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橙橙边说已经忍不住边流口水,来的路上她就已经想好了鸡枞菌的一百零八种吃法,这可真的是随便做都好吃的好东西啊,这里的人可真不识货。
胡子哥听完哈哈大笑,刚才还不知道该怎么谢人家,见小姑娘看着鸡枞菌吞口水的样子,突然就想到怎么还他们点利息。
“要不这样,我这正好有鸡rou,我们等下做一点来吃,尝过确实好吃的话,我就知道怎么跟人家推销了。”
田橙橙咽了口唾沫:“那怎么好意思呢,”可亮晶晶的大眼睛可不是这样说的,她转头就问韩云长,“可以吗云长哥哥,咱们可以在胡子叔叔这里吃饭吗?我都好久没吃过鸡枞菌啦。”
再漂亮的青春美少女也是不会辜负美食的,田橙橙上辈子本就是个吃货,虽然她不会做,可是她会吃啊。
韩云长更不是什么客气之人,他也就是不知道那包东西是手表,知道了可能也要挣扎一下怎么才送过来,再不济也要收他点跑路费,不过他不傻,葵花巷是个什么地方,这里的关系可不是能用钱可以打通的,老胡的人情就是最贵的跑腿费:“那叨扰了胡大哥,”说着又牵过田橙橙的手说,“橙橙叫胡大哥,胡大哥只是长了胡子,年轻着呢。”
田橙橙弯了弯眼睛,学韩云长的样子一本正经说:“叨扰胡大哥啦!”
老胡乐得哈哈大笑,他确实是为了看起来显得稳重特意留了胡子,确实也才三十不到,这两个养眼又直率的年轻人可真对他的胃口,老胡看着田橙橙:“那成,等下你来掌勺?”
田橙橙的笑容凝结在唇边,摆手道:“呃,我可不会做饭,我只会吃,不过我知道菜谱,我可以写你来做!”
她不会做饭,但她爱看一切跟美食和旅行相关的节目,尝过各个地方的美食,所谓没吃过猪rou也见过猪跑,她可是理论的巨人!
韩云长坦荡道:“说来惭愧,我们都是家里最受宠的孩子,家里长辈从来不让我们进厨房捣乱,我们也可以试下做,不过口味可能得大打折扣。”脸上的的神色可没有半点惭愧。
韩云长坦荡到老胡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说实话,他跑买卖的,阅人无数,还是第一次和这样的人打交道,还挺新鲜。
进了厨房老胡就知道这两人所言非虚,还真是家里的受宠的老幺,是真不会干活啊,他甚至都怀疑他们是不是乡下来的。
菜都不会洗,半天洗不完那点菌子,劈柴生火也不会,其他活就更不用说了,关键这两人还特腻歪,小姑娘云长哥哥云长哥哥短,菇没洗坏不是应该的吗?还让韩云长表扬她。
另一个就跟哄小朋友似的,动不动就夸出一朵花来,比他刚上小学的儿子还幼稚,老胡和他的两个跟班听得一身鸡皮疙瘩,只好把人请出去等饭吃。
田橙橙不放心:“虽然鸡枞菌怎么做都好吃,但是你们第一次做没有经验,我给你们写个菜谱吧,你们照着做好不好?”末了还加一句,“我不挑食的,绝对没有不信任你们手艺的意思哦。”
老胡哭笑不得,递给她一支笔,让她出去写。
田橙橙一口气把她刚才提到的鸡枞菌做法都写了下来。
炫妻狂魔韩云长又开始尬吹:“橙橙的字真好看,又Jing致又秀气。”
田橙橙难得囧了囧,她的字是出了名的丑,她小时候懒,不爱练字,从小到大的语文考试经常被扣卷面分,她高中的语文老师经常说字是人的第二张脸,等哪天田橙橙的字能跟她第一张脸那样好看,她就真的能含笑九泉了。
也就田橙橙心大,并不在意,想练的时候就练一练,不想练就不管,反正看的明白就行,她的字跟好看是真的没什么关系了。
可听韩云长这么夸,她又不得不怀疑,是不是这个年代的人写字都比较丑呀?
田橙橙把自己的“大作”拿起来欣赏欣赏,好像也没有那么丑嘛。
老胡拿着田橙橙的菜谱时不时问“这个什么字那个什么字”的时候,打破了田橙橙的幻想,唉,还是那一手丑字嘛。
韩云长则一脸“你莫不是个不认字的文盲”的表情,看得老胡都不好意思再问,连猜带懵才把菜谱里的菜做了出来。
简单的鸡枞菌蒸鸡一出锅已经满屋飘香。
老胡端着菜出来,脸上的笑容连大胡子都挡不住:“霸道,这味道实在是霸道,我是真没想过这菌子居然和鸡的味道那么般配,蒸的时候我的口水已经流了一地。”
田橙橙一脸“我懂你”的表情点了点头:“我没骗你们吧?这是最经典的吃法,你以后再换换其他做法,风味不一样,但也是好吃的。”
韩云长也是第一次吃这个东西,但又不能在老胡面前表现出他是第一次吃这玩意,等老胡动了筷子,他迫不及待给田橙橙夹一筷子,自己才尝一口,还真是应了田橙橙那句鲜掉眉毛,他以为好吃的定义就该是红烧rou那样浓油赤酱大口吃rou,没想到这看起来平平无奇的野山菇竟然会比rou更好吃!
田橙橙则是低估了四十年前的家养走地鸡和无公害无污染天然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