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她被他这番下流至极的话气得脸色一红一白。
——伸进她衣襟一般。
“所以呢?”他全然不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什么问题,说话时手指伸进去了更多,在手套内和她的手指缠绕。手套并没有那么多空间能够容纳他们两人,因此被他褪了一半,挂在指关节上。
“岛田先生,请往这边走。”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脚步声,还有交谈声。
“我从来没想过羞辱姐姐,”五条悟摸了摸脸颊,看着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静得让人心寒,“我只想要姐姐跟我离开五条家,跟我在一起。”
被他说中了想法,五条律子心慌意乱地垂下眼睛,不做声。
“那什么地方可以让我胡闹?你的房间?”他给了她一个很无所谓的笑容,“还是说,你和你未来那位丈夫的房间?”
五条律子惊恐地抬头看着他,“你怎么……”
一见他这个目光,五条律子的脸色登时就白了下去,“别——”她太熟悉这种眼神了,在那无数个纠缠不休的噩梦里见过太多次,以至于她不需要仔细分辨就能知道此刻的他想要做些什么,“这里不是你可以胡闹的地方。”
“所以姐姐还是想要嫁给别人,”他停在她身前半米的距离,视线一刻不离她的身体,“姐姐不会觉得,嫁人之后我就会放弃姐姐吧?”
“我怎么知道的?”五条悟笑着凑近,“当然是因为姐姐的心思太好猜了。”
五条悟抱着她纹丝不动,眼底隐约还有几分舒畅的笑意,她挣扎不得,顿时醒悟,“你是故意的……”
默不语,他自然地接着自己的话说下去,“不过相比起我准备的惊喜,姐姐给我的惊喜好像更大。”说到这,他将呼吸落在她鼻尖,逼迫她看着自己,“姐姐打算结婚却不打算邀请身为弟弟的我,我真的很难过。”
“其实仔细想想就知道,结婚并不是什么诅咒,不能让我瞬间失去对姐姐的感情。我还是会想要靠近你,想要得到你。婚姻只不过是一张毫无重量的纸,上面写着的名字根本不能够阻止我继续爱你。”他靠近她,将她压在墙边,伸手捧高她的脸让她看着自己的脸,他的表情吓得她花容失色,说出口的话更是让她惊恐万分,“只是万一,姐姐怀着我的孩子嫁出去,那就不好了。”这样惊世骇俗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是那么的理所应当,他的语气平常得像是在谈论今天的天气。
“悟,放开我——”她抵着五条悟越来越近的胸口,泪水逐渐盈满眼眶,强忍着情绪说。
五条律子原本瘫软的身体突然生出几分力气,挣扎着想要从五条悟的怀里离开。
这让她渐渐缺氧,力气消耗殆尽,拽着他的衣服在他怀里发出细碎的呻吟。
“无耻!”她恼羞成怒地给了他一巴掌——用刚刚脱去手套的那只手,打飞了他的墨镜。她挣扎着推开了表情有些僵的他,脸色涨红,“你到底把我当做什么人?你怎么能……怎么能这么羞辱我!”说到气急之处,她的情绪如山崩般塌陷,泪如雨下。
“姐姐如果想结婚干嘛这么大费周章?”五条悟像是没察觉到她的抵触,抓住了她的手放在嘴边吻了吻,她的肩膀退缩了一下,但手依旧牢牢被他握着。他仔细地吻过她的手指,垂着眼睛打量她带着手套的手,“可以跟我结婚啊,我以前就想过要姐姐以后当我的新娘。”说完他的手摸进了她带着手套的掌心里,他的手指修长且灵活,所以轻而易举地从手套的边缘伸进去了两根手指,压着她的手掌心的肉在慢条斯理地揉着,就像——
“不明白的人是姐姐吧,”五条悟脱下了她的手套,抓着她细长的手指把玩,看着她温暖泛红的手掌皮肤,伸出舌头舔了一口。然后抬起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她,仿佛要把她活生生吞下去,“我只想要你,而她们都不是你。”
“是啊。”他厚颜无耻地承认,说完低头吻住了她。
“我不想和你走,”五条律子双腿虚软,扶着墙让自己站稳后才说,“我是人,我有我自己想要的生活。你不能够像买盆花一样,指着说想要就能带走。”五条家对五条悟从小一直有求必应,他想要什么就能得到什么,于是长大后,他的索求永远理所应当,从不顾及旁人的想法。
手指稳稳托着她的下颌骨,她被迫张开嘴,舌头一下就被他吸住。无论她怎么捶打他,他吻她的力气都没有半点放松,仿佛要把她口中的津液都给吸干一样。
“哪有人会……嫁给自己的亲弟弟的,”五条律子怕他,更怕他注视自己时隐藏在注视背后的那些龌龊想法,怕得连话都说不完整,“你年纪还小……这世上的女人,不止我一个,谁都比我好,你明白吗?”
她呼吸不过来了,嘴唇颤抖着说:“你疯了吗?我是你姐姐。”
“我想象过很多次姐姐穿着白无垢的样子哦,”他又走近了一步,她的身形在他的影子里越发地显得单薄,他弯着腰看她略带怒气的脸,被她浮着一层烟粉色的脸颊吸引了注意力。他舔了下嘴唇,“尤其是——在新婚之夜和婚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