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文妃下毒惹得萧齐羽厌弃,眼下就连萧月萧齐羽也想眼不见为净。
是迁怒。
“也许是父皇不想看见月儿心烦吧。无论如何边境都足够远了。”
“谢城,”此时此刻,萧颜看向谢城的眉眼再郑重不过,“我知道你担心的是什么。”
“你放心好了,不管怎样我都不会叫她给军中添半分麻烦的。”
……
确实,一路上萧月没给军中添半分麻烦。
打从启程,她便像货物一样被装入了马车,从始至终不曾离开。
而在她身边照料着的只有桂芳。
许是长久的不见天日,又许是长久的躺卧不动,这才刚入长波城,她背上便生了疮痈。
“奴婢求三公主请个医官给四公主瞧瞧吧。”
桂芳进入微翠阁后,一个箭步冲到萧颜面前跪下哭求道。
请医官?如此岂非太便宜了萧月?又岂非太辜负了她这生得恰逢其时的疮痈?
萧颜端起手边茶盏呷了口,启开樱唇,“疮痈而已,怕什么?”
话音未落,她目光不由的投向窗外。
雨水仿如断线的珍珠,沿着屋檐“吧嗒吧嗒”接连落在翠绿的芭蕉叶上。
眼下长波城正值汛期,气候炎热chaoshi,正是疮痈恶化的温床。
“事实上,这东西就是要待得脓肿破溃后才好用银针将病灶剔除的。”
收回目光,居高临下着垂眸看向脚边桂芳,“你不用着急,再等等。”
事实上,萧颜就是想要萧月疮痈生脓,皮rou溃烂。
就是想要她尝尝这份苦不堪言的痛楚。
“奴婢求三公主发发慈悲吧!奴婢求求三公主了!”
桂芳脑袋“哐哐”磕在坚硬冰冷的地砖上。
但萧颜对此,却是视而不见。
她放下茶盏后,慵懒着声音同连翘道:“本宫乏了,扶本宫进去睡会子。”
……
晚些时候,萧颜来到了归云阁。
不是出于关心,而是她实在太想看,上辈子恃宠生娇的萧月,如今遭受痛苦的模样。
推门而入,萧月正掀着寝衣趴睡在床上。
她那白皙娇嫩的肌肤已然红肿成片,小山似的高高隆起。
站在床边,萧颜微笑对上萧月投来的憎恨目光。
不难看出她是发自内心的愉悦。
微微俯身,“妹妹,眼下感觉如何?”
萧月厉眸瞪着萧颜,“恐怕要让姐姐失望了。”
唇角嚣张着勾起一抹挑衅弧度,“托姐姐的福,眼下妹妹丝毫感觉不到疼痛。”
“是吗?”萧颜若有所思着转眸看向她背上成片的疮痈。
“妹妹病情恶化,姐姐得想些办法才是。”
听言萧月莫名感到强烈的危险,瞳眸倏忽张大,“你想干什么?!”
话音未落,一抹锐利的刺痛袭来。
让萧月顿时闭了嘴,再难说出一个字。
此刻她紧紧咬着下唇,额间细密汗珠不断渗出。
萧颜迎着光亮展了展她小指上的镂金桃花镶嵌象牙护甲。
眉眼划过一抹轻蔑,“看来这法子有用。”
……
眼下落日余晖映着晚霞的鲜红,照得灰石板地面仿如晕染血色。
“谢城,我看你是疯了!”
“你怎么把萧月也带来了?这是戍边,这是打战!”
“这话,你该去质问你那父皇才是。”
走过书房外时,萧颜隐约闻得几句从里面传出的对话。
不难听出,眼下正在里面同谢城说话的人是萧僖。
五皇子萧僖,皇后所出嫡子,打小便被萧齐羽当做储君教养。
时至今日已颇具王者风范。
如若不出意外的话,他将会是南萧下一任帝王。
但此前萧颜没有想到的是,萧僖竟同谢城如此熟稔。
思及此,萧颜后脖颈忽生一痛,转瞬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当她再睁眼的时候,对上的是解筝那双妩媚凤眸。
他打量着她,“看起来,公主很是镇定。”
此时此刻,解筝在萧颜面上看不见半点惊惧神色。
“你是不会杀我的,不是吗?”听言,萧颜轻启樱唇,目光透着笃定。
是啊,他不会杀她,他得留着她。
毕竟他眼光不仅仅在南萧,更在四海。
帝王呵!总会轻易相信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
“这次又想怎么样?又想拿我当诱饵?”
说及此,萧颜眉眼划过一抹不屑,“难道前几次还不能叫你们得到教训?”
“公主误会了。”解筝眼角眉梢分明透出风流,“今日朕这么做只是想保护公主而已。”
话音未落,他俯下身子,凑近萧颜脸颊,旖旎着声音道:“如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