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离离听的心头一震,随之又觉得怀疑,这个人一点都不牢靠,他说的未必是真话。那管事跟古离离有一样的想法,又给倒了一杯酒,笑着问林尚:“不能够吧,师尊胸怀天下,道法高深,怎会有这种心思。”林尚冷笑,“怎么,你不信我?”管事摇摇头:“也不是不信,就是这事儿听起来有些有些”他吞吞吐吐笑而不语,又恭敬的给林尚倒了一杯酒。林尚享受着他的恭维,连着喝了几杯,这才道:“我与你说一件事,你就知道了。你还记得那妖人大概六七岁的时候,被人贩子拐卖,差点成了屠夫手里的rou么?”管事自然记得,当时还有人来府里说了这事儿,大公子还说,盼着那杂种被屠夫宰了才好。结果,他却平安回来了。林尚讥讽的笑:“你以为他为何忽然被人拐卖,其实那都是师父默许的。不然我叁清观再怎么样,也不可能让门中弟子,在道观里被人拐了去。”“这这不是说,他是跟着师兄下山采买的时候,被人贩子拐走的么?”林尚呵呵道:“我记得那一年,道观里来了个贵人。贵人带着自己的儿子来,找我师父看病。可那小子性子十分不好,不仅在道观中欺负兄弟们,居然还欺负了外来的小姑娘。因为一个鸡蛋,就要打死小姑娘的nainai。那妖人为了维护自己伪君子的形象,居然冲出去指责贵人的儿子,还推搡了他一把。这一推不得了,居然让贵人之子受伤。贵人表面不说什么,可前脚离开没多久,便有人暗中将妖人捉去。这可是我亲眼瞧见的,那捉人的,就是贵人手下的打手。”林尚当时还想着,妖人被拐走,定是有去无回,要不要去禀报师父,救他一命。“结果我一转身,你猜我看见了什么?”古离离竖起耳朵,也好奇地偷听。“我瞧见师父站在不远处,把这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他看起来却并没有阻止的意思,这说明什么,这说明师父纵容那些人将妖人带走。那些人将人带走,能有什么下场,师父会不知?”林尚看在眼里,当时很害怕,生怕师父看见他,躲在暗处直到师父离开,一直装做什么都不知道。“我以为,乌梓弦这次死定了。可谁知没过多久,他竟然又回来了。”林尚不知想到什么,恨得牙痒,连着喝了几杯酒。管事却好奇道:“我怎么听说,是师尊亲自把人救回来的,可见师尊对这弟子,也不是没有师徒之情。”“什么师徒之情,我不是说过,师父之所以留着他,实在是因为他有用。”林尚抓着管事的衣襟,醉的更厉害了:“我也是后来听几个师兄说才知道,原来乌梓弦被拐卖之后,到了一屠夫手中。那年月,南方大旱,老百姓食不果腹,富贵人家更是吃不到rou,这才出现了两脚羊。”别的不说,乌梓弦自小生了一副好皮相,细皮嫩rou,味道肯定是极好的。按理说,他死定了,可有个员外的儿子也被拐了。员外寻到道观,告知师尊,拐卖者可能是个妖怪,求他相助。师父收了员外给的好处,自然要去救人。救人的时候,在那群被拐的孩子当中,凑巧发现了乌梓弦。“那妖人命大,我师父抓了妖,救出那些孩子,为了弘扬叁清观的道名,将这些孩子一一送回。但我师父不想留下乌梓弦子,于是乌梓弦子被暗中遗弃。”
谁知道那妖人实在命大,自己又找回家。古离离心里郁闷,她记得乌梓弦说过,被拐卖的时候,他才七岁,还只是一个孩子。这样小的孩子被人拐卖,九死一生,还落下一身伤。本以为只是人贩子心思歹毒,没想到这背后,还有他师父的算计。借刀杀人,好Yin毒的手段。古离离越想越觉得气愤,怎么到了哪里,都是好人受罪,坏人逍遥快活?说好的善有善报,恶有恶报,难道只是句屁话吗?她气的有些呼吸困难,正要离开,可又听林尚道:“这小畜生实在命硬,竟然被他家里送回来。我师父碍于面子,只能把人留下来,但是”“但是什么?”林尚醉的看不清眼前的人,吞吞吐吐,半天说不了话。古离离忍不下去,直接推门而入,冷眼看着两人。林尚忽然清醒,惊吓道:“是你!”林尚回身要去拔剑,却发现剑早被他丢在床头,压制一条粉色荷花肚兜,诉说着昨夜的风流荒唐。林尚咬牙放狠话:“来的正好,妖孽,老子今日便收了你,为民除害。”古离离袖子里一根绳子甩出去,先是捆住要逃跑的管事,随后飞跳而起,一脚将酒醉的林尚踹倒。林尚还来不及反抗,就被古离离踩在地上,摁着他的头,凶狠质问他:“说,你师父对乌梓弦做了什么?”林尚觉得屈辱至极,他竟然被一个妖踩在脚底。“贱人,还不赶紧快松开,否则等我师兄来了,必将你大卸八块。”古离离抬手便给他一巴掌:“怎么着,在我这还想狐假虎威,我问你什么,你就老老实实给回答,有一句欺瞒,等你师兄来,你早就被我扒皮抽筋,脱光了挂在ji院门口,让天下人好好看看,叁清观点道士,是如何的道貌岸然衣冠禽兽。”管事吓的连连求饶:“大仙饶命,大仙饶命,我与你无冤无仇,就只是个办事的,您就当我是个屁,将我放了吧。”古离离嫌他聒噪,一甩袖子,那人就再也发不出声音。古离离抓着林尚的头发,使劲薅,“再不说,我扒掉你头皮。”林尚何曾受过这般羞辱,恨的咬牙切齿,可奈何形势比人强,他当真害怕这妖会杀了他。“我师父见除不掉乌梓弦,又发现他回来后,身上多了一股非同寻常的妖力,便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