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背着羽毛球拍朝体育馆走。
不出意外又被陈最拎住了后衣领。
她觉得陈最该去参加钓鱼大赛。
你干嘛!
陈初后仰着头看他,碎发擦过他手背。
你要去干嘛?陈最打量着她的羽毛球拍,挑挑眉,运动?
哼。
陈初故意掐他手臂上的一小块儿皮肤,看到吃痛的表情后,迅速避开桎梏。
我这叫强身健体。
陈最甩了甩手腕,漆黑的瞳仁映出她淡淡的五官轮廓,幽幽道:然后好揍我一顿,报仇雪恨是吧。
你怎么知道?陈初故作惊喜,看来你对自己讨人厌这件事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你和年级第一说我打你,那很快整个年级不就都知道了,为了辟谣......
陈最从她手里抢过羽毛球拍,用网面对着她的脑袋轻轻拍了一下。
我必须把罪名落实。
他本就生得高佻,此刻逆着光站在她面前,神情有些模糊,只眼睛很亮,显得很有精神。
陈初怕他动真格的,立刻抱住头,我说的是,是,一起锻炼身体!
对啊,我正在锻炼呢。
陈最气定神闲的抚摸着网面,用陈初觉得阴险的表情看她。
你好幼稚啊!
彼此彼此。
陈初躲了一会儿,忽然看到杨宇嵊。
社长!
她跑过去。
静候许久的杨宇嵊听见她的声音,很有几分喜出望外。
陈初......顿了顿,陈学长。
陈最神情淡淡的点了点头。
原来陈初是来找他的。
球拍还我。
陈初从他手里拿过球拍。陈最想了想,扣住球柄,我也想两局,和杨同学切磋一下。
你?
陈初倒也不是质疑陈最的体能,他也算是个德智体美全面发展的类型了,虽然经常坐在书桌前,但是身材精瘦匀实,很有看点。
可以吗?
陈最看着杨宇嵊,目光沉定。
可以。
两人进了体育馆,其他社员对陈最算是有所耳闻,知道他学习好,却没想到他有能力和羽毛球王子说出切磋的话来。
两人隔着网,摆好对峙的姿势,神情意外的认真。
有社员靠到陈初旁边,你哥打球很厉害?
还行吧,比我略差一点。
哦。社员松了口气。
陈初瞪她一眼。
陈最的能力果然超出预期,第一局打得很利落,仅仅输了一球。
两人都冒出汗来,走到旁边喝水。
社员很殷勤的给杨宇嵊按肩膀,社长真厉害,那球打得虎虎生风。
照理来说,打赢了,杨宇嵊该有一种酣畅感。
但是和陈最对打,他只觉得压力很大,如芒在背的感觉。
因为他的眼神太暗了,像漆黑的夜晚,无星无月,静得人心慌。
如影随形的看着他。
一定要用一个词来形容这个眼神的话,他只能想到恶。
但他不明白,陈最对他的恶意从何而来,况且看他表情又一片平静安然,找不出端倪。
杨宇嵊感到茫然。
嘿嘿,你这就叫自取其辱。虽然给陈最递水,但还是不忘冷嘲热讽,现在知道什么叫实力了吧。
陈初扯了扯棒球服外套的领子,掀起眼帘看她,你好像很盼着我输。
陈初一脸真挚的点头,这样我就扬眉吐气了。
静默片刻后,陈最拿毛巾揩干净脸上的汗,脱下外套丢给她。
好。
???
陈初看着他重新返场,藏青色粗呢毛衣马甲搭衬衫,相当学院派的穿搭,符合他文雅的形象。
解开袖扣,陈最缓慢地挽起两截袖口,衬衫领子也拉开许多,露出锋利的锁骨,整个人看起来清爽了许多。
第二局,双方对于彼此的球风和路数都有了考量,彼此都拿出了全力。
到了赛点以后,陈初明显看出陈最的疲惫,杨宇嵊也察觉到了,开始乘势追击。
加油!
陈初情不自禁的喊了这一句。
场上的两个人同时朝她看过来。
一个温和,一个锐利。
体育馆悬挂着一排亮眼的白炽灯,冷光照在陈最苍白的皮肤上,被汗濡湿的鬓角如青苔一般柔软。
他看着陈最,视线里有探究的意味。
陈初有些畏惧这样的目光,让她的隐秘情绪无处遁形。
社长加油!
杨宇嵊顿了一瞬,扬起开心的笑容,紧紧握住球拍,气势更足。
陈最从她脸上收回视线,面色平淡。
两球以后,胜负基本定了,杨宇嵊放缓发球节奏,变得游刃有余起来。
陈初看陈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