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果然还是这么做了,他气急败坏的想挟持她。“你……谁允许你进来的,出去!“他并没有理她,只是慢悠悠的走了过来,那股淡淡的幽香越来越浓,仿佛一股无形的压迫感越来越强。她身上的蔓藤越箍越紧,将她毫无反抗之力的吊了起来。而在现实中,她居然一根手指都动弹不得!他走近了她,绕着她周身缓缓踱步,声线幽魅,眼含着笑意,一双漆黑如夜的眼底却含着沉沉的死气,紧紧盯着她,压抑着晦暗与疯狂。“怎么,你怕了么,姐姐。”他冰凉的手指若即若离的划过她玉脂般的皮肤,引起酥酥麻麻的触感,令她的声音都止不住有些微微颤抖:“我警告你,放开我,不然……”水滴中的司马明岚在谢怜侵入她神识的一瞬间猛的回头看她,他走之前,在她周围下了保护结界。但那股波动很快就消失不见了,他什么都没发现。“他可没空管你。”识海是修真者的意识所在,是一个人最难攻破也是最为重要之处。每个人,无论修为高低,识海的坚固程度,人与人之间差别不大。修真界只有无情道中有几门特殊功法,可以干扰他人的神识。除此之外,即使是大能,也做不到任意读取他人的思想,或者窃听两人识海之间的传音。进入他人识海更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即使有人主动邀请你进入他的识海,除非万般信任,一般人也不敢贸然进入。因为,人人都可以做到随心所欲的思考,在别人的地盘上,想怎么来是听别人的,别人把自己想象的世界最强,把入侵者想像成蝼蚁,便可轻松将入侵者的神知杀死!这也是搜魂术为什么会是世上最难最危险之术的原因。能够做到强行侵入,还碾压对方神识的,那此人神识的修为必定要达化神之上,而最高阶的侵入,便是像谢怜这般,无声无息的入侵,瞬间囚禁他人的神识!她先是转了转眼珠,随即作惊异状:“你居然,连修为都在骗我!你丹元修为元婴,可你的神识竟已Jing进入合道!”他脸上崩坏的笑意越来越大,像终于将强大宿敌打败的胜利者一般,神经质似的兴奋,得意:“姐姐,我终于看到你惊讶的表情了。”谢秋灵不悦的别过头,他一把攥住了她娇小的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姐姐,你是个赌博天才,但是,你却从不跟我玩赌博,这是为什么?”“小时候,无论是文还是武,你从来都是输给我。你从出生起就不会哭,四岁了连话都不会说,你七岁的时候,我四书五经都已经倒背如流,可你连九九乘法都背不全,怎么说你呢,你与我相比,简直是——蠢钝如猪。你一直很努力,拼命想超过我,得到母父认可,可母父遗愿还是让我做魅皇,而不是你。因为此事,你很嫉妒。你骨子里就跟母亲一样,觉得女子当为尊,你根本不甘为我做配。所以你一直以来表面上说要辅佐我为皇,对我无微不至,实际上你一直在堤防着我,打压我,对我心怀芥蒂!可是,这正说明了,你很怕我!你从不敢跟我玩赌博,因为你知道,你根本赢不了我!对不对,嗯?”谢秋灵漠然抬眼,冷冷的看着他,他这是妄图揭开她的伤疤,动摇其信心呢。他看她的目光黏腻如蛛丝,继续说了下去:“《考工记》中有云,‘堨氏为量,凡铸金之状;金与锡,黑浊之气竭,黄白次之,黄白之气竭,青白次之,然后可铸也。’炼金师便是靠目测火焰的颜色来辨别火焰的温度,进而判断熔炼进程的。红橙黄绿青蓝紫,火焰温度依次升高。他将炁从水中提取,使水化成了冰。又将这收集起来的炁释放于空中,将空气点燃,这火焰从内到外温度依次不同,这便是他火焰有颜色的原因。而他的绝大部分炁都注入进那道温度最高的紫色火焰上,因此其威力最强。”
谢秋灵心中暗忖,她的弟弟这么快便能看破司马明岚功法的玄奥之处,果然不简单。虽然天书中对于众男主无关主线剧情的修炼细节未曾提及,但其中充斥的大量修罗场战斗,谢秋灵自然了解几人的功法套路。在书中,梅不群碾压一切,但打不过司马明岚,然而到了最后,他们都打不过谢怜。谢怜智谋无双,修炼神功大成,谋取冥Yin石后更是所向披靡,是天书中当之无愧的最强反派。不过,他变强是五十年后的事了,此时突破元婴分明不过数年,就这水平,司马明岚动动手指就能将他捏爆。他是如何在短短一日之内Jing进至此的?虽然天书中并未提及他所练的神功为何,但答案恐怕在谢秋灵的心中早已明了。谢怜并未看到她脸上莫测的神情,弯过胳膊从背后抱紧她,另一只手则箍住她的脖颈,头埋在她颈肩,深嗅她的味道,低沉又危险的道:“然而,紫色并不是最强的。你知道,当火焰热到了极点,会是什么颜色的么?”只见他的皮肤上浮现出青筋,有紫色的ye体顺着经络向下流动,渐渐将他的手染成了紫色。他猛的将她的身子勒紧,握着她的手,与她十指交叉,抬手向那水滴中指去,声音中那股潜藏的恨意与不甘蓦地迸发:“我现在,就让你看个清楚!”他因激动略略颤抖的眸中骤然紫光大胜,掌中骤然射出无数根紫红细线,向地面俯冲下去,一道道的缠绕满了梅不群的周身!一瞬间,大地gui裂,岩浆从中流出,红谷地面上的火在这一时刻全场复活,颜色似黑似紫,又近乎透明,诡异至极。一片熊熊烈火中,梅不群铺洒一地的黑色血ye开始倒流,他的rou身开始复原,如一个提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