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海荣继续道,“之前我们因为我上大学产生了分歧,难道当初我没劝你一起考吗?我们上过工农兵大学我们有基础,我劝你和我一起考,我们夫妻还能在一起上大学,可你不愿意,还拦着不许我考,我学习进步你阻拦,我考上了拿到通知书了你还企图给我藏起来,后来我出来上大学了,我往家里写了多少封信,可你也不回我。你摸着自己的良心问自己,我结了婚之后对你不好吗?你妈不讲理,但我对她也很尊敬,家里的活全包,你还要我怎么样?”
牛云建脸上有些难堪,“你别胡说八道,不是这样的……”
“不是这样的是哪样的?”林海荣根本不给牛云建再泼脏水的机会,“昨天你们来找我,我很高兴,我以为你是想我了,可没想到,我居然听见你们商量怎么从我手里要到钱,还打上我舍友的主意,想让我从我舍友那里借钱,还要不要脸了。”
林海荣是半晌的团支书,在传播学院也有不少人认识,而赵夏意更别说了,认识的就更多了。她们虽然羡慕赵夏意的家世,却从没有过不好的心思,这娘俩居然想逼着林海荣找赵夏意借钱……太不要脸了。
林海荣继续道,“你可以说我胡说八道,但昨天你们说那些话的时候恰好我几个舍友都听见了,非要我拉着她们作证吗?我们鲁大的学生可从来不说假话。”
她擦了擦眼泪说,“这婚,不用你们说肯定要离的,但你们要清楚,离婚也不是我的问题,是你们不要脸,你牛云建对不起我,在外头乱搞男女关系搞大了人女同志的肚子,不得不来求我离婚。”
林海荣的话声音很大,砸在众人的耳朵里,直接炸开了锅,大早上的大家也不急着去吃饭了,对着牛云建娘俩指指点点。尤其林海荣脸上还带着没消下去的巴掌印子,看起来格外的恐怖。
牛云建脸色发白,反驳道,“你胡说八道,你别诬赖我,你舍友都是跟你一伙的。”
“是,我们都是和她一伙的。”
赵夏意看着保安队的人呢来了,丝毫不怕了,“我们整个鲁大的学生都是一伙的,我们都是正义的,不向恶势力妥协的人。你这样的渣男就该受到应有的报应。”
林海荣点头,“没错,牛云建,我会打电话去单位举报你的不良行为……”
话音未落,护子心切的牛老太太就朝着林海荣扑了上来。
在牛老太太扑过来的时候,赵夏意看的清清楚楚,林海荣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并不明显的弧度。
也就是说林海荣就等着老太太扑过来?
不等赵夏意反应,林海荣已经啊的一声抱着脑袋蹲了下去,“不要打我,不要打我……”
就像这样的事情发生过很多次,林海荣的反应像极了被人常打骂过后的反应一样。
而保安队的过来一看这样,忙呵斥一声过来扯开牛老太太。
牛老太太眼睛死死的盯着林海荣,势必要扒了林海荣的一层皮,她奋力挣扎,想要挣脱保安的钳制,嘴里骂骂咧咧如同泼妇骂街,牛云建对着这一幕竟然手足无措的不知道如何反应。
虽然赵夏意瞧不上牛老太太的做派,但牛云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牛老太太可以说一心为儿子,但当牛老太太被钳制的时候牛云建缺像个傻子。
赵夏意啧了一声,就去观察林海荣,林海荣就淡定多了,哪怕哭的凄惨,也看不出来她伤心,太平静了。
赵夏意看了眼时间得赶紧去上课了。林海荣擦了擦眼泪说,“想离婚就回去等着,一放暑假我就会回去和你离婚,否则就什么也别想。”
牛云建呐呐道,“那不行……”
“对,绝对不行,不能便宜了她。”
牛老太太即便被钳制着也不肯放弃,赵夏意已经不想看下去了,便招呼刘凤梅走人了。
眼下的情况林海荣就能应付,她们该去上课了。
去教室的路上刘凤梅还心有余悸,“你说林海荣这么要钱一个人,怎么就找了这样的家庭呢。”
徐晓慧也在那害怕,“真可怕啊,万一我以后找个这样的家庭,那估计得被啃的骨头都不剩。”
比起林海荣的自立和坚强,徐晓慧就胆小许多了。
赵夏意笑,“有些男人你认识他什么样他结了婚还什么样,这样的还好些,就怕碰上结婚前拿你当宝贝对待,一旦结了婚就撕破伪装把你不当人看。很显然这个牛云建就是这样,偶尔听林海荣说起来的时候,她是很怀念工农兵大学时期的牛云建。”
听了她的话俩姑娘脸上的表情就有些迷茫了,她们没处过对象,但对处对象还是有幻想的,她们很怕会遇上牛云建这样的人。
几人到了教室,赵夏意拍拍刘凤梅的手道,“你们不是要毕业了再搞对象吗?那就是四年后要想的问题了,也许那时候大家都变得成熟了,看待事情的本事,识人的本领都不一样了,或许我们就能看清楚男人的本性了,就不会被骗了?”
见俩姑娘脸都红了,赵夏意噗嗤一笑,“其实只要我们变强大了,我们就会无所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