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一,你是不是喝醉了?”
没到半小时,蓝也的左肩就感受到闻一脑袋斜靠过来时的重量,当下没敢挪动,伸手抚上她的脸颊,温度不太对劲儿,低头问了句,其他几人听到这句,停下在聊的话题,看过来。
良楚郁狐疑:“不会吧,她就喝了两口,这度数还不高的。”
蓝也:“她脸都红了。”
闻一意识还在,但头特晕,像是玩了不下叁次大摆锤,脑子都要晃散了,整个身子的重量都压在蓝也这里,把椅子也带了过去,人差点儿摔,左边有人及时踩住她的椅边,帮她稳住了。
岑煦脚压着,侧身低下看了眼闻一的现状,懂了。
“她可能有点儿酒Jing过敏,别让她碰酒了。”
其他叁个闻言,看了他一眼又互相对视了一眼,没吭声,蓝也搂着她,问:“闻一,还有没有力气起来了?”
“有一点,我想睡觉了。”
闻一实在太晕,她不清楚自己是碰不了酒的,说话的声音也小,蓝也得低下头才能听清。
“那我先带她回,你们也赶紧,这个点儿,”蓝也低头看了手机时间,“那边估计也快散了,教官应该还会查寝的。”
“行,你们先回吧,照顾好她。”良楚郁说着,又坐回去,把剩下的烧烤串给吃了。
等两人的身影绕过楼后,岑煦才转回身,重新坐下,手按了按眉心,低声说了句话,良楚郁听到声了,但他手边的手机正放着视频,说话内容听不清,于是继而问岑煦在说什么。
岑煦摇摇头,没答,倒是右手边的路越朝他看了眼。
就一丁点酒,后劲还不小。第二天早上闻一记忆出现断层,被蓝也叫起来时都没反应过来自己在军训基地,抱着被子懵懵地问了蓝也一句:“我在哪。”
蓝也扶额,蹲下来,摸她额头,“军训基地呢,昨晚两口酒你就趴了,以后别碰酒了啊,起来洗漱,要下去集合了,今天走。”
“哦。”边应边点头,那模样特像个小孩儿,捋了把头发下床去洗脸,刷牙的途中想起个事儿,想问,瞥着室友都还在,没问出口,等人都走了,闻一扎着头发,问蓝也昨晚自己有没有做什么事儿。
蓝也眼珠转了圈,朝天花板盯,在回想,“挺乖的,也没做什么,只是我们都没想到你不太能喝,你酒Jing过敏估计是。”
“那岑煦有没有说什么?”
蓝也一顿,“没,但是良楚郁有说让我照顾好你。”
闻一点点头,没再问。
皮筋束紧脑后马尾,寝室门被叩响,两人随即看过去,元以若倚在门边,身旁还站着一女孩儿,两人目光直直射向闻一,目标明确。蓝也从衣架上取下外套,甩了两下,套上时往前一步挡在闻一面前,先发制人,“我见过你。”
“你谁?”元以若皱眉看她,没想起来除了校内还在哪见过这人,又侧头看旁边的屈凌欣,对方摇头,也没见过。
“我不是初中直升,但是去年我见过你。”蓝也右手穿进袖子,再慢悠悠系扣子,“其实吧,追男生真不用黏这么紧,显得多掉价,是不是?”
半晌,“你说谁掉价?”元以若反问,又笑,指向闻一,“她的事儿你了解过?她就不掉价了?”
闻一轻叹气,拨开蓝也的手,她确实不想对上元以若,但自己真不是软柿子。
“你梦寐以求想要得到的东西被人轻易得到了,所以才气急败坏,可你有没有想过,其实我根本不想要?”
这话含义就多了,元以若收回手,看着闻一脸上的神情,点头,“希望你知道真相的那天还能轻飘飘的说出这句话。”语气没什么问题,但话语中涵盖的意思颇多,闻一没多想,她头还隐约疼着,当元以若在乱放屁,只反手抓住身侧蓝也的手腕。
“好了,别生气,下楼集合了。”
······
直到提着行李坐上大巴这一刻,闻一才发觉,为期八天的军训生涯就这么落幕了。
由于第二天还要去学校,她回到岑家没再做别的,整理完行李之后倒头睡了一觉。醒来时手都没力气,身子睡得发麻,陷在柔软的被褥里不愿起来。侧躺着看手机,发现一小时前有留言,皆来自岑煦。
他发了几条语音,中间间隔时间还挺长,于是闻一挨个儿点了,半睁着眼听。
没想到第一条刚出来,她耳朵就开始发热:闻一,醒了?
这人声音是真好听,少年清淡的嗓音透过听筒传递到她耳内,还一本正经的叫她名字,问她有没有睡醒。
第二条与第一条隔了四十分钟,他打字反问:还没起?
第叁条是十分钟前,就一个问号。
好了,这下彻底醒了,脑袋都要给这声音听麻了。闻一打字回他,说自个儿醒了马上下去,这时QQ弹出个好友申请,闻一点开看,验证消息已经表明来意,那人说自己是钟鼎,听说她也是从外校考进去的,于是想加个好友。
闻一用一分钟思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