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晚风乍起,沙沙簌簌地吹乱浓绿,却进不来屋内,掠不走一室的闷燥。
怎么能这样,胡说八道。
怎么能说能说是她弄坏的。
何况,这哪里像是会坏掉的样子
邬白玉臊红着脸,被他的胡话烫了耳朵,目光四处乱瞟,又忽略不掉那个兴奋的器官,回想起上午的荒唐情事,就是这根东西在她身体里,现在又搅得她整颗心都安稳不下来,突突地坠着。
你你别闹了她偏过脸去,小声地说着,劝他一样,颤着的手无力落下。
你怎么可以这样。
你和我,怎么可以这样。
这话刚在脑子里面闪过她自己都觉得有点莫名的好笑,更不该的都有过了,这才哪到哪啊。
她的承受力真是在一种非常可笑的程度上陡然提高。
李善动作猖狂,说出得话也不过脑得混账,这样持续的安静让他羞耻到紧张,细白的额上沁出了一点汗,细细地滚动着。
明明是他在做坏事,脸却比挨欺负的邬白玉还要红上两个度,耳朵尖儿更是要滴血一样。
偏偏都这样了还非得嘴硬到底,他甚至变本加厉。
在在床上的时候你怎么不这样说呢?
李善空出只手,指侧与她隔了一线距离,顺着她陷在沙发靠背的肩颈线条描画而下,最后轻轻牵住她垂落在身旁的小手。
他强压下自己暴露内心的微颤,慢慢地引着她,触碰自己的性器,温shi的握触上坚热的,柔软的覆盖住硬实的。他的心也被闷头捂住了,想被人生摁着克制住兴狂的跳动。
感受到她的挣扎后,李善才狠心攥紧了不让她挣脱,同时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翁声道,邬白玉你就会欺负我
他囔着声音,听起来居然有种理所当然的委屈。
好一手炉火纯青的颠倒黑白。
哪怕到了这份儿上,邬白玉也还是偏着头不去看他,手背被他的掌心熨着,手心
她听不得李善这样故意显得弱势的话,更不敢看他那双清澈润亮的眼睛。
太有欺骗性。
会让她觉得有种负罪感。
明明不应该的。
突兀的来电声从沙发上乱扔着的手机里传来,在这种环境下显得尖锐极了,瞬间打破了这情色又尴尬的僵局。
只是没有一个人想去碰它,他们好像在较着劲儿,或者是知道来点人最有可能是谁,谁都不敢去应对。
电话铃坚持不懈地催着他们,李善看了邬白玉一会儿,直起身子长手一伸,捞过来随手就划了接听,放在耳边。
不用看他都知道来人是谁。
喂,大哥。话说出口,他看见邬白玉紧抿的嘴唇动了动,一时有些无名地上头,另一只握着邬白玉的手,更紧了紧,令她全然地圈住自己。下一秒,带着她的手轻轻动了起来,肌肤与肌肤之间摩擦出细小暧昧的声音。
邬白玉在他拿起电话的那一刻神经百分之一百二地绷紧,感觉到李善的动作之后,猛地转头看他,瞳仁都锁紧颤抖。
他是不是疯了!
邬白玉眼睛不知道该往哪放,看上也不是看下也不是,不敢置信他敢做出这样出格的动作,手被他带着做出亵渎的动作,一时愕然,却也不敢反抗,她能隐约听见手机里面的声音,她怕李陵那边听见什么奇怪的动静。
嗯,在家都在。李善应声回答,同时带着她,发出轻轻地喘息。
没干什么还没吃
嗯知道了。
直至李善挂了电话放在一旁,邬白玉都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他听不清晰电话里具体的声音,她只能听到李善这些平静的回答,他很是乖巧地回着这些话。
只有她知道,他的眼睛一直紧紧地盯着她,俊秀漂亮的脸庞晕红一片,手下几近恶劣地掌控着她。
邬白玉生出一种荒谬又可怖的想法只隔着电话,李陵算不算也是在场。
一瞬间,她所拥有的那些三个人共同的,属于家人的回忆全部涌上脑海,记忆的chao疯狂澎湃,又被现实迅速击退,迎来的是更加浓墨重彩的情欲片段。
她和他,她和他。
黏滑的汗水,温热的体ye,急促的呻yin,压抑的闷哼,把那些温馨的,柔软的全都破碎。
邬白玉眼前有些模糊了,仿佛认不清这到底是谁。
是弟弟,是李善。
弟弟,是李陵的弟弟。
再也不是,她的了?
李善看着她怔然的面容,一双眼睛空空地穿过了他,隐隐闪烁着点水光,不知在看哪里,小脸褪了红,明显可见地苍白起来,下唇还留着咬出的一点齿痕。
「你就会欺负我」她这幅样子,李善再也说不出来这种话。
他真的太过分了。
可是他能怎么样,他没办法的。
我也想。李善看着她,不受控制地做出自己的回答,一个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