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黑道肯定也知道他会去租廉价旅馆吧?」我问。
「但那非常需要时间,这时间就够他去找一个租屋处,那么黑道就更难找到他了。」
「会不会他超Jing明的?比如说他跟家人分散人群中各自搭车所以cctv就难以看到疑似他们的人影了?」
陈小姐笑了出来说:「有点太电影了唷!我倒认为不太可能,容炳雄需要他的家人,但你不是说他女儿比较有反抗性也比较强壮吗?他就大有可能不会让家人离开自己身边免得他女儿做怪。还有一点我认为他满不可能带一个会作怪的出现在人群中,对他非常不利,他女儿非常容易求救。」
「可是桐禕很可能受到威胁,她有一个还是婴儿的妹妹。」
「即使如此如果是我,我就算自认为喝止了桐禕,不会因此对她放下戒心。我害怕黑道以外别忘了还有警察,我也很害怕坐牢,桐禕在人多地方给我搞鬼,我不会真的有办法伤害小婴儿,不然我只会死得更惨并且很难逃脱。」
「但他是一个非常自以为是的自恋狂,搞不好他真的以为威胁住桐禕。」
「自恋狂也会知道谁对自己有威胁性的。」
听了心中还是毛毛的,至少若大有可能还在台中就让我希望多一点,虽然台中很大,在这里都是大海捞针了,若他跑到外县市、不住在跟他地缘深或是一个大家都不会联想到的地方就真的宇宙捞针了。
我又重新整理了容炳雄的资料发现他跟后里这个地缘很深,这是从他哥哥口中问来的。他出生在台中市,但父母因为工作关係让他跟哥哥满常被送到住后里的爷爷nainai家照顾,他甚至因此也跟哥哥把户口移到爷爷nainai家在后里读到国中毕业就没升学。
他十八岁来中华路工作,很快离职,儘管是回去台中市的父母家,但朋友跟哥哥都在后里,他还是很常跑后里。在二十二岁跟林佳yin认识并且让林佳yin怀孕,隔年他爷nai因为车祸过世,房子留给哥哥住。
容桐禕生下的那段期间他让父母赶出来,依旧很常跑去找哥哥跟那边的朋友,容桐禕三岁时他被林惠瑀的父亲赶出来,带着林佳yin跟容桐禕去投靠哥哥,之后跟第一个包养他的女人跑到水湳,林佳yin才带着容桐禕离开。
过没几年回头找林佳yin后又遇到年长他二十岁包养他的女人,那个女人也是后里人。除此之外,他强暴过的女孩子不是住后里就是水湳,也就是说第二个跟他地缘很深的是水湳。
我只能强烈希望着他并没有离开台中,会在他最熟悉的区域,我列印了林佳yin跟容桐禕的彩色照片出来贴在公佈栏,跟林惠瑀他们有空就去容炳雄逗留过的地方询问路人或请大楼管理员让我们贴个寻人啟事,也上网求助网友。
我每天醒着就是在这两个地方不停周转,大街小巷寻找容桐禕,多是在后里,水湳跟其他地方就请林惠瑀跟林葆亨,我只能寄託在后里这个地方,因为我认为这是容炳雄最掛念的所在,这么多年来他终究还是会想到就回后里,这里是他从小长大的地方也许是带给他最多安全感之处。
我也会去猜忌着那些看起来很可能是他们会选择藏匿的老旧公寓而守在那边一天或两天,起码我相信林佳yin一定会出门,她必须去赚钱。
就这样半年过去了,依然苦无下落。
「能仔细帮我看一下吗?」我逼人力公司老闆看林佳yin的照片说。
「就跟你说没看过!去问别人啦!」这大叔不爽的挥手后朝一个人大喊:「欸你!不准再给我工作时喝到醉醺醺了!」
我无奈的只好再问其他工人,好几个连看都不看只是挥挥手说不知道,不少看了也是回答不知道,少数几个问我有没有男朋友让我气馁离开走去机车停放处改往其他人力公司好了。
林惠瑀跟我说她妈做的清洁工同事里只有两个用转帐薪资,这代表什么?代表连她妈妈都是直接领薪水不要让银行查到。甚至连劳健保都没有加入,阿姨同事里也是有一个被告而通缉的大叔,之前偷公司东西跑走了,躲两年了没事。林惠瑀认定林佳yin一定是找类似这种的工作,否则她一旦薪资转帐很快会让警察追踪到,他们儘管是笨蛋也不会笨到这种地步。
我花一个多月的时间去询问百货公司呀、医院呀、商业大楼呀、社区呀的外包清洁公司,这是姊姊告诉我的方向,她公司也是请外包清洁,确实这种工作会有一些流亡人。
都没问到。
我也去容炳雄爷nai家附近的铁工厂、商家到处问,然而也是没有人看过。当然这到底是不是真的没有人看过我也无从追踪,现代人都在滑手机,这些员工休息都滑手机不太可能注意周遭,搞不好经过他们面前好几次都不知道。
我现在就是来找工地的人力公司,本来就不太往这条线抱希望,个人认为林佳yin最委屈就是做清洁工,工人她应该不会考虑,我还是碰看看运气了,毕竟这也是一个领现金并且没有劳健保的。
我还是在水湳跟后里两边跑比较多,知道自己这样做很劳心费力、功效极差,太过于执着容炳雄会待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