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就在城外粥棚办了的第三日,夜晚。
阮奚楠和陈雨慕休息在同一马车内,还没睡着的她忽然感到周围有什么忽然摔下的声音,她警惕地拿起小刀,准备出马车查看,马车周围没人,她又往林子里探了探,发现一棵树下,躺着一个腹部受伤流血的黑衣人,内心的警惕让她放慢脚步,缓缓朝黑衣人靠近。
对方闭着眼睛养神,大概是腹部的疼痛感让他没有注意阮奚楠。
阮奚楠试着开口询问:“你没事吧?”
听到熟悉的声音,阮景辰撑着睁开眼睛,发现来的是一个面容平平的少女,吓死了,他还以是阮奚楠呢,于是叹了口气:“姑娘,能否借你们马车藏一晚。”
这回该轮到阮奚楠呆住了,这声音不是自己皇兄吗!!
她立马扯下对方遮脸的面罩,引来对方的瞪视。
看清了容貌,果然是自己皇兄,阮奚楠立刻扑了过去:“哥哥,呜呜呜呜呜呜……”
阮景辰被压疼了,感觉这姑娘有点不对劲:“楠楠?”
“嗯。呜呜呜呜呜……”阮奚楠点头接着扑在自己皇兄怀里哭,这些日子她快想死他们了。
“真的是你?你怎么在这里?你不应该在京…啊…嘶……”
阮奚楠压到了阮景辰伤口,惹得他叫疼,这是方才潜入郑关才临时住所调查军械走私时被侍卫所伤的。
“对不起哥哥,你在这等等我,我马车里有其他女子,我给你找药。”
说着阮奚楠跑回马车蹑手蹑脚地拿了药和绷带出来,给阮景辰包扎。
她和母后学过,很快给阮景辰止住了血上了药缠好绷带,目前没有适合哥哥住的地方,于是她拿来给灾民们的垫子还有自己马车上盖着的毯子,在粥棚下给哥哥找了个挡风的地方让他睡了去。
阮景辰流了挺多血,很快便睡了过去,阮奚楠一直在他旁边守着。
半夜阮景辰发烧,阮奚楠赶紧给他打shi帕子盖在头上降温,等到烧退了,她才敢微微睡去。
第二天早上,陈雨慕醒来发现,对面的阿妞不在马车上,她担心她的安全下车寻找,便看到了她蜷在一个面容俊俏的黑衣男子身边。
她吓得差点惊呼,警惕高的她拿起配剑,朝着两人靠近。
阮景辰一夜恢复了不少,警惕性很高,在她靠近时便睁开了眼睛,火速瞪了那人一眼,刚想起身拿剑,结果没注意扯到腰上的伤,倒抽一口冷气。
这把在他旁边睡着的阮奚楠吓了个醒,以为自己哥哥怎么了,赶紧查看:“哥哥你怎么了?哪不舒服吗?”
看得陈雨慕愣在原地。
阮奚楠注意到了她,见四周只有她一人,便赶忙招手示意她蹲下靠近:“雨慕,你快过来,他不能被发现。”
陈雨慕也是个老实的,见阿妞认识,她便过了去:“怎么了阿妞?你怎么和这个人在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阿妞?阮景辰狐疑地盯了自家小妹一眼。
阮奚楠赶忙回答略过自家哥哥求知的眼神:“啊,雨慕,就是我昨晚听见外面有动静,出来查看,结果发现他受伤倒下了附近,我一上前查看,结果发现是我老乡,张阿强哥,在张家村的时候对我可好了,他也是个四处行侠仗义之人,可惜功夫不佳,想必昨晚是遇到对手了。”
张阿强?阮景辰觉得自己妹妹真能诌。不过在外得隐藏身份,再说他有秘密任务在身上,这次独自出来,没带手下不好声张,于是应了声。
“是的,我是阿妞的表亲,我叫张阿强。”阮景辰告诉自己,在这里他就是张阿强了,他妹是张阿妞。
“阿强原来是同道中人,快赶紧的,我兄长带了换洗衣物,你快把黑衣换掉,以免待会巡逻的官兵怀疑你。”
阮景辰听她的去马车上换了衣服,在下来时,已经是干净模样,只是那英俊不已的脸,实在看不出是张家村的张阿强。
阮奚楠圆谎:“阿强哥是我们村的村草,可多人追了,正直又善良。”
阮景辰:得…自己现在又是村草了。
为了不让哥哥容貌太过招摇,阮奚楠扯过他,给他脸上捯饬上了自己一样的妆容,现在阮景辰黑黑的,还有痣在唇角,是实打实的阿强了。
阮景辰算是知道自己妹妹怎么这幅模样了,好样的竟然偷跑来边城!必要命了?事后再找她算账。
陈雨慕见阮奚楠上妆的熟练手法,估摸着她应该是因为自己长得不好看,所以研究了很久的化妆,不过就是这技术不敢恭维。
没多会,大家逐渐醒来,陈南杰看见阮奚楠旁边站着一个陌生的男子,还穿着自己的衣服,他不由地发问:“这是?”
结果自己妹妹回答他:“这是阿妞的远房表亲,阿强,昨晚上碰巧遇到的,衣服脏了,借一下哥你的。”
行侠仗义在外不宜声张,陈雨慕很义气地帮阮景辰再瞒了一层。
今日又开始照常施粥,粥棚里多了新的来帮忙的小伙。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