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昱成“你猜。”
兰烛“总不可能是你,你要是有,早就送到警局了,哪还能在这儿,陪我喝茶。”
“我是没有,不过王先生那儿,有一盘录像,还在洗,相信不久,就有结果。”
“王先生”兰烛回头,她记得,王先生与钦书的关系还不错,有段时间,她还把他们当做共同的敌人,为了乌紫苏的事情,都不跟王凉说话了。
兰烛站起来“怎么会是他呢”
江昱成见她惊讶到站了起来,放在手里的茶盏,伸手,握住兰烛的手,把她往自己的怀里带。
兰烛随之坐在他膝盖上。
他靠的很近,轻轻地说到,“阿烛,有的人爱的冲动热烈,有的人爱的克制隐忍。”
兰烛听到这话,想起她在乌紫苏墓前看到的那束虞美人,猛然抬头,不解地看着江昱成,“您是说,那位王先生,是为了紫苏姐姐,可是,可是他们不是……不是交换吗?”
“或许王先生自己,也不了解自己吧。王家是钦书往上走的第一把梯子,他漠视着乌紫苏把王家的资源朝钦书倾斜,漠视着乌紫苏跟钦书的私下往来,他心里笃定了这是一场交换,可是哪有这样的不对等的交换,能持续六年的?”
“境外的事情,钦书怕暴露自己,本就是让乌紫苏去布的局,钦书觉得,王先生只是图一个皮囊和利益的交换,对于乌紫苏给他的那些东西,王先生从来就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就放松了警惕,这才让王先生有了跟进去的机会。”
“所以,王先生一直都在意紫苏姐姐他在给紫苏姐姐报仇”
“或许吧,不管怎么说,我们目标一致。”
兰烛若有所思。
槐京的人,人人都比自己想象的更复杂。
可能江昱成说的没错,有的人爱的冲动热烈,有的人爱的克制隐忍。
¥
后来兰烛听说钦书卷款携逃了。
赵家那些人有了江昱成的支持后,一鼓作气地不给他在赵家留一丝位置。
就连从前跟他交好的王家,都把关系跟他撇的清清楚楚。
钦书自知国外的事情就快要搂不住了,索性跑路为前,一夜之间,像是在人间蒸发了一样,好似槐京城就从来没有出现过这个人一样。
王先生那儿,听说证据已经洗出来了,也就这一两天的事,想来也不会出什么岔子。
槐京的二十四家剧团老板聚会请了兰烛,兰烛应邀,她本来想一个人去的,谁知江昱成坚持要陪她去。
兰烛整理着东西,小声嘟囔∶“人家好意请我去聚会,您去算什么情况。”
江昱成“不是说,可以带家属的吗”
兰烛停下手里的动作,回头,“二爷,您是不是对自己定位不准确,您算哪门子家属。”
江昱成挑眉,反驳,“预备家属。”
“您别去了,回头那几个剧团长看到您,大气都不敢喘,一顿饭吃的惴惴不安的,还得说着您爱听的话。”
江昱成“我让人这么窒息吗”
兰烛笑了笑,把手勾上江昱成的脖子,我以为,圈内风评不好这个事情,您自个心里有数。
江昱成“一想到你要跟那帮老家伙吃饭,我就心里不高兴。”
“那总比跟一帮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吃饭好吧。”
江昱成失语,明白过来后微微歪头看着她,“好啊兰烛,你挑衅我?”
“好了二爷,我真要走了,否则来不及了。”兰烛拿起外套,连忙从江昱成怀里逃离。
等等——江昱成叫住她,这样吧阿烛,我送你到聚会的地方,然后晚一点再来接你。
“嗯、这样行。”
兰烛和江昱成才刚坐上车,车子发动的一瞬间,兰烛看到从远处跑来的林伯。
等一下。兰烛叫停司机,看向江昱成,二爷,林伯。
江昱成这才看向一边,他摇下车窗,林伯上气不接下气地跑过来说到,“二爷!二爷!”
他为难地看了一眼兰烛。
江昱成随即从车上下来。
林伯“二爷。王先生那边,出事了。”江昱成皱了皱眉头。
林伯“钦书在王家出现了,拿着刀进去的,走的时候,浑身都是血……能治得了他的那样东西,也被他拿走了……
“什么”即便是江昱成显然也被这个消息震惊到。
“人怎么样”
“王凉小公子一直在国外没回来,就王先生在,救护车往王家赶了,恐怕您得过去趟。”“知道了。”江昱成点点头。
他回头望了一眼停在雪夜里的黑色轿车。他看不到车子里的人的神色,但却知道,她一定望着他这儿,担心忧虑。
江昱成收拾好情绪,走向车里,敲了敲兰烛的车窗,兰烛把车窗摇下来,“怎么了二爷。”
江昱成站在车外,没开车门,微微俯身,“阿烛,生意场上有点事,晚上,我恐怕是没办法跟你一起出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