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咳两声,往旁边扭了扭,又被他托着腰重新摁回来。
这回拆的速度很快,一结束,简桃不动声色地挪回自己的脚尖,又被他捉住脚踝。
谢行川垂眼,要笑不笑地:“现在知道挪了?”
“我刚——”她语调艰涩,“真没注意,不是故意的。”
“嗯,那是有意的?”
“我也没——”
剩下的话说不出来了,因为她发觉,谢行川并没在听。
他目光正落在她裙摆处,来回梭巡。
裙摆早已在动作间撩起许多,露出白到晃眼的腿根,在冷色灯光衬托下,愈发细腻。
他目光顺着那处,微微向内移动。
察觉到危险气息,她下意识想后撤,然而被他成功预判,死死擒住,动弹不得。
她心跳加速。
不可思议的感觉如同海水一般漫过胸腔,她想谢行川怎么可能愿意做这样的事情。
然而预感无限趋近于真,谢行川俯身与她膝盖平行——
简桃同一时间开口道:“别——不行——”
“有什么不行的?”
谢行川抬头,鼻尖抵在她裙摆的位置,紧扣在大理石台边沿的手背绷起掌骨,他笑了下,嘴唇微红,似是蛊惑:
“试试?”
第50章 聚焦
房间内灯光明亮, 简桃后仰抵着镜子,头难耐抬起,又被头顶的白炽灯晃到视线,闭眼时, 眼角渗出些微泪意。
似是有哪里的风从外涌入, 裙摆一阵接一阵起伏、翻动, 踩在西裤上的足尖不由得施力,自脚踝处绷起一道又一道的经络和凹陷。
结束时, 她浑身都泄了力。
浴室水声响起,她趴在浴缸边奄奄一息,谢行川看她如果是只小狗,这会儿都应该吐舌头了,不由得伸手笑道:“明明出力的是我, 你怎么一副累坏了的样子?”
她不说话, 下巴抵着浴缸边沿, 露出的手臂软趴趴垂着,大脑皮层仍在一阵接一阵地跳, 还没恢复过来。
她腿是真软了, 不然这会儿非得踹他两脚才行。
给她洗完, 谢行川又顺道给自己洗了个干净, 当然, 她的手也没闲着, 躺进被窝里时, 整个胳膊都是酸的。
他是真折腾人啊,简桃对着天花板, 仿佛还能回忆起他鼻息喷洒的温度, 以及舌尖勾勒轻吮时的颤栗, 知道他嘴皮子厉害,没想到会用在这种地方,简桃躬身,半张脸埋进被外的凹陷里。
柔顺剂的香气窜入鼻腔,发烫的脸颊被这么闷着反而更热,简桃抬起头来,正巧和谢行川撞上视线。
干嘛?
她警觉道:“看什么?”
谢行川挺意外似的,眉梢抬了抬:“你还会害羞?”
“……”
*
接下来的一周也异常忙碌,简桃推了不少通告,把时间留给看剧本和综艺。
毕竟综艺不剩几期就要结束了,会涉及导师表演,她得好好准备。
那天上午刚从彩排的演播室回来,早上起得又早,她累得不行,趴床上看剧本,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谢行川从书房里出来,正想和她说话,发现她歪着脑袋,呼吸都已经均匀。
他正欲退回去,目光扫到许久都未注意的房间角落,靠外的收纳箱上,盖子没有盖好。
这箱子是江蒙他们费了不少力气才从一中拿给他的,后来见简桃的同款箱子放在了房内,他便也收拾了一下自己中学时的杂物,一并摆了过来。
不收纳还不知道,高中漫长三年,他所有想要留下来的东西,全是有关高二那一年。
谢行川走过去,正想把箱子盖好,却发现这似乎是她故意,夹角处,有一个纸折的小兔子。
兔子用的是一周前鲜花店送来的便签纸,大概是她当天做的,鼻尖下方微微卷起,耳朵像他折过的六芒星,他手指覆住那微卷处,慢慢向下拉开。
她的字体秀气,像是发现了六芒星里的玄妙,于此处向他回应,如同兔子吐了舌头,上头简简单单的两个字:
笨蛋。
谢行川在原地停了片刻,一切猜测都慢慢清晰,她是在用这种方式告诉他,那些年埋藏在玩世不恭下的秘密,她已经全然知晓。
知道了,却依然,选择留在他身边。
总归这些默契是有的,顿了顿,他转头看往她的方向。
简桃在床上睡得正熟,天气慢慢转热,她半只腿探出被子,半条腿曲起,手里还捏着只双头荧光笔。
半晌后,他垂下眼,很轻地笑了声。
*
《现在请入戏》最后两场完结录制在即,那一周,简桃陷入更繁琐的忙碌中,谢行川也事务繁忙,常常凌晨才到家。
周五她去演播厅看学员的彩排情况,又跟了一整天,傍晚时才从侧门出来。
夕阳像橘色的锈,隆重而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