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心疼地命人扶着萧恪上了马车,又细细地叮嘱了宁福要给萧恪打水擦身子,还要给萧恪煮醒酒汤。
萧恪身上的酒味儿太浓,苏清意和张氏便乘坐了另外一辆马车回去。
在马车上张氏便忍不住道:“他们太过分了。”
那些敬萧恪酒的人,真心祝愿萧恪的其实酒杯里的酒都很少,萧恪跟他们喝酒沾沾唇也没有关系,麻烦的是那些个巴不得萧恪能死在东边的人,他们就像是从来没有开过张的贼匪,逮到了机会就想赚一票大的。
“姐姐不必多虑,这些人,自然会被收拾妥当。”苏清意笑了笑,只是没几分真正的笑意,眼神里全是冷意。
她明白,这京城里有的是见不得成王府好的人,萧恪的势力虽然不容小觑,但是也没有庞大到能够压制住所有的人,又或者,这些人仗的原本就是老皇帝的势,所以才会对着萧恪肆意妄为。
而萧恪是以德报怨的人吗?
君不见上一个醇国公是怎么被萧恪收拾的,怎么还有人敢跟萧恪对着干呢?
大概是活得不耐烦了吧。
苏清意的指尖轻点,蓦地弯了弯眼睛,萧恪真的喝醉了吗?她看未必。
事实证明,她是对的。
小晚晚早就睡熟了,给她洗脸都没有反应,自己躺在摇篮里枕着小枕头盖着小被子睡得很香甜,苏清意也沐浴了,正坐在窗边擦头发。
萧恪是从窗户翻进屋子里来的。
“殿下,你在自己的家里还当贼呢?”苏清意猜想如果萧恪没有喝醉的话说不准会来找自己,可实在是没有想到,萧恪会翻窗。
萧恪已经沐浴过了,身上的酒气都洗了个干净,没有半点味道,穿的衣服还用香薰过,带着一股淡淡的竹香。
他伸手一捞,苏清意就换了个位置,到了他的大腿上,而他自己则坐在了苏清意方才坐着的凳子上。
“我给你擦头发?”萧恪鼻尖贴近苏清意的一头青丝,嗅到了一点水汽。
萧恪乐于伺候自己,苏清意也不跟他客气,将帕子递给了萧恪,萧恪也真的拿着帕子仔细地给苏清意擦起了头发来。
苏清意觉得她和萧恪之间的关系真是奇怪,他们不是正儿八经的夫妻,但是又亲密无间,她可以肯定,萧恪绝对没有对张氏做过这般类似于登徒子的行为,可要说他们只是合作的盟友,在某些方面又实在是太过了,水ru交融,又万分和谐。
“苏扬养人,清意的发丝都生得很好。”萧恪给苏清意擦完头发,将帕子扔去了一边,自己用手指勾着苏清意的发丝,任由发丝滑落。
苏清意搂着萧恪的脖子,两人的脸凑得极近:“殿下这是在调情?”
萧恪挑了下眉:“清意以为这算调情?”
苏清意反问:“难道不算?”
萧恪闷笑了几声,才道:“当然不算。”
也是,清意是正经的大户人家的小姐,自然不可能会知晓青楼ji馆里那些姑娘们的手段,避火图这东西也是自己带着她看的,清意在男女之事上,懂得并不多。
萧恪有种感觉,苏清意似乎本就不擅长于男女之间的感情之事,她不懂男女之间除了那一纸婚契之外,还有别的什么。
不过无妨,苏清意不懂便不懂吧。
“清意,我还有几天就要离开京城去剿匪,我不在京城,你们的日子不会好过。”萧恪抱着苏清意,两人依偎着说着正事,“我把萧征留下,有什么你就尽管让他去做,什么都可以。”
苏清意:“什么都可以?”
萧恪确认:“对,什么都可以。”
苏清意不知为何,眼眶忽然酸了一下,她将头枕在萧恪的肩膀上,紧紧地靠着。
“那殿下都不怕妾身胡作非为?”
萧恪失笑:“你还能胡作非为什么?顶多也就是让人去套麻袋。”
苏清意:“。”
她忽然很想问萧恪,如果他知道自己是一个手起刀落就取人性命的人,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那种,萧恪还会这么对待自己吗?
萧恪发现苏清意的心情无端地低落了下去,便以为她是忧心自己不在的这段时日该怎么过,萧恪宽慰她说:“好了好了,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苏清意低低地“嗯”了一声,她太奇怪了,为何会有一股酸楚在心头?
这一晚,苏清意是萧恪陪着睡的,两人什么都没有做,只是躺在一张榻上,盖着同一张被子,苏清意缩进了萧恪的怀里。
萧恪是打定了主意要扮醉酒,因而只是在清疏院陪着苏清意睡了一阵,又在黎明时悄悄地返回了清静院,除了萧恪身边的几个亲信之外,无人知晓萧恪居然在夜里沐浴更衣,只为了去清疏院多陪陪苏清意。
“殿下,都已经安排好了。”萧征一身黑衣,抱着剑进了屋里。
萧恪正用帕子擦着手,漫不经心的:“如果他们能如本王所愿,那就不必赶尽杀绝,要是非要同我们作对,那就……”
“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