爽快,但还是装羔羊又好脾气的向后退了两步。只见钟弋长腿跨在了摩托车上,插上钥匙,拿起了机车头上的头盔,俨然一副他来骑车的做派。楚初:“你、这是做什么?”钟弋看着手上的头盔,说:“你还有多余的头盔吗?我带你去上学。”楚初:“你会骑吗?别给我带沟里了。”她自然知道钟弋会骑,再高一跟踪钟弋的某一天,有幸在汉家屯见他和顾牧骑摩托比过赛。少年骑着机车的身影带着叛逆,这是楚初从未在他身上看到过的一面。总是冷清的一个人骑着摩托车却像变了一个人,他会从心底到整个眼神都透着强势的征服欲。钟弋野性难驯的样子,楚初心跳剧烈!至此,她学会了机车。钟弋不答话,只是说:“试试不就知道了?”楚初妥协的返回小屋寻找着备份的头盔。钟弋在院外说着话:“楚初,你吃早饭了吗?”楚初听到问话,再小屋里喊道:“没有!”她从来不吃早饭的,只是偶尔有空会吃。
在楚初抱着多余的头盔返回到院下后,就锁起了房屋的门,示意钟弋骑上车在外面等她。随后等把院子外的门也锁上后,想起前天遇上的宋雁,不免吐槽道:“就我家这小院门,拦人都拦不住,我早晚给它换了。”钟弋只觉得这话一语双关,好似在骂他。其实钟弋决定继续跟着楚初,原因并不是他说的因为朋友的缘故。而是不想在看着楚初颓废下去,逃课、抽烟、打架。也为了防止有人来欺负她,导致楚初一念之差,再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毁了她的大好前程。钟弋带着头盔的头扭了一下,赞同说:“是得换了,劲儿大的一脚就能踹开。”楚初戴着头盔走到钟弋身旁,说:“钟弋,你知道到了学校把车停哪吗?一高是不让学生骑车的。”钟弋:“到了学校你在跟我说呗。”楚初想了想也不是不行,她把后座的脚蹬放了下来,再跨上后座后,有点手足无措。“我把手放在你腰上可以吗?”钟弋:“嗯。”一个早上,楚初多少是不情不愿的被拖着走,但此时她是开心的。至少她可以明目张胆的搂上钟弋的腰,紧靠着他的背部,感受他那像山一样宽敞的肩膀。这些可是楚初从前想都不敢想的触碰。楚初开心的用大腿夹紧了他的胯,防止加速的时候自己飞出去。钟弋感受着后背抱抱熊的力度,很轻的“咳——”了一声,不动声色的将边撑踢了上去,起步时,说:“楚初,我觉得我们有必要加个联系方式。”还不等楚初回话,机车就飞了出去,她的耳边只剩下轰鸣声和呼啸的风声……楚初只能闭口不言。钟弋在快临近学校附近,将车停了下来。他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