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沁蹲下身,柔声道“你带那腌臜之地,许久,自是多疑的,我不怪你。但你那歌舞竟十分干净,不占泥泞,我见了十分心悦敬佩。若我真想纳你为妾,自是不能对你这么好的。你若还愿意进我的茶馆,与我共事,那就坐到餐桌上,我们谈谈如何?”
安沁对玉凝伸出手,玉凝含泪将手放在安沁手上。
安沁说道“我叫安沁,玉凝是你花名吧!”
玉凝说道“回夫人,是的。奴今年21岁了,两年前原是刑部柳侍郎的庶女柳福鲤,父亲犯了罪抄了家,奴也入了奴籍,被买进了云良阁。进了云良阁半月后,奴初夜……被拍卖了。”
安沁听后说道“我不在意你的过往,我只在意我们两个是否可以共赢。我比你小个叁岁,若没在这齐府,便不用在我面前自称为‘奴’,你我姐妹相称,可好?”
玉凝听后有了些感动,说道“好!好!好!谢谢夫人,奴记下了。”
安沁笑道“吃吧,既然我聘了你,那就代表玉凝与云良阁无关了,你想个名字吧!我好称呼你。”
玉凝想了一瞬说道“我的母亲也姓柳,福鲤这个名还是母亲取的,夫人便叫奴柳福鲤吧!”
安沁说道“可有字?”
柳福鲤摇了摇头道“没有,但母亲常叫奴‘鲤儿’或是‘福气’。”
安沁听后,笑了笑“令堂当真爱你啊!令堂若是也在那云良阁,我将令堂赎回与你作伴。”
柳福鲤有了些伤感,摇了摇头说道“母亲没在云良阁,在七年前,为了护奴,被柳家主母叫人乱杖打死了。柳家主母和家父作恶多端,在抄家时,被陛下下令赐死了。”
安沁很是抱歉,又有些怨恨,说道“真对不住。”
柳福鲤说道“夫人言重了,夫人是奴的救命恩人,家母见了您还得向您道谢呢!”
安沁说道“那我在齐家就叫你‘福子’吧!在外面我就叫你‘小鲤鱼’”
柳福鲤一惊说道“好,谢谢夫人赐名,‘小鲤鱼’这名儿也是奴儿时的玩伴常唤的。”
安沁听后说道“还是挺有缘的,得了缘,还真想见见你这玩伴呢!既然碰了一起,那就在外唤你‘鲤姐’可好?”
柳福鲤说道“好,谢谢夫人。她是一女子,在院墙之中不得出,她夫家不曾喜她。她见奴受难,拿出些体己让奴在云良阁之内过的舒坦些。”
安沁听后,有了些感伤,说道“若你愿意我可以将你送回你那玩伴身旁。”
柳福鲤听后,赶忙拒绝“夫人不可,不可,奴就想伴夫人身侧,偿还恩情,助夫人一臂之力。”
安沁看柳福鲤急忙拒绝,说道“既如此那就请小鲤鱼帮我牵些人脉,请她入股如何?我们叁人共赢?”
柳福鲤说道“她若听了,定会同意的。”
安沁笑了笑,想起聂思韵的话,说道“母亲对你有些不满,过几日母亲想看你歌舞,你定要那时好好表现。”
柳福鲤回道“奴一定会好好表现的,不会给您丢脸。”
安沁笑了笑,柳福鲤吃着饭,想着安沁这幅善良的性子,又想着齐昱的模样,怕安沁被齐昱所害,想开口说些什么,又怕安沁不悦。
安沁瞧她这幅模样,就说道“你是有些关于茶馆的建议想同我讲讲?”
柳福鲤抿了抿嘴说道“我见夫人和少爷太相配了,奴心底很是羡慕。”
安沁听后,苦笑道“谢谢,云泥之别的痴心妄想罢了。”
柳福鲤听后问道“夫人切勿妄自菲薄,夫人相貌绝佳,怎会不配呢?”
安沁仍苦笑着不说话,柳福鲤瞧着安沁不开心的模样,想着全告诉安沁齐昱的真实面目。突然听见房顶上窸窸窣窣的声音,加上夜猫的叫声。
柳福鲤刚想告诉安沁小心齐昱,便又担心隔墙有耳,便作罢了。
畅和堂内
齐昱问过柳福鲤后,便回了畅和堂。
齐昱想着安沁对柳福鲤的喜欢,也想留在沁风苑,但此时紧跟在安沁身侧,定会惹她不喜,于是作罢了。
齐昱更想去房梁上偷看,但察觉太过失礼又作罢了。
齐昱坐在椅子上,想着安沁对柳福鲤的态度,有了些烦闷。
齐昱从腰间里的荷包拿出合香珠,指尖向下按一颗一颗的珠子,淡淡的药香遍布在齐昱身侧,让齐昱静了静心,想着明日如何对待郑文轩。
齐昱坐了一会儿,将合香珠放到书桌上,洗了漱,换了身寝衣,手腕带上合香珠,上床入睡了。
第二日
齐昱收拾了一番,叫人去沁风苑说一声:自己会去沁风苑吃早餐。
将合香珠摘下放到腰间的荷包里,去了沁风苑。
齐昱到了沁风苑,没见柳福鲤,莫名有些欢喜。
安沁和齐昱一起吃了早饭,齐昱说道“待会儿,我陪你去一趟翠玉阁。”
安沁听后一顿,说道“妾身谢过爷”
齐昱和安沁吃了早饭,一起乘马车去了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