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还是紧张到不行,而且有些并不应该存在于他身上的可笑自尊这时候又蹦出来,推着他不抱希望地再次求她:
“怀恩,今晚不要了行不行?我们睡觉吧,可以吗?”
另一只手温柔地拂过他的鬓发,萧齐瞧着她眸光怜爱地靠近他,在他的唇瓣上覆上一吻。
接着,他听见她同样温柔的声音说:
“不行,我答应过你的,怎么能食言呢?”
明明他当时说的不是这个意思!
但是萧齐能说什么呢?他只能闭上眼睛躺回她的腿上,绕着她把自己缩成一团,在她的诱哄和抚摸中向下滑落,直到被温柔乡彻底包裹,松弛了自己。
“呃嗯……”
他咬着口腔内软rou制止住了自己更加失态的闷哼,整个人弯成了虾米,抱着她的腰肢颤栗着。
她没说错……她的确没有弄伤他。
魏怀恩右手一直放在他的发顶,安抚着他的慌张和恐惧,但是左手在刺进去之后,这点安抚似乎已经无济于事。
她的指尖几乎动弹不得,好不容易才哄他再次放松下来,允许她继续。
如果……他的反应在前面,那是不是在他体内的某个开关也在靠前的位置?
见微知着,举一反三,即使并不清楚到底应该怎么做,魏怀恩也能摸索着向更深处探索。
萧齐的喘息声和颤抖无疑是最好的指引,在他全身的肌rou都紧绷着抱紧她的时候,她也从他身前的反应得知,她找到了他的那个秘密。
“是这里吗?”
她想听他自己承认。
萧齐已经出了一层薄汗,比起一本正经的魏怀恩,他连句完整的话都要说不出。
“怎么不说话,萧齐?是这里吗?”
她动了动手指,在他像被掀上岸的鱼儿一样,打挺般抖动了一下又张大嘴巴吸气的时候,又问了一遍。
侧腰已经被异样顶住,就算萧齐不说话,魏怀恩也完全能从他身体的反应知道他的答案。
只不过,越是脆弱的人,一旦无助又惶惑地贴在她身边的时候,她就忍不住自己的恶劣想法,想听他说出此刻的羞耻,想见他那双漂亮的眼睛里蒙上雾气。
宝贝,他就是她的宝贝,哪怕被她这样欺负着,这副样子都这样让她赏心悦目。
还让他去外面奔波做什么,她都已经登上储位了,要不就把他关回东宫,就陪在她身边,不好吗?
“……是。”
在魏怀恩因为走神而没有动作的时候,萧齐忍不住拱了拱身子,从她怀里抬起头望着她。
“怀恩……动一动,我,我难受……”
萧齐断断续续的祈求着,那点自尊早已经破碎成九霄云外的烟霞,他在她面前只会自甘堕落,即使连他自己都听不得自己此刻的声音。
平日在外,他不能免俗地压低声线,放粗嗓子,把缺陷导致的阉人特征般的尖细声音向寻常男声靠拢,至少能少收获些异样眼光。
可是现在谁还能想得起掩饰,他的声音宛如今晚宫宴上最好的乐人奏出的如泣如诉的弦歌,告诉她,此刻他有多……
……渴望。
“好,本宫的小心肝儿。”
她如他所愿,在他紧紧包裹着她手指的温热中像一条水虺一样勾动着指尖,另一只手抚摸着他的脸颊,又被他的唇齿咬住。
“怀恩……唔,我……爱你,爱你。”
动情时的萧齐半分矜持都没了,不小心咬疼魏怀恩的手指之后,即使魏怀恩挪开了右手,他也把她的寝衣下摆攥成一团咬住,呜咽着箍着她的腰肢让她知道自己有多欢喜。
她愿意碰他,她愿意爱他,他还有什么不满足。
幸好,幸好他今晚把自己里里外外洗得干干净净。萧齐从自己难耐的欢愉中忽然想起今夜不应该只有他一个人被魏怀恩宠爱,习惯性地想要把手往她身下探。
不能……不能只顾着自己,尽管他的所有注意力都放在她的左手指尖上,根本感受不到身体的其他部分,他还是没能忘记奴才的本分。
“啪。”
他怯怯地收回被她拍开的手,茫然地望着她。
怎么了?为什么不许他取悦她?
魏怀恩用右手捏捏他的鼻梁,左手又用上些力戳着他的深处,在他把自己都缩进她的寝衣之下贴着她的后腰腰窝用破碎而颤抖的声音啜泣之时,残忍地勾唇笑了。
抱歉,萧齐。
见你沉沦,见你堕落,见你无处可躲却只能向我的怀里躲藏的时候,我没办法否认在这一刻,我从支配你的感觉中品尝到了熟悉的权力滋味。
我们之间不就应该这样,你的脊梁,你的权力,你的地位,你的欢愉,全都是我给予,你只能向我索求,也只有我才会这般爱你。
爱我吗?像爱主人一样爱我,还是像爱情人一样爱我?
你分得清吗,萧齐?
“呜……”
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