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不见的。」
杨雿熙满脸困惑,咬了咬唇又拍拍脑袋,春蓼在一旁安抚她,她才又稍微静下心回忆道:「我儿子叫杨慕珂,昨天睡觉前他还问我今天早饭想吃什么,我说都可以,他就说要去买附近好吃的馅饼回来给我。喔、对了,我儿子他很英俊又很可爱,高高瘦瘦的,可是一点都不单薄,力气不小,他比我高这么一颗脑袋,皮肤像玉一样白,头发很黑,笑起来很可爱,嘴边有小梨窝。」
听完这番描述,光和春蓼互看一眼,彼此尷尬微笑,这内容就是一个母亲拼命夸讚自家孩子多好多好,对外人而言却没什么特别的。于是光又接着问:「令郎有没有一些比较少见的特徵?就是和别人都不同的,比如脸上或身上有痣或是胎记啦,多了根手指还是有伤疤什么的,或是头发有少年白、长短脚?」
杨雿熙摇摇头,扁嘴表示:「我儿子很英俊很好看的。他笑的时候,特别好看,对啦,他的眼睛灰灰的,可是不丑,像珍珠一样,有时望着天空是灰蓝灰蓝的,好像星空落到他眼里,特别好看。」
羽族青年歪头确认:「令郎的瞳眸是灰色的?」
「是啊。」
春蓼闻言也回忆道:「这么一提我倒是有印象,先前没留意,但似乎真的是灰色眸子。」
光搓着下巴思忖道:「灰眸不是特别稀罕,但也不算常见的。好,我请伙伴们去找看看。」他吹了声口哨,须臾后附近树林的鸟雀们全都飞来,他让那些鸟儿们去找寻有灰眼眸的男子,等雀鸟们都飞走后他又再吹了声口哨,第二批飞来的是猛禽,一样是让目光锐利的猛禽们去找方才描述的对象。
光转身对杨雿熙说:「还有一些伙伴是晚上才出来的,所以入夜我再请牠们帮忙。现在我要继续晾布,然后得再去生火煮饭了。小蓼,带客人去休息,等着开饭。」
「好,谢谢哥哥。杨夫人跟我来吧。」
杨雿熙摇头,她主动留下来帮忙晾染布当作报答。晾完染布她才跟春蓼先回屋等消息。
由于杨雿熙还在担心儿子的事,一静下来就快哭的样子,春蓼乾脆又让她吃了一颗药,请她到自己房里小憩。
光炒了两个菜,煮了锅汤,再把炊好的饭端上桌,他左右张望,春蓼才跟他讲:「我让杨夫人先去我房里睡了,她醒着想到儿子就要哭,我看了实在不忍心。」
「嗯,也好。我们先吃吧,一会儿再叫醒她,等她吃饭时我们说话令她分心。」
「哥哥今天不嫌我多管间事啦?」
光哼了声,笑说:「反正我念归念,你还是老样子。算啦。况且这也是做好事,积德行善。」
兄妹俩围着小方桌坐下吃饭,春蓼说:「今天寂明馆没什么特别的事,不过杨夫人的儿子,我虽然只见过一面,却觉得好像似曾相识。」
光把嘴里的东西嚥下后跟她讲:「你记不记得好几年前,我们也遇过一个灰色眼睛的人?」
春蓼咬着筷子尾端闭眼回想,有个矇矓的形象逐渐和杨夫人的儿子重合在一起,她一脸讶异的压着嗓音问:「我想到了从前在蓝花村的事,那时宋叔叔带回来明蔚和一位哥哥,那哥哥就是灰眼睛的是么?」
「我想的也是同一人。那时要是没有他,恐怕我们都已经不在了。你还记得那哥哥的模样,跟杨夫人的儿子像不像?」
春蓼想了下,迟疑道:「不敢肯定是同一人,可是的确很像。也许就是他呢,可我记得那时的哥哥叫小羊。」
光猜测道:「那很可能是同一人。不过此事先不要和宋叔叔他们说,万一到头来不是同一个人,我怕他们要失望。」
春蓼苦笑了下,同意道:「我明白了。那么先设法帮杨夫人找到儿子吧。」
***
杨慕珂是被痛醒的,除了先前床塌时被真气震伤,一路逃跑也受了不少皮肉伤,脚上伤口看来尤其惨,他到水边把伤口清洗过,从乾坤戒里找了条发带草草包扎脚伤,包扎的布料很快被水和伤口微裂的血渗染,但这也没办法,他逃跑时就已经衣衫不整,乾坤戒也没带多少东西,还能有个极乐天藏身已是万幸。
他猜蓝晏清不会这么轻易离开这一带,但老躲着也不是办法,于是他拿外袍施法弄了个替身,收好了极乐天,再将施咒的外袍朝日落处拋出,那件衣袍并未飘落地,而是悬浮在半空慢慢显现出另一个杨慕珂的形貌出来。
「去!」杨慕珂一下令,作为他替身的影子就往西方跑开。那替身不仅长相、衣着和他一模一样,而且也有他的气息,他再藉着极乐天把自身气息藏好,这样就算蓝晏清施法搜寻他,找到的也只会是那个替身,并且无法追溯回他身上。
「接下来得安抚娘亲,她很担心害怕吧,我不在身边,不知道她会怎样。」杨慕珂掩嘴咳了起来,胸口还是挺疼的,气力所剩不多,也快要没什么精神施法,但他不能松懈。遣走替身后他找了片树叶凑近唇边呵气,将之变为传信的雀鸟,绿叶转眼就成了体形圆润的小山雀停在他指上,他抬手将鸟儿放飞,那隻小鸟会随他意念移动,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