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离离听这两人说的头头是道,便忍不住出声问围观者:“这老侯爷得的是什么病?”可任平她怎么说话,那几个说闲话的人,仿佛听不见一般,压根不理她。古离离抬手在几人面前晃来晃去,没有任何人搭理,甚至有人穿过她离开了。她这才反应过来,敢情他们都瞧不见她。既如此,古离离想都没想,大摇大摆从正门进了山阳侯府。她也不知道乌梓弦在哪里,索性跟着下人走,走到一半耳尖的听到,有人在假山后窃窃私语。这自古以来,喜欢说闲话的都躲避在这样隐蔽的地方,她八卦的凑过去,就见一个山羊胡的男人,对丫鬟吩咐:“大公子要的东西可准备好了?”丫鬟点点头,“按照您的吩咐,都准备好了,只是没想到二公子回来的这般着急,这时候送出去,万一被二公子瞧见,怕是不好。”山羊胡的男人顿了顿,道:“无妨,二公子肯定要去寻药,待不了多久,等人一走,立马把东西送出去。”那婢女不敢多言,匆匆退出去。不一会儿,拐角又来了一个人。那小厮凑到山羊胡男子面前,叫了一声管家。管家紧张的把人拖进假山,又看看周围,确定无人才道:“吕四,你怎么回来了?可是大公子那边情形不好了?”吕四摇摇头:“大公子的情况还算稳定,但他性子着急,催着我回来看看,听说二公子回来了?”管家道:“放心,二公子孝顺,老爷的要求,他不敢拒绝的。”古离离隐约觉得,这二人有古怪,想追过去偷窥,却远远瞧见乌梓弦,她想了一下,忍不住跟上去。见他十分匆忙的样子,十五怎么不在身边?古离离正想着,便有一个身影从门里窜出来,拉住了乌梓弦:“二公子,此行凶险,您带上小的吧,小的一定不给您拖后腿。”乌梓弦闻言,诧异看着他:“十五,你不是去庄子上了吗,怎么在这?“十五很着急:”二公子,听小的一句劝,那地方危险的很,您千万不能一个人去。”乌梓弦看一眼府邸的方向,道:“就算如此,事关父亲安危,这一趟我也非去不可。”“那您带上我,小的好歹有一身力气,也能替你提提行李不是。”十五十分坚持,乌梓弦想了想,的确是需要帮手,于是便领着十五出城。古离离一路飘着,远远的跟着他们,直到看到一处Yin气深深的宅子,这才停下来。这地方Yin邪之气很重,不是很多人惨死,就是有妖怪作祟。她见乌梓弦要推门而入,及时出现将他拉住。“不要命了你。”乌梓弦面对忽然出现的古离离,愣了一下,随即甩开她的手,退开两步,十分戒备道:“姑娘是何人?古离离瞪他:“臭小子,可真是没有记性,忘了当年我是如何从人贩子手中将你救出来,带着你跟十五一块回到青山城的,我是你狐仙nainai。”
十五闻言,立刻想起来:“狐仙nainai,这么些年你去哪儿了?”她能去哪,眨眼他俩就长大了好么。“这不是说话的地方,你们跟我过来。”她拉着二人远远走开,站在山坡上,她指着宅子道:“你们要寻什么东西,非往宅子里去,没瞧见那黑气环绕,凶险的很,那是一般人能去的地儿吗?”十五无奈道:“狐仙nainai有所不知,我家老爷病了,大夫开了一味药,这味药生长在至Yin至邪之地,名为血壶藤,二公子这是没有办法,才亲自来取这药的。”古离离想到那管家说的话,忙道:“你确定生病的是你父亲?”乌梓弦诧异:“您这话是何意?”“只怕家中有病的不是你父亲,而是你那位不敢露面的好大哥。你们家倒是稀奇,大哥生病了不敢明说,非要老父亲来装病,哄骗你来Yin邪之地冒险。”乌梓弦脸色微微变了一下,没有开口说话,倒是十五愤恨不已,“又是大公子,二公子,这药咱们不取了,侯爷也忒偏心了点,同样都是他的儿子,怎么能舍了你的命来救大儿子,太缺德了。”十五想拉着乌梓弦离开,乌梓弦却不肯跟他走。古离离惊讶:“怎么,你不会要以德报怨吧?”乌梓弦顿了顿,道:“我与他到底是手足兄弟,昔日他对我虽有一些不友善,但那也是因为我们年纪小的原因。我常年不在家里居住,兄弟感情浅薄一些也是正常的,但到底血浓于水,这么些年他一直被顽疾弄得身体孱弱,我总不能继续看他受苦。”要不是知道那位大公子之后是如何对待乌梓弦,古离离都要拍手叫好,说一句兄友弟恭了。她拉着乌梓弦:“我劝你不要去,你那位兄长不值得你这样牺牲。”十五连连点头,“说的极是,大公子若想求药,让他的人来冒险就是,何苦要折腾自己的亲兄弟,太歹毒了。”乌梓弦这时候倒是冷静的很:“你也知这是至Yin至邪之地,若不是有道法的道士,根本无法靠近。整个山阳侯府除了我,还有谁能来冒这个险?”十五想说什么,却被打断。古离离见他一意孤行,索性不管他:“去去去,尽管去,好心当做驴肝肺,你狐仙nainai再管你的死活,就是个棒槌。”她说完转身就走了,十五看着两个人一左一右分道扬镳,焦急的一跺脚,还是跟在乌梓弦身后去了古宅。古离离走出不远,回头看一眼,发现的二人已经进了古宅。她停下脚步,气的想挠人。“冷静冷静,你的目标是把他哄骗回去,这是他的梦魇,他的梦魇不会有危险的。”古离离给自己打气,深吸一口气,打算等二人出来。可等了半天,人也没出来,她等得着急,只能跟进去。这一进去,便闻到浓烈的臭味,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