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因为不知道孟可舒何时会回来,加上又快到了小医女们登门的时辰,窗没关门没关,萧齐连床边帐幔都不曾落下。魏怀恩尤为紧张,生怕被谁撞见她与萧齐这一幕。
但她还是被萧齐的气息迷乱到欲说还休,这近乎偷情的刺激非经历不能得尝其中美妙。一边心如擂鼓要分神去留意外面动静,一边又大胆地顺从本能环住了他的脖颈。
如同镜湖之中只可远观的菡萏,遥遥看着亭亭而立,是出淤泥而不染的香远益清,可水波之下暗流如何涌动,如何百般撩拨莲叶之下的娇软花枝,谁又能知晓?
萧齐想见她气喘吁吁,想见她卸掉所有的面具露出这般模样,只给他一人看。谁是天生下贱,谁天生就该被人作践到尘埃之中?她既然给了他一切,为什么不把她自己也给他?
奴大早晚是要欺主的,他早就不甘心做她的奴才了,光是她对他纵容宠溺哪里够,他为什么不能把她变成他一人的主子。
其他人谁都不能越过他去,到了那时,是不是主仆之间的界限就能被他这jian人彻底混淆,他也能做魏怀恩的主了?
“等殿下好了,能不能再许奴才一晚?奴才定会让殿下舒服的。”
萧齐蹭着她的侧颈,摩挲着她的腰肢低声诱惑道。
所有他想要的东西,都是掂量过魏怀恩的心思之后才会开口索求,哪怕魏怀恩现在不愿意给他,他也有的是办法让魏怀恩点头。
谁说从今以后她做出的选择到底是全然出自本心,还是因为他这个将她所有念头都揣摩透彻,不声不响就能牵引着魏怀恩按照他的意思才做出的选择?
他是一只钻进她心窝里寄生的毒虫,每一个动作都仿佛在暗示着她放弃思考,甚至一个多余的念头都不需要。
听我的话,顺我的意,我不会害你的。我这么爱你,我这么依赖你,没有你,我哪里活得下去?
所以我做什么都是在为你着想啊,怀恩,你只需要有我就够了,而且我永远都不会错。
魏怀恩不敢再乱动,怕惹了伤处疼痛。可是萧齐拿捏着分寸,指尖在她肋间伤处之外把她的肌肤游移了个遍。
“好么?怀恩,殿下,求您了……唔。好疼啊主子。”
全身血ye都因为萧齐火热了起来,魏怀恩面皮滚烫,勾起脚尖踢了他一脚。
他的肩膀把她的视线都挡住了,看不到这一脚踢到了他哪里,但是他全身上下她全都见过,知道他衣衫之下的颀长骨架被怎样的健硕肌理包裹,他根本不会疼。
所以他叫个什么?她的脚尖都不疼,他怎么能越贴越紧,好像她怎么苛待了他一样?
魏怀恩揪着他的耳朵骂道:
“萧齐你不要脸!你你你,赶紧起来!你怎么还成了那急色之人了?”
“奴才急色不该是理所应当吗?”
时至今日萧齐再也不会觉得魏怀恩的话里是否还有别的意思,他既然知道她的心意,就绝不会再做那患得患失的孱头。
急色这词放在他这内侍身上确实有些荒唐,可是谁定的规矩,说这种发自灵魂深处的饥渴一定要由健全的rou体完成?
魏怀恩怎么会笑他不自量力呢?他知道她一定能感受到他的心,他就是想要用她的所有来填补这欲壑。
好爱她,想筑金屋,想起宝塔,把她拘禁在他的牢笼。还想啃噬,想撕咬,想把她的肌肤,血rou,还有最后一点骨头渣子都吞进肚子里,让他和她成为一体。
更何况就算魏怀恩在笑他这种心思不该出现,又如何呢?她说的本来就是实话,他的残缺是事实,哪里有什么打趣不得的?
她什么都可以说,说什么都不会让他难过。他在她面前比跳梁小丑还要谄媚,无论她是喝彩还是嘲笑,只要她看着他,就是爱他。
萧齐吻了吻她的唇角,又薄又柔软的唇瓣贴着她的唇线向上,坦白承认了她的打趣。这般直率的求欢,这般缠绵又小心翼翼的吻,惑得她手一松,轻轻捧着他的脸闭上了眼睛。
但是他还没说完。
“……守着殿下这般雪肤花貌,倾国倾城的美人,奴才怎么可能忍住这冒犯之心,不去僭越于您呢?答应吧,殿下,不止一次,奴才还想要更多次。”
即使闭上眼睛,魏怀恩被能感受到他锁在她脸上的灼热眸光。她只能感觉到脸颊和耳朵上几乎烫人的温度,不知道萧齐是否已经从她的赧然红艳中看出了她现在彻底落到了下风。
但是她不敢睁开眼睛,哪怕知道他这个人绝对不会现在就把她拆吃入腹,她现在也受不住他眼底的滔天情意。
他的呼吸忽然从她抖动不已的睫羽落到了她的耳廓,她颤了颤,侧过脸去睁眼看着床外的桌椅,艰难地找到自己快要融化了的声音求饶:
“萧齐,别这样了,真的快要有人来了。”
“那你答应了吗,殿下?”
他咬着,吮着她的耳垂,明知道她受不住也要继续。
“答应吗,怀恩……”
她还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