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鲜币) 暂时这样
鼻尖闻到的是男人身上暖暖的气息,淡淡的青苔香和麝香透着让人着迷的高贵神秘,英俊深刻的五官,高大健壮的身躯,令人仰视的地位,傲人的家世背景。何乐乐微微仰头看着侧躺在她身边的男人,这个拥有着各种闪耀外在条件的男人──是个强姦犯。
收回搭在他腰侧的手掌,一手温shi,再一摸他的背──满手冷汗。
曲臂起身,儘管已经放轻了动作,身前的男人依旧在瞬间惊醒。
「……乐乐?」
「……」听着他犹豫的、惊惧的语调,她不禁想起这一天他们的集体反常。
他们也会怕吗?怕她知道真相、怕她想起来?
既然怕她知道又为什么要告诉她!
「你一身汗,我去拿毛巾给你擦一下。」
走进浴室,望着镜中的自己,何乐乐想弯弯嘴角却无法做到。自己的人生因为一个玩笑就走上了完全不同的道路,招惹了一群原本应该绝无交集的男人。
该恨吗?
恨他们,还是恨自己?
「乐乐?」阮麟敲了敲浴室的门。
「马上就好了!」来不及多想,何乐乐拿了毛巾浸了热水拧干走了出去,将阮麟推坐到床边,细心地擦拭他遍布冷汗的身体。
摸了摸床单,他睡的半边几乎是一片shi冷,何乐乐什么也没说,静静地换了床单薄被,给他倒了杯温水。
「我有点饿了,下去吃点东西,你再躺会儿吧。」
「……嗯。」阮麟点点头,「我、我等你回来。」
「……好。」
打开卧室门,何乐乐刚侧身走出就被脚边的黑影吓了一跳。
修?
何乐乐蹲下身,看着坐在地上靠墙睡着的秦之修。明明决定不再为自己的各种破事哭泣的,却还是忍不住鼻酸。
恨他们吗?
「修、修!」
秦之修迷蒙地睁开眼,一见到她便伸臂将在搂紧怀中,梦呓般喃喃,「乐乐……」
「会着凉的,快,起来,回房睡。」
听到声音的阮麟也走出卧室,低头望着两人。
「别叫了,他睡着了不容易醒的。」阮麟躬身下去抱起秦之修,和何乐乐一道将秦之修送回二楼。
看着秦之修无暇的纯美模样,何乐乐不禁苦笑。
她能恨他什么?
「好了,你上去吧,穿件睡衣再睡,小心凉着。」瞧了眼他壁垒分明性感诱人的胸膛,何乐乐叮嘱道。
「我陪你。」
「不用,我吃完就上去,回去等我。」何乐乐难得有丝强硬道。
「……嗯。」犹如被驯化的猛兽,他乖乖进了电梯上楼。
下到一楼,面对只有几盏夜灯的客厅,何乐乐却不想再开灯。
饿吗?也许吧,但她却并不想吃东西。
她不知道她想干什么,不知道自己该干些什么,不知道自己……这样活着是否有意义。
呵……她居然会思考这么困难的问题。
意义?
意义!
去他妈的意义!
她只想好好活着!努力把握住能把握的幸福!悲伤、痛苦、不甘、屈辱……她经历的还少吗?
为了息事宁人、害怕更多的麻烦,她遇事忍让遇人退让,结果却是将自己送上更为可笑可悲的人生!
恨他们?
不!她该感谢他们才对!
至少在这荒谬的玩笑之后,她收穫了她以为这辈子都不会拥有的东西。
脚下的步伐渐渐坚定,何乐乐沈下双肩,挺起背脊走向沙发,她该好好想想以后的人生怎么过了,即使人生很难被Jing准规划,但她至少该有一个清晰的想法!
距离沙发还有两步之遥时,何乐乐再次被吓到。
无奈地看着沙发上横卧的季节──他们是约好了一起来吓她的吗?
季节,她第一印象糟糕至极的花花公子……她都快想不起来他最初的样子了。
单从结果看,被那个「玩笑」改变最多的似乎并不是她,而是……他们。
怎么办?
恨?……不,不想。
就这么原谅他们?……不,不甘心。
「乐乐……」
何乐乐微微偏头看向沙发上闭着眼低唤的男人,轻叹一口气,回房拿了薄毯盖在他身上。
暂时……就这样吧。
等自己什么时候能把心里的这点气顺了再说,在此之前──就让他们暂且担心一下,权当她的小小报復吧。
刺目地灯光突然从落地窗外照射进来,何乐乐下意识抬手挡了一下,不想让灯光射到季节的脸上。
车辆停在了铁门外。
计程车?
门外路灯下,一个高大的身影下了计程车──牧惟!
何乐乐惊喜地刚想迎过去,转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