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令容以为自己听错了,她记得沉渊从来不会这样称呼她。文太太还站在她身后等待,裴令容也只能硬着头皮走到门口:“你是不是生病了?我不是想进去打扰你,只是大家有点担心……需要叫医生来或者拿点药给你吗?”过了一会儿里面才作出答复:“……不用,你去休息吧。”他的声音听起来疲惫而模糊,仿佛已经不能多说一个字。文太太的担忧愈加强烈,裴令容受到她情绪的影响,也不由得开始真情实感地着急起来。“不然我把药箱拿进去吧,”裴令容挠挠乱蓬蓬的卷发,努力思考对策,“还有治疗仪什么的……如果情况不太好的话,我们再联系方医生吧?”房间里的哨兵显然把她的打算听得一清二楚。沉渊似乎在叹息,因为门外这两个人的执着:“我没事,不需要药箱和医生。”“可是文太太已经去拿了,”裴令容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帮你拿进去我就走,不会打扰你的。”认真敬业的老管家很快就找齐了所有需要的物品,甚至还带回来了一些食物和温水。她把这些东西交到裴令容手中,接着上前敲了敲门:“抱歉,先生,请让夫人进去看看吧。”文太太等了片刻,然而沉渊没有再回答,她便打开了房门。 里面没开灯,裴令容手里又捧了太多东西挡住视线,一路跌跌撞撞地终于摸索到了桌子旁边。她小心地避开桌面上的通讯器和文件,把药和食物一件件放好,然后转头去找沉渊——因为太黑了没找着,但她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一种细微的、持续的沙沙声,仿佛连绵的春雨,然而只有走进这个房间才能隐约听清。“……你在听白噪音?”温柔和缓的雨声让裴令容寒毛倒竖,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测,“你、你怎么了?”回应她的只有雨声。裴令容在微弱的光线中环顾四周,发现沉渊坐在相当远的角落里,几乎和室内的黑暗融为一体。她提着一口气,抬腿就往他的方向走。“停,”沉渊终于出声,“……不要过来。”“我是向导,”裴令容张开了两只手,一步一步地向他靠近,“我是来帮助你的,你看,我没有武器。”裴令容已经把他当成那些失去理智的士兵了,沉渊有点想笑,又想到事实恐怕也确实如此。也许她在为那个星盗疏导之前也说了同样的话——裴令容好像把向导的职责看得很重,为了拯救这些倍受折磨的灵魂,她总是义不容辞。他起初并不想利用她赤诚的正义感,也不准备接受她的疏导,他只是在混沌的煎熬之中想要离她近一点。只要知道她还在这栋房子里安睡,沉渊就能保持一线清明。然而当裴令容来敲门的时候,他既假惺惺地告诫她不要接近,又如此期待她会走到自己的身边。现在裴令容果然如他所愿,不仅站在了他面前,还伸出手来轻轻地贴在了他的额头上。沉渊不再动作,甚至闭上了眼睛。他说:“茵茵……你应该听我的话。” 裴令容没有想到情况会变成这样。沉渊卸下Jing神屏障之后,他所有狂乱而沸腾的能量倾泻而出,这种量级的瞬间冲击让裴令容差点失去意识,她仿佛突然被抛进了一片汹涌暴怒的海,完全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她似乎徒劳地释放了自己的Jing神力,在那几秒钟的时间里沉渊还是清醒的,甚至还在告诉她快点离开,然而裴令容自己也浑浑噩噩,只能被动地在他的情绪之中沉浮。对方所有沉重的思绪和晦涩的欲望几乎把她淹没,连空气也变得粘稠而灼热,让她无法呼吸。“宝贝,醒一醒,”沉渊吻她额前的卷发,吻她的眼睛和鼻尖,“茵茵,看着我。”他含住她的嘴巴,舌头从她无意识张开的唇瓣中探进去,勾着那点软嫩的舌尖吮吸。裴令容好像终于回了神,微弱地呜呜了两声,试图往后躲。沉渊把她的呜咽都吞进嘴里尤嫌不够,几乎要把她的舌头也吃下去。直到裴令容哭了起来,含糊地喊了好几声痛他才停下,黏黏糊糊地含着她的耳垂道歉:“不亲了,茵茵不哭。”“你不要再这样了……”裴令容吸了吸鼻子,重新把手放在他的额头上。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她居然还准备为他疏导。沉渊抱着迷迷糊糊的裴令容,只能毫不客气的地品尝她那颗柔软的心。此时的裴令容被迫跨坐在他腿上,身上的衣服已经被解开了大半,露出来的每一寸皮肤都被男人印上亲吻。
沉渊扣住她的脊背,摩挲那些浮凸的肋骨。他的心智半明半灭,一部分的他在怜惜羸弱的爱人,另一部分却想要把爱人揉碎在自己怀里。裴令容还在尽心尽力地救他,她的左手捧着沉渊的后脑,只有右手能勉强去遮裸露的胸口:“你别……啊……!”沉渊舔吻她的手指,和指缝中溢出来的、单薄得可怜的rurou。裴令容被吓了一跳,立刻抽出手来改去推他的肩膀。这下她胸前再无遮挡,沉渊托着她的后背强迫她向前挺腰,把她自己送到他面前。她有轻微的ru头内陷,那两颗小东西原本藏在ru晕里,被沉渊吮了出来,叼在齿间轻轻地逗弄。裴令容顿时反应剧烈地挣扎起来,努力弓着身子试图远离这种刺激:“不啊……呜呜……不要……”沉渊抬头哄她别哭,又仔细吻掉她的眼泪,然而指腹还变本加厉地碾着她的ru尖。裴令容挣扎无果,只能在他手中不停地抖。她已经没有力气了,连脑袋也垂下去,额头抵在沉渊的肩膀上小声哽咽,手倒还始终记得贴着他,打开Jing神力断断续续地为他梳理。沉渊被她弄得简直不知道要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