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过世以后,不务正业的韩信到处借贷筹钱,为的就是无本生利的取得一笔,买个人杰地灵的山头好位置,把母亲风光大葬。
自此以后,流言蜚语充斥韩信的耳边,叫他无所适从。
『你妈的孬种!钱都不懂得节一点。』『只顾买块狗屁风水破地,钱花光之馀还要无力偿还。』『真活该!被追债人追赶出城,有家归不得。』
于韩信听起来,只觉难听得刺耳。听得多之下,神智也逐渐衰弱。每晚睡觉时,都总觉得有人在耳边微言细语。
『你个追债的!老子跟你拼命!』神智不清的韩信居然提起rou刀,追斩几名上山的樵夫,继而惹动官兵,把他打得头破血流的落荒而逃。
来到一处叫南昌的地方,被好心的亭长所收留,又开始过上无赖的日子,每天只顾到亭长府蹭饭吃,终惹起亭长夫人的不满。
每天他一早起来,去到亭长府厅堂,只见饭菜早被吃光,惧内的亭长有不敢忤逆妻意,让气愤的韩信不甘心再寄人篱下,遂返回家乡淮Yin一带,找个没人认识自己的地方,颓废度日。
但可惜,没钱、没家人又不学无术,毫无本事的他,总逃不过别人狂涛般的声声辱笑。
『拿剑吗?有种就跟老子拼过!』一名流氓挥拳就打在韩信的脸皮上,让他的脸肿得像个烧红的大铁球。
『要不然,你就从老子胯下爬过去,再给我吠三声,叫三声爷爷,磕三个响头,我也许可以饶你一命。』
哪知韩信居然乖乖听话,嘴角上扬的跪在地上,『呜呜』的吠了好几声,让一帮流氓个个鼓掌叫好。
『乖!乖!大黑,给我爬过去!』他就把腿伸出,踩在墙上。
『好!好呀!我就想这样。』韩信『嘿嘿!』的笑着,然后叫着『爷爷爷爷爷爷』的喊了几声,一边爬过那流氓头子的胯下。
『哈哈哈!!!人头狗,真可爱!!』其馀的流氓一同嘲笑。
但他们绝对猜不到,韩信所谓:『我就想这样。』其实并不是在回应那帮流氓的要求,而是其内心深处的一把魔音:『日后你当了将军、宰相甚至称霸天下当上皇帝,就杀了这帮狗畜生,株连九族!』声线居然像极了那些过往嘲笑他的同乡,烙印般深刻在韩信的脑海之中。
他趁此天下大乱,军阀混战的时机,加入楚军项梁旗下,任职郎中,并经常积极为项氏提出谋策,以及补给或逃走路线图。
但试问以当时性情暴戾,刚愎自用的项籍,又怎会愿意採纳一名乡下癩子的提议?
一次,他死缠烂打的要项籍听他突袭新郑谷的建议。
『他nainai的!看儂都是为了巧立名目、想要钱而已。想要钱是吧?我给儂!然后就给我滚蛋!』心里又想:『儂个gui儿子,老子就让儂做个刺客,像啥荆軻一样,当作弃子牺牲算了。』接着,便把一大袋银子扔到韩信的脸上,又是弄出一个大红球。
而作为弃子,被敌方所擒之后,自然要受到比死更难受的待遇。他双耳的伤,也是当时所留下的。
可是,受极刑逼供的时候,韩信居然兴奋的狂笑,甚至鼓掌直到双手出血。
『我的耳聋了,那帮狗杂种的话,我再也听不见了!!!』语无lun次的他让狱卒们不寒而栗。
但就在这生死关头,铜墙铁壁忽地爆碎,碎石在韩信双耳的烂rou上刮过,让他伤势加剧。
『谁?!谁来了?』他好生奇怪,但都还没有想好,就见一帮浑身黑衣,拖曳着残躯的小伙子们衝进来。其中一名还以弩箭把贯穿韩信琵琶骨的铁鍊射断,让他恢復功力。
『一帮gui儿子!我想死,你们偏要救我,还乱七八糟的都不知道是甚么人。』他只眼巴巴的看着那帮韩国士卒与那群黑衣人互相廝杀。
期间,又有十馀个拿着流星锤,长着满口獠牙的吊眼巨汉衝了进来,有些身上缠着铁鍊的让韩信深知不妙。
『来劫狱吗?以我说,根本就是来抓我干什么狗屁的!』为此,陷入疯狂的他霍地捡起一把从黑衣人身上掉下的匕首,像头饿极了的野狗一般,疾速靠近几名巨汉,一下滚地的把刀锋挥了几挥,五六条腿就被完整割断。
『这这怪物!!!』『真人!!救我呀!!!』一帮昂藏汉子居然像个娃娃一般挥拳乱叫乱哭。
『听不到!嘿嘿嘿嘿你们儘管叫,像头快被宰的猪一样哭哭闹闹吧。我根本就完全听不见!!』韩信一边说,一边挥刀在一名黑衣人的胸口上打叉,鲜血淋漓的直喷到他自己的脸上。
但他没感到一丝畏惧,反而像长着后眼一般往后挥砍,替一名同样使着匕首的嘍囉割喉。
『围着他』一声命令从诸位黑衣人的脑海中响起,他们就决定摆出车轮阵的围攻而上。
『我用剑有错吗?呵呵!你儘管笑我啊!还要我装狗吠,装狗爬吗?』韩信把眼前眾人误想成当日让自己蒙受胯下辱的流氓,然后就趴在地上的模仿出狗的动作,再怒吼一声的飞扑上前,伸刀就刺杀一名使流星锤的巨汉。接着单掌撑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