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赌注为内容对同心玉起誓,赌注便会永远成真,若不兑现,便会受到同心玉诅咒,随时随地承受锥心剜骨之痛。看着略微疯癫的谢秋灵,谢怜有一瞬间的错愕。她怎么这么自信?阿姐一直想做的不就是复兴魅朝吗,她怎么可能甘愿放弃一直以来的人生目标呢?阿姐绝对不是一个容易对付的人。修仙界弱rou强食,她修为又偏偏差到人人可欺。可这并没有封死她的路。她硬是仅凭着个人才智为二人赚下丰厚资本,只手建立起红谷。而他们发家的原始资本,大部分便是靠赌博赚来的。小时候,他确实远比阿姐聪明,但奈不住阿姐比他认真刻苦的多。阿姐从不畏难,肯锲而不舍耐心钻研。记性比别人差,她就比别人多背几十遍;一道题解不出,她便会废寝忘食的解;术数古籍她肯整本整本的背,一种术式的有多少种证法她如数家珍,事必亲自推演……再加上夫子教导,她渐渐在术数深造有了极深的造诣。后来两人十几岁流浪大荒的时候,他们偶然接触到了赌博,他被阿姐的表现惊呆了,这项游戏宛若天生为她所创。很多时候,他是她的托,两人在赌桌上配合默契,无论多强的高手都会在二人的千层套路下输的屁滚尿流。而更多时候,他是她的保镖,因为阿姐总是会因赢走了太多钱,而遭到赌场老板的追杀,需要他救场。尽管他很自信的认为自己实力不输阿姐,但他不得不承认的是,在赌场上,他的确,从未见她输过……她这么自信,莫非是,还留有后手,留有杀手锏?可是——他何尝不是想好十全之策,才敢跟阿姐对拼?他花了那么长时间研究专门对付无极气功的方法。处心积虑离间梅不群父子,令梅不群觉得世上除了他再无人可信,进而在他身上实施血奴蛊术,不就是为了今日?!哈哈哈,什么杀手锏,什么后招,没有用的!到最后只会是挥使暴力之人的胜利!阿姐修为那么差,根本不可能帮助司马明岚战斗。面对他的绝对实力,司马明岚必输无疑!她居然还觉得自己有机会赢?可笑,简直是太可笑了!谢怜冷笑出声,直勾勾的望着她的眼睛:“为什么不敢?我也发誓,如果我输了,我就做你的奴隶你的狗,什么都听你的,再不干涉你半分!”“好!漂亮!不愧是你!”谢秋灵灿烂的笑了起来:“那我们就——拭目以待吧。”这样一来,谢怜心中的斗志更加被激起。他情欲消散,再无心强迫于她,专注的观察水滴中的战况。司马明岚显然已无回天之力,他几乎放弃了反抗,像个血rou模糊的球一样,被梅不群在地上踢来碾去。谢怜见此,一颗悬起来的心又沉下来几分,便又想着嘲讽她。一回头,居然看到谢秋灵一双琉璃美目瞧都没往水滴瞧,一脸云淡风轻的模样,悠闲在他的枯藤上荡秋千哼着小曲。“你在干什么?为什么不看战况???”谢怜差点没跳起来。她微微侧着脑袋朝他笑着,声线温柔似水,其中却莫名充满着一股神秘的震慑力量:“我不看,也知道,一定是我赢。”“???”什么?她有什么勇气在这种情况下还能说出这样的话?莫非,她真的有大招?不对,这是她的套路!她妄图让他以为她有十全的把握,进而动摇他的判断和信心,而实际上,她多半根本没有足以翻盘的方法!高手间的对决,光靠赌技已难分伯仲,关键是看两人之间的心理博弈。只要他快点将司马明岚打死他就不会输,他才不会上她的当呢!“你以为我信?你只不过是在虚张声势罢了!“谢怜眼眸半阖,仿佛自己已然看透一切。谢秋灵没有说话,只是回以淡淡一笑。谢怜见此,轻蔑的眯了眯眼,但他心中还是不免提高了警惕,仔细审视着战局,以防出任何纰漏。果然,他发现司马明岚表面上步步被动,实则在引导梅不群将自己踢到特定方位,然后悄悄在地上注入灵力,他居然想织成对魔族有极大杀伤力的九天伏魔阵,以图背水一战!“哼,雕虫小技!”他嗤笑出声,转头对着谢秋灵恻YinYin地道:“不如,我们来试试这家伙对你能有几分真心?”他一抬掌,骤然几条红线凭空而出,向识海外的谢秋灵飞射而去,根根对准她的要害!司马明岚伏在一片火海之中,梅不群突然实力大增令他匪夷所思,他猝不及防遭受了重创,内脏被震得几近破裂,不得已将所有内力都用来抵抗射线的伤害以及梅不群的强势的进攻,灵力渐竭,根本找不到反攻的机会。被动中他只得暗中织阵,以求谋得最后一丝转机。正在此时,他看到天空中骤然出现无数红线向着谢秋灵射去!这些红线的速度很慢,正是针对万鳞重甲防硬而不防软的特点。它们凭空而生,又从四面八方而来聚成一处,连气息都无影无踪,他竟不能分辨暗算者从何而来!“立结界,保护小夫人!”他立刻大喊道。然而,众长老一脸茫然:掌门在说什么啊,小夫人这不是好好的吗,他们没看见她有危险啊?众长老反应迟钝,只有在人群不起眼的角落中默默立了许久的司马珩站了出来。他白衣如雪,眉目清冷如谪仙,滑翔至她身边时,身姿优雅的如一只白天鹅。然后,他祭出自己的太清剑,在空中划出一道淡蓝色的结界,护在了她身前。“”司马明岚眼角跳了跳。儿子眼睛瞎了?红线从谢秋灵的背后攻来,他把结界设到她面前有什么用!?不好!他一瞬间意识到,此招竟只对他一人可见!出手暗算之人竟也是个绝世高手,他挟持了灵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