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好药,修整一晚,第二天一早,简桃起床,准备前往徒步冰川。
差不多是旅行的最后一个项目了,大家都挺重视,吃完早餐后,简桃回到房间内,打算挑一对漂亮的耳饰。
她带了个四四方方的绒布首饰盒,装了不少耳饰、项链、手链,正在里面挑挑拣拣。
潇潇偶然路过看了一眼,语带惊讶地凑近:“小桃姐,跟你比起来我是真糙啊,一对耳环从头戴到尾。”
简桃:“那你想换换吗?”
“可以啊,我能选吗?”
说到这儿简桃才想起,首饰盒最底下,好像压着她和谢行川的婚戒。
放这儿没什么特别的原因,完全是来旅游之前就一直压在底下,而她一般习惯把贵重物品放在常用的地方,不至于会遗落。
那个婚戒虽然没戴过几次,但看成色也知道价格不菲。
那会儿倒是没想到,有天要把首饰盒递给别人选。
简桃想了想,说:“可以选,我检查一下给你。”
飞行嘉宾段浮还站在门口,似乎对他们这些女孩子的东西很好奇,简桃将戒指推到他们视线盲区,然后套在大拇指上,捏进掌心里,这才把盒子递了出去。
摄像机和段浮专心看潇潇选东西时,简桃也顺手把戒指装进了外套口袋。
新西兰的夏天也有冰川,温度不会太低,但也没有城区那么暖和。
十几度的气温,外套还是要穿的。
到了库克山,他们先是和导游、安全员汇合,这才穿上专业的冰爪鞋,用来在冰川上行走。
直升机起飞,嗡鸣声响在耳畔,不过多时,他们降落在冰面之上。
打开舱门,简桃第一个下去。
落地的真实感并不强烈,像是带着某种不可思议的眩晕,映入眼帘的并非常见的白与蓝,而是带着些蓝绿的冰川与冰洞,掠过鼻尖的风带了些冰冷的余味,踩到地面时,能听到很轻的咔吱脆响。
这是被誉为世界后花园的新西兰,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在此刻一览无遗,辽阔、震撼、温柔而包容。
水流裹着岩石冲刷出的冰洞在更隐秘的深处,他们须由经验丰富的向导带领,才能避开那些危险稀薄的冰面。
潇潇和邓尔已经兴奋地开始尖叫,变了调的欢呼声在风里打了个旋儿,又四散开来。
为了防止滑倒,他们还戴了手套。
事实证明这个决策很正确,没一会儿,过于得意忘形的潇潇就在下冰洞时摔了个屁股蹲儿。
邓尔站在上面纵声大笑,简桃本要出口的关心也跟着变成两道笑音:“还好吗?”
“没问题。”潇潇这么温柔地回她,然后又看向邓尔,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邓尔,你死了。”
潇潇口袋里还装了些乱七八糟的,这会儿随着摔跤的动作掉了出来,邓尔眼尖,又在嘲笑:“你的创可贴怎么还是小黄鸭的啊?你是成年人吗?”
导游在上方做了安全装置,他们需要拉着牵引绳下去,感觉像是反向攀岩,很快,邓尔也摔了个趔趄。
底下毫不留情地传来潇潇的爆笑,透过冰洞狭窄通道的扩散,漫长而有力。
大家脸上都带着笑,气氛极好,但因为前面两个下去的提供不少经验,于雯姐第三个下去,总算没摔跤。
突然想到什么,简桃骤然一顿,在摄像机拍不到的、众人后背挡住的死角,颇为惊慌地看向谢行川。
她用唇语说:我婚戒好像在口袋里。
那一会儿掉出来不是完了?
谢行川第一遍没看清:什么?
简桃:婚戒。
她用口型缓慢重复:结婚戒指。
“……”
几秒后,他用眼神示意:戴上。
简桃微滞。
他意思是让自己躲到他身后,找机会把戒指戴手上?
内心无数念头疯狂打架,但所有情况预设过后,好像还是这个办法最好。
万一等下她也摔了,婚戒从口袋掉出来,这得怎么解释?
根本没办法说是自己好玩买来的饰品,谁会花几千万买个手捧花的钻戒当日常装饰啊?
反正手套已经买了,大不了到时候私下摘,或者就说太冷了不想摘。
等会儿反正还要去洗手间的。
这么想着,已经没有时间再犹豫,段浮准备下降,简桃也在众人的关注中退到谢行川背后,把戒指套到了无名指上。
——不过是倒着戴的,钻戒面朝下。
她还是挺警惕,一处都不敢掉以轻心。
大家一个个下到冰洞中,简桃也在专业指导下徐徐降落,然后在同样的位置趔趄一下,口袋里的唇膏都被颠了出来。
这一刻,她无比庆幸把戒指戴在手上这个决定。
冰洞以内全是自然形成,有时很窄,只有条缝隙,有时候又要坐滑滑梯,顺着冰滑降下去。
邓尔在前面嗨到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