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容醒来时任心正好进门,他端着一碗东西递给温容:“先吃点东西。”
温容想也不想接过碗,狼吞虎嚥起来,这感觉就像之前渴求陆谨行的血ye一样,不是饿,是身体需要更多的能量。
一碗鸡蛋羹快见底,她舔着唇停止动作,想起自己刚刚生了五颗蛋:“师父...蛋呢?”
任心撑着头看温容吃饭,言笑晏晏:“鸡蛋羹好吃吗?”
“噗...”温容反应过来立刻作呕吐出去,洒任心满脸,任心嘴角一抽。
“师父...”
“嗯?”
温容说得越来越慢,因为事情已经离谱到她无法理解:“这碗是...我生的...蛋?”
不知为何温容看着残馀的鸡蛋羹开始啜泣,非常难过与惋惜。
“看那。”任心拿出帕子擦着脸,指了温容枕头旁淌着五颗蛋,
温容收不住情绪,捧着蛋哭得更凶孟,还怪任心:“呜呜...师父没事吓什么人...嗝...都怪你...我现在...呜呜呜...嗝...”
等她哭完了,确定她冷静下来,任心指尖轻敲蛋面解释道:“里面是空的,与你平常吃的鸡蛋里面没有小鸡,同理这里面也不会有东西,女人怀孕都特别容易多愁善感,而你现在的状况是『假孕』。”
温容红着眼眶,觉得心情非常矛盾,一面庆幸自己没有怀孕,另一面又感到惋惜,抱着蛋缩在被子里,完全不想搭理任心。
任心撑着头很是苦恼:“师父我呢,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状况,我想了又想,依然想不到该如何处理,纵然小宁儿有疏失,但错的还是师父多一些。”
任心叹口气有壮士断腕的决心:“所以小宁儿你说罢,你想师父如何补偿你?亦或是让师父做些什么解你心疼之恨?”
温容露出半张脸,双眼兔儿红,抽着鼻子说道:“我要这些蛋復活。”温容觉得现在脑子不太清楚,大概是母性作祟,她竟然觉得这些蛋很可爱,甚至连小蛇破壳的画面都想到了。
“这些蛋是空的,所以他们从未活过,自然不可能有復活一说,现在只是假孕现象对你造成这些影像,过段时间等你冷静下来,师父再问你想要如何解决这些事。”
修为越高越难有孩子,更别提人与妖之间,虽然可耻,但摸到喜脉时,心底有一丝暗喜,任心将此归咎于本能的影响。
人与蛇皆是动物,全然逃不过“本能”支配。
愁啊。
满片狼籍该如何收拾?
接下来几天温容单方面与任心冷战,不管他如何示好都不搭理他老人家,不论走到那都揣着蛇蛋,她知道自己这么做有些诡异,但她就是不想跟蛋分离,稍微离的远点就像少了些什么不自在。
是夜,胸口闷胀,要窒息似的,身下也痒,似乎yIn毒復发。
温容走到任心的房间,倚着房门对任心说出几天以来的第一句:“师父,我难受。”
任心本是打坐静心,任宁一出现直接将这些天的努力打回原形,看见她便觉得心神不宁,纵然如此任心依然将自己伪装很好,叫人看不出破绽。
任心觉得,他取的名不好,任宁的宁字分明是让人心神不“宁”,哪里有安“宁”可言。
白发如瀑,松散披于身后,他理了理外袍站起身,走到温容面前,垂下眼眸,霜色眼睫盖住晦暗不明的眼瞳。
如往常将手搭在温容头顶上,轻轻抚摸着,越摸越下,却毫不知觉,抚着脸颊旁碎发,放低音量轻声温柔道:“哪儿难受?让师父看看。”
然后温容就将任心的手拉到胸部上:“师父,我胸涨得难受。”
任心:...
任心僵住身子连表情也凝固起,甚至不晓得下一步该如何是好。
任心知道他们不应该这样,却一时鬼迷心窍被娇小的她压制得动弹不得。
温容将任心的手往胸口摁,带着他揉起来,果然还是要由男人来,这几日她不断沉浸于情慾折磨,无论怎么弄都找不到点,这会让任心抓胸,才碰一下,腿就要软了。
温容被任心惯得骄纵:“师父你说要补偿我,就这样补偿,我想要师父,只要这个,其他都不要,师父若不愿意我一辈子就不原谅你!”
任心愣了好会,大概是徒弟的话太惊世骇俗,老人家反应不过来。
温容见任心没有回应,既然硬的不行,那来软的,甩开任心的手,跑向剑架,从墙上随意挑了柄利剑,握住剑柄一使劲剑出鞘。
任心见徒弟突然拔剑自戕,以为是开玩笑,没想到她却下足劲,又看她没将护身玉佩戴在身上,能被任心收藏的剑皆不是凡品,如果不是他反应即时,那剑锋锐利削铁如泥,轻轻一下就能让她人头落地。
任心灰蓝色妖瞳显现怒吼道:“任宁,你做什么!”只差两个指节剑刃就要划过温容脖子,好在任心挡住,否则温容人头真要落地。
温容拔剑的时候只想吓吓任心,来个以命相逼,从没想过要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