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死了才在大庭广众之下脱下内裤,让穆秋看见休息日里顾朝夕动情时在她腿根处烙下的一连串吻痕。
顾颜的脸色变了变,但好在,对于这种无厘头的请求她还是有拒绝的权利的。
她端正了坐姿,儘量情真意切的开口,「已经八点四十五了。」
穆秋的眼睛里闪过一丝遗憾,不过他也的确不太想这么早就在顾颜家门前上演车震。
一脚油门,重新上路。
终归是个相安无事的清晨。
──大概。
从专用车库里出来,搭乘专属电梯进入教学楼。顾颜第一次觉得权利真是一个好东西,至少避免了她绞尽脑汁的跟人解释她为何会跟穆秋同时搭乘一辆车来上学这件事。
然而,比较出乎她意料的是,在她去教室报完到独自一人来到研究室时,听到的却是任放生病休息的消息。
任放居然也会生病?
顾颜穷极想像也脑补不出来任放虚弱的躺在床上叼着体温计声如蚊讷的画面,也大约是为了实现她这个愿望,她刚心情愉快的哼完一首歌将实验室收拾干净的时候,被随意仍在一旁的手机响了,来电者不是别人,正是那个病假在家的──任放。
生病了还不好好休息,监工也未免太尽职尽责。
虽然内心如此腹诽,但她还是乖乖的擦干了手,接听了电话。
「喂,你好。」
「是我。」
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声音,好像第一个音节起,就已经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
「嗯,我知道。你的身体还好吗?」
「……」
男人的呼吸忽然变得有些急,也不过是剎那,那声音又道,「还算不错,你今天有什么打算?」
还真的生病了也不忘奴役苦力吗?
顾颜苦兮兮的皱眉,不过语气却不敢又丝毫不悦。
「嗯,我现在在收拾实验室……你休息室里的床单需要再晒晒吗……」
话刚说完就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
上礼拜两个人还在休息室里被浪翻滚,着实哪壶不开提哪壶。
「呵。」
那边果然轻笑了一下,不过听起来情绪还算稳定。
「一会儿来看我。」
不是疑问句。
是一个陈述。
所以,藉着任放的助理这个名头,顾颜还是能明目张胆的做许多事情的。
比如说,翘课。
她转去了水果店,虚伪的买了一个果篮作为探病的礼物,又专门叫了辆计程车,跋涉千山万水,总算来到了任放居住的富人区。
地址是早早就发送到她手机上的,一路上所有门禁都像是心有灵犀一般畅通无阻。顾颜下车,早已经有恭候多时的人在一旁等候,甚至都不用她再理会身后的计程车,她已经被簇拥着一路送到了任放的卧室门前。
然后,独留下她一人。
就好像是送到大灰狼口边的小红帽。
她深吸一口气,敲门。
「进来。」
咔哒。
是门锁被拧开的声音。
顾颜推开门进去,落地窗刚好充盈着午日的阳光,背靠着坐在大床上的少年正凝视着她所在的方向,有那么一瞬间,他坐在床上,像个君王。
「顾颜。」
他叫她。
「自慰给我看。」
「……」
她错了,他简直是个变态。
可最终,顾颜还是妥协了。
因为她落荒而逃的回到家囫囵的补了个午觉,便接到来自任放私人医生的求助电话。
──任少爷拒绝配合任何治疗。
他是不是觉得卖可怜就吃定她了啊?
有病不吃药死了才好!
只可惜,就算给了她雄心豹子胆,未来的一年里她还是得在任放眼皮子底下讨生活。
她顾影自怜了半分钟时间,又顺从的接受了命运安排,重新被系好丝带打包送到了任放跟前。
咔哒。
这一次是门被人从外头锁上的声响。
顾颜倒不觉得任放会对她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
毕竟一个病号,也难为他家的人放心让她同这样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少爷独处一室。
任放头也不抬的坐在床上翻书,落地窗已经被打开了最上面一层的窗户,偶尔经过的风会带起月白色的窗帘,顾颜有些失神的看着窗外的风景,任放已经把手边的书合上、放下,指了指他床头的位置。
那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摆放着一个礼盒。
「穿上。」
顾颜依言将盒子打开,将里头薄如蝉翼的衣服拎在指尖,看着任放冷笑,「我帮你穿上怎么样?」
任放耸肩,「如果你愿意。」
这个男人的脸皮真是──
顾颜气鼓鼓的转身检查了一遍门锁,又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