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给她饱饭,教她认字读书,赠她暖衣与华冠。
宫里其他哥哥姐姐欺负她时,他会挡在她面前,遭下人们怠慢无礼,他会让那些下人们跪在寒冰上,不把膝盖跪出紫色的冻疮,不准起身。
九公主薛品玉在宫里的地位是遇见叁皇子薛满后提升的,薛满的母妃是四妃之一的贤妃,与皇后交好,情同姐妹。
但皇后与贤妃都没想到,她们眼里温和的薛满会为了皇位,联合圣上新宠俞淑妃,做出残害手足的事。
篡位之乱,皇后下落不明,贤妃愧对皇后与被薛满害死的太子,自请出宫,去往另一个儿子——五皇子薛潇的封地。
薛品玉对薛满想当皇帝,杀死太子哥哥和二皇兄不是没有异议,只是薛满说不扫清障碍,让太子登基当了皇帝或是别的皇子坐上皇位,他们就无法在一起了。
一个是公主,一个是皇子,从开国以来,公主就没有被送去和亲远嫁的先例,公主们全都留在燕城,总归是要招驸马的,成年后的皇子封侯封王,前往封地,那他们就天各一方了。
正式登基前一日,薛满与薛品玉呆了一天一夜,花了一天时间才把薛品玉说服,剩下的夜晚,薛满就正式临幸了自己的这个九妹妹。
这是薛品玉的第一次,但不是薛满的第一次,他从十叁岁起,身边就跟了两个没名没份的美妾伺候。
当了皇帝,那两个上了岁数的美妾,薛满没有带进宫,而是送去军营,充当军ji了。
第一次的疼,犹如断骨,薛满不粗莽,可薛品玉就是疼,薛满用白绢拭下薛品玉身下的落红,折迭好保存了起来。
薛品玉不明白这有什么好保存的,薛满说这是弥足珍贵的,这张带着处子血的白绢就是薛品玉的清白,还说她的清白是给了他,他会好好珍惜她。
薛满还说女子的清白很重要,一个女子到死,只能如一跟从同一个男人。
既是有血缘,对自己疼爱呵护有加的兄长,又是给出清白的第一个男人,薛品玉对薛满无法释怀。
听她絮絮叨叨说起曾经与薛满的相处细节,薛满待她是如何的好,圆舒蹲在溪水边,默默把那一盆脏衣服洗干净了。
圆舒起身后,全身上下僵硬的骨头咯咯作响。
他活动了下筋骨,端起装着衣服的盆子,看了看日头,说道:“公主,时间不早了,该回庙里了。”
“不回。”薛品玉撅起嘴,“本宫不想回去,本宫想看看水。”
“这里的水流太小,改日我带你去看瀑布,就是上次你被狼袭击,我背你去的那处瀑布。”
说起狼,圆舒一边往回走,一边说道:“风雪山的狼窝最多,天没黑,狼就结伴出来找食物吃了,公主不走,狼从你身上咬下rou来吃时,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圆舒正走着,薛品玉就抱着兔子,步子哒哒的,超过圆舒,走在了圆舒前头。
“本宫可不是害怕,本宫是害怕阿狗被狼吃了。”
薛品玉抱起那只被喂胖到连圆舒都快认不出来的灰兔子,展示给圆舒看。
话说完,发髻上的流苏一甩,划出一道线,薛品玉转过头,圆舒垂首,嘴角牵扯出一抹笑。
夕阳西落,空中挂着大片橘色云彩,圆舒走在薛品玉的身后,踩着她的影子缓步前行。
向圆舒倾倒了心事,薛品玉的心情舒畅多了,回到庙里,她吃了半盘她爱吃的葱爆羊rou,吃完后,用桃夭现泡的茉莉花茶漱口,就去找圆舒。
彼时圆舒正与师父、师兄弟们围坐在一起吃饭,薛品玉出现在外面,招手喊起圆舒:“阿狗,阿狗——”
圆舒险些被嘴里没化的馒头噎住。
桌上几双眼睛扫向圆舒。
这小公主,怎么亲自来找他了?通常那公主都是命婢女前来召见他。
怪哉,怪哉。
“师父,我去去就来。”圆舒放下筷子,没等方德点头,他就下桌快步走了出去。
薛品玉是特地来找圆舒的,想让他带自己去瀑布。
“这天都黑了,你不怕狼,我还怕狼,你快回去,师父师兄弟们都看着的。”
圆舒别扭的一回头,看见方德他们放下筷子,扒在窗边、门边看着自己与薛品玉。
“你快回去了。 ”圆舒催促着。
换成以前,薛品玉是不会听他的话,可现在她视圆舒是能把自己拉出泥潭的人。
“行,本宫回去,那明日你带本宫去瀑布那里玩。”
“明日不行,明日我有好多事要做,走不开。”
“那后日?”
“后日也不行。”
“那大后日?”
薛品玉以为他会说大后日也不行,都做好说大大后日的准备,他点头:“大后日可以。”
圆舒回头又看了看方德等人,催促薛品玉快离开。
圆央看着转身离去的薛品玉挥着手,向圆舒说再见,问道:“师父,二师兄什么时候与公主的关系变得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