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定律──会出错的事,一定出错。(ifthgcangowrong,iill)
犹如此时。
明明前几天还信誓旦旦和薛橙说,我牙齿特别健康,吃糖这些年来从未饱受牙疼之苦,那晚过后,便是更肆无忌惮地乱吃,一天喝上三罐瓶装可乐也不是问题。
然而在今天,问题犹如排上倒海般袭来,我牙疼的不像话,连我最爱的食物,薛橙煮的晚饭,一口也吃不下,整个人像隻受伤的小狗蜷缩在沙发上。
果然人还是不能够太自负。
「橙橙宝──」我哀怨地倒在沙发上,眼眶边含着泪,实在太疼了,「我牙齿好痛,痛到连饭都不想吃,怎么办?我会不会死掉?可是我还不想呀!我还有……」
薛橙没等我抱怨完,冷不防打岔,「没那么容易死。」他走来我身侧,坐上沙发,「张嘴,我看看。」
我听话的张嘴,他稍稍看了几眼,不以为意的下了结论,「该是蛀牙而已。」薛橙拿起搁在桌边的手机,按了几个号码,「我帮你预约明天的牙医,去给医生看看。」
手机抵上了耳窝,眼看再不久电话就会被人接起,心急之下,趁着薛橙没注意,我一把抢过他的手机,擅自按下切断键,一连串的动作仅在眨眼间。
「我不疼了,不用看医生了。」
睁眼说瞎话,明明疼得嘴唇都泛白,还要撑着说自己没事。
薛橙挑起眉峰,上下打量不断冒出冷汗的我,连贯起之前高中,我明明脸上掛彩,却不愿去医护室擦药一事,大胆猜测,「莫小洋,你是不是害怕看医生啊?」
「才、才没有呢!」我心虚的撇过头,「是因为医生都很喜欢板着张脸,然后又很粗鲁,动不动就喜欢夸大病情……」
「简言之,就是害怕。」薛橙又打断我的辩解,还说的不留情面。
「谁跟你害怕?」对上他的目光,眼眸中有着不可侵的傲气。
「那去不去?」
「去。」我高仰下頷,似是想证明些什么,「哪次不去?」
──>?
我会后悔了。更厌恶那个充满傲气的自己。
在我看见牙医拿着约莫五公分长的针头,准备往我嘴里插时。
「等、等会!」话难得结巴,我从诊疗椅上跳了起来,指尖止不住地颤抖,「医生那个针……插进去嘴里,会死掉吧?」
顶着一头白发的医生,见过的病人不计其数,遇到扎个针就说会死的还是头一遭,他无语的叹了口长气,「扎过这针的病人不下千个,没一个死掉。」
「或许我就是那千分之一的机率。」话落,我自以为瀟洒地走出诊所。
孰料,当薛橙问起今天医生看得如何时,我一个字也答不出来,只能僵笑着,张嘴,「好得很,医生说没事,不用再去了。」
看着我心虚的笑容,薛橙自然是知道我没说出实话,「是唷──」瞇着眼朝我凑近,随后又收回身子,「可是刚刚护士打给我说,有个小孩诊还没看完就跑走,问我要不要再替他约时间,我本来想说明天有空要和他一起去的……」
「那个小朋友是我。」为阻止薛橙打消念头,我赶忙从沙发上弹起,伸手摀住了他的嘴,「明天一起去看牙医,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了。」
隔日,薛橙真为了我排开所有的事,就连系上的迎新会也没去。
候诊间的等待让我很是煎熬,仪器运转的声音就像魔鬼一样,不断侵蚀我所剩无几的自尊心。不知道从何时开始,我就变得很讨厌「看医生」这事。
无论是牙医,还是一般的家医科,我都不喜欢,原因想当然不如我所说的「医生总爱板着一张脸」,是身体上的抗拒,关于与医生相对而坐,而对方循序渐进的问诊。
「莫玧洋。」护士小姐喊了我,示意要我进去。
我起身,想踏出第一步却发现沉如石。
薛橙察觉到我的异样,并没有嘲笑我,反到同我起身,主动拉起了我的手,即便在场有着许多人,他也不在乎,朝我露出抹好看的笑容,要我别担心。
「别怕,我在呢。」
那句「我在呢」予此时的我而言,无疑不是一剂强心针。
进了诊疗间,薛橙也没松开我的手。在我看见医生准备把手中的麻醉药剂注入我我嘴里时,手不自觉加紧握他的力道。
薛橙轻笑,空着的另隻手,盖上我的头顶,轻揉的抚了几下,无声的安抚,彷彿告诉着我,别怕,就算天塌下来了,他也会在。
「医生,我真的不会死吗?」在针落下的前一刻,我再度询问,「我还有很多事没做,不想要那么早死于非命。」
「小伙子,」医生无语的抬头,看向薛橙,「告诉你弟弟说,打个局部麻药死不了的。」话落,不给我犹豫的时间,医生眼明手快的替我撑开嘴,将麻药给注入。
我闷哼了声,薛橙原本白皙的手也被我掐出好几条红印来。
薛橙清楚看见我眼角边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