_(:3」∠)_,啊,开始拉扯了有点过于敏锐了,严婧瑶突然闭嘴,沉晋看了她一会儿,“我不是八卦的意思,就是问问。”“老严,你最近的情绪一直不怎么好。”她们多少年的朋友,裴锦夕和沉晋早就想问了,可怕触动严婧瑶的伤心事,想着缓一阵,结果就是她被烧得住院,躺了叁个月。严婧瑶抱着抱枕,眼神放空了一会儿,才说:“其实也没什么,我不知道怎么说。”又过了几秒钟,“我举个例子,你别当真啊,某一天我发病和十叁那个猪猪包恋爱了,然后一个偶然,我听到她丫的在背后讲我坏话。”“……”“并且她之前就看不起你,觉得你是个神经病,坏女人这类,游手好闲,不学无术。”“呃,十叁一直这样啊。”“你滚吧。”不轻不重地推了一下沉晋的腿,两人都笑了,严婧瑶忽然觉得轻松很多,身心都松懈下来。“你说的朋友,就是那个……”“嗯。”像是叹息,严婧瑶扑在抱枕上,侧头枕着手臂,盯着光亮的地板,眼神脆弱,“就是她,她来找我,只是为了一个陈年旧案,她一直在查的案子,需要得到我妈帮忙才能拿到案宗。”“她利用了你?”利用这两个锋利的字眼再次刺痛了心,严婧瑶鼻子微微发酸,“嗯……”“……”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沉晋看时间差不多了,把纱布掀开,准备给严婧瑶上药水。“阿晋,我真的很讨厌别人利用我。”严婧瑶吸了下鼻子,说,“有什么事不能好好地跟我说呢,我不一定不会帮她啊,为什么一定要骗我。”“可是仔细想想,似乎没有办法怪她。她追查那案子真的很久,受害人的家属是从山沟沟里出来,没权没势,如果不是季岚,大概没人会在心这么久,甚至不择手段地……”勾引她,强迫和她在一起,季岚应该很痛苦。她也很难受,然而她的埋怨,她的自尊,她的委屈对比季岚正义的目的似乎太小太小,轻若鸿毛,不值一提,她只能自己咽下去。眼睛有点shi润,严婧瑶说不下去,沉晋看着难过,可终究不会安慰人,给她涂好药水,裹上纱布,“休息会儿我去给你放水。”“……嗯”翌日。“祝贺严律康复!”严婧瑶刚进事务所,便被喷出的彩条吓了一跳,头上理所当然挂了好几根。大清早的挺喜庆,她看见同事们都穿了正装,一个个笑颜如花,不禁也笑了,拍拍肩膀的落的彩条,“出个院而已,干嘛这么隆重。”“来了来了!”姜颖推着推车出来,上面放了个小巧Jing致的慕斯蛋糕,特意点了一个皮卡丘蜡烛,邹雨抱了一束鲜艳的花,其他人纷纷朝两边散开,一起鼓掌。“欢迎严姐回来!”“恭喜严姐出院!”“严姐,我们都想死你了~”一个个土味情话轮番上,严婧瑶接过邹雨递过来的花束,闻了一下,开心地朝大家笑了笑,随后低头吹灭了蜡烛。“好,今晚聚餐,我请客,去唐韵!”黎城数一数二的高档餐厅,几个小年轻欢呼雀跃,严婧瑶把那个小蛋糕分了分,每个人弄了一点点,不多不少,图个高兴。这样闹过一波,事务所又开始了一天的运转。严婧瑶进去办公室把花放好,开机,一登录发现多了好多文件,受伤前手上接的两起案子都判下来了,二审结果一个轻判一个缓刑,都还不错。姜颖推门进来,给她一盒花生糖。“这是那个判缓刑的孩子的母亲自己做的,之前来了好几次,但是你没在,她要回乡下了,就把这个拿给我,说一定转交给你。”
糖做的剔透,花生粒粒分明,严婧瑶拿起一块咬了口,香脆甜蜜,味道相当不错。“那孩子也是可惜了,不过这结果很好了。”为了保护母亲把家暴的继父打成重伤,法院一审判了五年的刑期,作为援助案件被严婧瑶接手,二审减为叁年,缓刑两年。“诶,”严婧瑶吃着糖,又想起另一个,“珠宝商的那案子判的怎么样?二审应该判了吧?”“判了,前几天刚开的庭,维持原判。”“哦,那不意外,早说胜率不高了。”“昨天他老婆把尾款结了,她挺高兴的,顺便找我做了咨询,想离婚。”“这听着挺刺激啊。”不管怎样,能收到钱才是最重要的,严婧瑶对这种八卦没兴趣,和姜颖聊了一阵子,对了对律所的工作进度。她才刚回来,幸好有姜颖和邹雨顶在这里,不至于让事务所的客户流失,搞得人心惶惶。一忙到了下午,因为晚上聚餐,所以严婧瑶算是给同事们放个小休息,五点钟全员下班。她在唐韵订了一个大的包间,点了很多招牌菜,想喝酒的随意,想喝果汁饮料的也随便点,反正她请客,账全都记上。足足包了两张桌子,大家吃得尽兴,严婧瑶以茶代酒,轮番走了一圈,不需要架子的时候她很接地气,作为老板,倒把气氛搞得很活跃。律所的女性占了六成,一半有家有室,严婧瑶考虑她们,晚上就不多占时间去ktv,等吃席过半,四个同事来打招呼,要先回家带孩子。准他们走了,剩下的小年轻们多数是今年才进的事务所,兴致正高,严婧瑶和他们聊了会儿天,喝水喝多了,便去了趟洗手间。回来时看见姜颖去了他们包间外侧的小天台。“姜颖,”严婧瑶正好有点热,她拉了拉脖子上的丝巾,撩开隔断的竹帘子,站到姜颖身边,背靠栏杆,“你怎么出来了?不吃了?”刚才又上了两盘点心果子,全是唐韵的特色古法宫廷糕点,她想提醒姜颖去尝尝,姜颖却朝她竖了根指头,嘘了一声,示意她看下面。唐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