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昨夜发生了这样那样的事,但是打黎琬到这个世界来,这是她头回睡了一场好觉。
自桓冽身边醒来,想起昨夜的种种,黎琬顿时恼羞成怒,条件反射的要拔出悬在腰间左侧的短剑,却是伸手抓了个空。
她的剑,不见了!
原本挽在她右侧的长鞭也不知去向。
剑呢?
鞭呢?
她总得找样武器教训一下桓冽这流氓!
要不然用银子砸死他吧!
他似乎不太配得上这种死法。
没有武器,她还有手。
趁桓冽还在睡,黎琬对着手掌哈了一口气,然后一个巴掌往他脸上甩去,却被桓冽抬手截住。
桓冽翻身轻松将她压制,散开的长发似黑瀑般垂下。
怎的,昨夜,不舒服吗?
他的声音清淡,却极具魅惑,明显就是早就醒了。
舒服个鬼!黎琬怒火中烧。
那昨夜舒服得晕在这张床上的,是谁?桓冽微微挑眉。
你给我滚!黎琬恼羞不已。让我舒服的不是你这个流氓殿下!是这张床!
到这个世界以来,这是黎琬第一次睡床。
是么。桓冽似笑非笑道,本殿下府上的床,比这还舒服,你要不要去试试。
试你大爷!你给我起开!黎琬气坏了。
只要落在这流氓殿下的手上,她便无处可逃,甚至动弹不了,只能任由他为所欲为。
桓冽借着体格的优势,将黎琬压制在身下。
他想搞清楚,这娇小的身躯,如何能令他着了魔一样日思夜想。
桓冽的身子越伏越低,口鼻间灼热的气息贴着黎琬颈侧的肌肤四散开来。
黎琬很不适应自己被这么对待, 喂!你是不是疯了!欲求不满吗?你找别的女人去啊!
像他这样身份尊贵的皇子殿下,身边莺莺燕燕应该不少吧。
桓冽恍若未闻。
此时,门外传来蒙安的声音:
殿下,早膳备好了。
咕咕~
此时,黎琬的肚子很应景的叫了几声。
桓冽扫兴一叹,抽身退开,放走了黎琬。
黎琬狼狈的逃离。
跑到楼下,撞见夏家的人在聚餐,黎琬顺手从他们桌上抓了一个馒头。
夏远很不高兴的问她:矮奴,你昨天晚上到哪去了?那群黑衣杀手,该不会是你招来的吧!
黎琬哼笑一声,我要是有那能耐,我还能成天跟你在一起?别端着屎盆子往我脑袋上扣,自己惹出来的祸事还不承认,可没人给你背锅。
夏远恼怒,却见三殿下自楼上施施然而来。
黎琬。桓冽扬着手上之物,淡淡往夏家的方向瞥了一下,接下来的话似乎故意说与他们听的,你昨夜落在本殿下屋里的。
桓冽手上的,正是黎琬今早起来找的长鞭与短剑。
夏家的人与黎琬接触的时间最长,自然认得那长鞭和短剑是她的所有物。
这两样东西,是她昨夜落在三殿下屋里的。
那岂不是意味着,昨天晚上,黎琬这矮奴与三殿下在一起!?
夏家的人震惊了。
你,你给我丢过来。黎琬不想靠近他。
唇角略微扬起,桓冽把玩着那把短剑。
那短剑在黎琬手上趁手的很,到了桓冽手上,就跟一把匕首一样。
他带着短剑和长鞭坐到蒙安备的餐桌旁,将手中之物放在桌上,不疾不徐与黎琬说道:
不若,你自己过来取。
让她自己过去取?
过去就过去!
晾这流氓殿下在大庭广众之下也不会对她做什么!
黎琬气势汹汹的往桓冽跟前去,刻意与他保持距离。
她对桓冽虎视眈眈了一阵,发现这流氓殿下似乎当真没有其他意思,便大胆的抓起桌上之物悬挂在两边腰侧。
黎琬就这一身家当,再没多的了。
她抱着馒头去一旁啃,特意选了个离窗扉近的位置,透过窗户缝探望外面的风势。
夏远过去,问她:矮奴,你和三殿下
不等他话说完,黎琬便表示自己不想谈及这个话题,跟你没关系。
哼!夏远冷冷道,我只是想提醒你,你别以为你能高攀上三殿下!你不过就是个矮奴!知道矮奴在我们这儿做什么用么,不是奴仆,就是祭品,混的好一点的,可以成为贵族的宠眷。像你这样的
黎琬冷冷扫过去。
触及她清冷的目光,夏远的声音不由得戛然而止。
黎琬在等着他的下文,却见他迟迟不开口。
像我这样的,如何?黎琬漠然道,现在所有人都在给你收拾烂摊子,人人自危,你还在这儿跟我说这些无关紧要的话。你能不能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