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臻快速穿完衣服,气冲冲走过赵瑜之身旁,她本想越过他独自回去,却在看到男人身上的泥,和脸上割破的伤痕时放慢了脚步。
“赵瑜之,今晚的事,你要是敢说出去,我…”
赵瑜之笑着打断她,“今晚有什么事?我怎么不知道。”
“哼!”,季臻白了他一眼,这才勉强和他同行,“你脸上这些伤是怎么回事?不会是来的路上摔的吧?”
想起方才的担忧,赵瑜之有些赧然,以为被她撞破了心思,善于言辞的男人一时语塞,就听她说:“赵瑜之,你这伤什么时候能好些?都这么久了,怎么走个路还能摔成这样?”
胸腔内的那颗心仍在剧烈跳动,知道季臻并没多想,放下心的同时赵瑜之不免又生出几分自嘲来,他何曾像这样,怀着爱意却连表露一分也不能?
若是让季臻知道他的心思,她对他又是否会有几分不同?她心仪的男人早就背叛了她,或许她也会转头看他一眼?那样他也能同魏昫一样,叫她阿臻,也能同她拥抱也、和她亲吻。
赵瑜之伸手捂住半边受伤的脸,不,他不能。几年未见,那个宫墙边明亮又耀眼的少女虽已变作妇人,属于她的骄傲与光芒却未褪去半分,赵瑜之知道,即使没了魏昫,她的眼里依然也不会有他。
沉默不言,让季臻不禁担忧起来,“赵瑜之,你没事吧?是不是摔到哪里了?”
“我没事…”
却在刚说完,赵瑜之右脚一滑,险些摔倒。
“真没事?”
赵瑜之脸色苍白,点了点头。
季臻却按住他到地上,男人右腿上裂开的伤口让她倒吸了口气。应该是摔倒的时候又磕到了石头上,旧伤未愈又添新伤,季臻简单处理了下,就蹲在了他身前,“上来,你不能再走了!”
“我还没有沦落到要女人背的境地。”
“我早背过你了。别废话,上来。”,季臻催促道。
赵瑜之脸上微烧,片刻后,他还是靠在了女人背上,“麻烦了!”
“脖子搂紧点,摔了我就不背你了!你自己爬回去。”,察觉到男人的紧绷,季臻说道。
赵瑜之并没动,季臻不耐烦道:“赵瑜之你忸怩什么?我都还没嫌弃你个臭男人呢!”
天色渐暗,赵瑜之只得搂紧季臻。他伏在她并不宽阔的背上,两脚拖在地上。他从没靠季臻这样近过,女人身上淡淡的玫瑰露香味飘来,赵瑜之不禁深嗅一口,脸上越发烧了。
“谢谢你!”,他在心里叫了句阿臻。
滚烫的气息吹得季臻脖子发麻,季臻没有说话,她虽然力气大,但要背一个身量高大的成年男人,也十分吃力。季臻在心底暗骂这该死的鬼地方,害得两人这样惨。
好不容易回到山洞,将赵瑜之放下后,季臻才发现他已经烧得昏迷。季臻赶忙清理伤口,却听到洞外有人叫道:“夫人,夫人是你在里面吗?”
“什么啊?这又是?”,璎珞不耐烦地将信丢到一旁,“你来念念,这些字看的我头疼。”
“六月初二,楚乐楼…”
璎珞听他念完,连道:“有趣、有趣,这谁送来的?”
“据马夫说是一个乞丐送来的,乞丐把信塞到他手里就跑了。”
璎珞摇头笑道:“我该说她是聪明呢?还是蠢呢?”
“下次还有这样没头没脑的信,一定要马上送来给我。”
璎珞刚收了信,魏昫就进了门,他问:“什么信?延州那边有消息了?”
听他提起延州,璎珞就满肚子火,她才得知赵瑜之和季臻一起掉下山崖半月余,前日两人才被救回来。怎么不干脆都摔死算了,半个月生米都煮成熟饭给吃没了!赵瑜之这贱人怕是要得意死了!
而魏昫早就做好了出发去延州的准备,只是赶上新政施行又推迟了几日。保不准他现在知道了实情就要走。想到这,璎珞更气了!不行,凭什么那两个人在延州风流快活,她要一个人在这边孤零零的?她才不要告诉魏昫实情,看着他去延州呢!
“没什么!不知道哪里来的疯婆子塞了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给我。延州那边好着呢!赵瑜之和你夫人忙着采石山上的盐,什么事都没有!”
“真的?”
“喏,你自己看吧!”,璎珞指着桌案。
延州来的信件早被她气得撕了,上面只有一个月前她收到的那封。赵瑜之的消息往往都很简略,除了几行字再不会写别的,璎珞也不怕他会看出问题,
魏昫仔细看完没再说什么,璎珞笑嘻嘻抱住他,“大人这几日都不来我这里,来了也只关心延州有没有消息,璎珞真是委屈!”
魏昫不理,璎珞松开他径直坐到床边,“大人不在,奴家可是寂寞得很,也只能靠这些小玩意儿,解解闷。”
她叉开腿,双手在裙下不知摸索到了什么,魏昫只听叮玲玲一阵声响,璎珞靠在床栏边娇声喘息。
“大人…唔…真是不公平…大人不让奴家再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