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哥们你想哪儿去了?你昏迷不醒,你娘拜托我帮衬她们。”
“多谢。”
他道谢非常真诚,韩军瞅一眼窗外,然后凑近他小声说:“看你这模样,这媳妇是认下了?”
“跟你没关系。”
“跟我、跟我还这么害羞干嘛?”
“韩军。”
“好好,我不问了。”
午饭在好兄弟这儿蹭了一顿小米饭,给沈海阳炖的鸡他吃了一块儿。吃饱喝足他起身离开,临走一再叮嘱有什么需要就去找他。
“知道,我不会跟你客气。”
一起长大的发小,俩人关系非常亲近。韩军告辞离开了,李霞将剩余的外汇卷和她对于这笔钱的花销账单拿出来给沈海阳过目。
“娘的葬礼、又买东西什么的,还有房子,你名下的两万如今还剩小两千。我看你衣裳都不合身了,想着下午去给你买布料做几身衣裳。我手里没票,想买就得用外汇卷去外贸商场。”
沈海阳没看钱,只扫了一下母亲葬礼的账单。将钱推给她,“家里事儿你做主就行。别光给我做,你们娘仨也做。”
他如此尊重她,李霞一时挺开心。将东西和钱都收起来,只留了几张下午用的。给他倒了杯水过来,俩人坐着他问起了母亲,她跟他说老太太的事儿。
“就是不放心你们父子俩。走的时候很安详,说想吃rou也吃进去了。”
“谢谢你。”
“从你醒了这俩字说多少遍了。”李霞笑笑指指所处的空间:“这房子过户到了我名下,又给我们母女落了户口。就这些,我就计划好照顾你们一辈子的。”
男人也跟着笑笑,目光中满是暖意。“你之前好像说要搬家?”
“嗯。我在东城买了套四合院,刚才给你看过房产证的。那边紧挨着街道,南房从后头开门可以临街做生意,我打算开个早点铺。”
“什么时候搬?”
他这是什么意思?继续跟她一起住,还是……打住,她停止思维别再胡思乱想。也许人家只是感恩她这段时间的照顾,把南房给她做生意呢。
“等你复健差不多了再说。”
闲聊几句,她给他放好所需物品后出了门。外贸商场里买了不少的东西,如今已经是冬天,从里到外都得照顾到。纯棉的内衣内裤、棉花、布料、帽子、鞋袜、毛线、一样样的都买的有替换。
给孩子扯了够做一身衣裳的布料,又给仨孩子买了秋衣秋裤。带来的钱全花光了,回家沈海阳听她说完后开口问她怎么不给自己买。
“我们都照顾到了,独独忘了自己?怎么跟我娘似的,什么时候都把自己排最后。”说起母亲他眼睛里都是温暖,忽然想到什么开口问:“是不是外汇卷没了?”
“不是。小两千呢,买点儿穿的咋能用完。我就是、我有的穿,不用买。”
低头去拿毛线,这时期的毛线都是那种散的,得一个人帮忙撑起来一个人将它裹成个球才方便织毛衣。沈海阳主动帮她撑起来当架子,她开口跟他闲聊。
“我给我儿子也买了一身,用的你的外汇卷……”
“我说了,这些都你自己做主就行,不用跟我
说。”
“谢谢。”
俩人道谢来道谢去,抬头目光对视下均不好意思的笑了。闲聊下提起了李霞的事儿,她将自己咋离婚的咋来了他家说了清楚。
“想儿子了要不接到身边来。”
“他跟着他爸也挺好的。”
敏感的话题说了一句就此打住,屋里俩人静悄悄的没再说话,只余缠绕毛线的声音莎莎的回响在耳边。阳光透过窗玻璃斜着照在俩人身上,一个站着一个坐,链接的是中间流动的毛线。
“吆,看来恢复不错嘛,都能陪着弄毛线了。”
沈海阳单位领导闻讯前来慰问,李霞赶快收拾东西让客人坐,她去给倒茶,又忙活着做饭。等饭做好领导也走了,她将人送出大门,回来有些激动的问沈海阳是不是等他恢复就可以去上班了。
“是。”
“真好,生活上正轨了。之前因为你的缘故给我们娘儿俩迁了户口,如今你也好了这事儿不会有啥变故吧?”
“不会。”
“那我就放心了。”
“晖晖抚养权的官司什么时候开庭?”
“后天。我还正要跟你商量这事儿该怎么办,要不要找她、你们好好谈谈?”
“你原计划是什么?”
“你之前那样,这官司我肯定输。晖晖的抚养权监护权归了她,那晖晖名下的存款也归她支配。所以我把你的钱买了房子,给晖晖留了个后手。房子升值比利息划算,有这两套房子孩子以后干啥都行,他nainai地下有知也不用担心。”
沈海阳张口想道谢,然后笑笑没说。她如此为他们父子着想,以后的事情都打算的明明白白,这样的心思和努力岂是一个谢字能表达的。
“不用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