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清早,少了一个人气氛略嫌低迷的金魎教室,日下炽祤急促响亮的脚步声阵阵逼近,然后是同样嘹亮的大嗓门喊道:「不好了不好了……你们听说了吗?小翼翼交女朋友的事!」
坐在本该是玄翼的空位上,流木楠一派气定神间:「嗯,据说自称是小天使的青梅竹马?」
日下炽祤忿忿不平地碎念道:「我以为那个女装癖表弟已经够惹人厌了,想不到真的女人出现让人更火大!话说那女的到底是谁啊?真的是小翼翼的青梅竹马?」
「本田氏,和白雪氏来往相当密切,基本上可以视为其附属企业也不为过。」镜堂冷安语气平静地说明道:「似乎就是玄翼现在的母亲,白雪翎翱嫁入玄家后才壮大起来的。」
「所以现在是怎样,附属企业还不够,现在还要用联姻加深他们之间的羈绊?」日下炽祤用颇不满的口吻数落道,惹来流木楠惊奇的讚叹。
「你什么时候思路变得这么清晰了?我都毛骨悚然起来了!」
「老子平常只是不想动脑,可不是没有脑子!」对上平生最大的冤家,日下炽祤活像隻炸毛的猫。
「嗯嗯,好乖好乖~~」流木楠信口安抚了几句,又绕回正题:「不过这是本田氏的意思,还是白雪氏也有这个意思?总觉得秦羽不会平白无故就接受这来路不明的联姻吧?」
「谁晓得。」镜堂冷安如是说,眼底却藏了抹若有所思。
讨论了玄翼的事好一阵后,话题自然而然便带到了伊佐那伶身上。流木楠有些啼笑皆非地望着正埋头苦读的当事人,道:「每次只要小天使不在,伶就彷彿变了个人似的。」
自从玄翼离开以后,伊佐那伶不再开车夜游,因此也没有必要在课堂上补眠,惹得老师们个个人心惶惶,以为自己随时都要倒大霉。害得镜堂冷安也解释得相当厌烦。
「玄翼离开的那天和你说了什么?」
镜堂冷安忍不住问向正认真整理笔记的伊佐那伶。到底需要受到多大的打击才能把五年来谁也无法撼动的固执给彻底打破?这样比较起来便可得知——原哀凌对伊佐那伶而言真的不算什么。看来当年是他们都误解了。
头也没抬,伊佐那伶不答反问:「……你早就发现了?」
牛头不对马嘴。儘管如此,镜堂冷安听懂了伊佐那伶的问句,似笑非笑地说:「我哪有这么大的本事……倒是你,应该才是最早察觉的人吧?」
「他和我说了自己的身世。」伊佐那伶想起先前那一晚,镜堂冷安与上条偀和好没几天的事,他载着玄翼出外兜风,就是那时听完玄翼的出身后,他感受到了违和感。果然找回记忆的玄翼是不可能拥有那样纯粹的率真无邪。
镜堂冷安也提供自己获得的情报:「听说他是亲眼见到亲生母亲坠楼身亡的,在他七岁的时候。」即使性格再怎么扭曲黑暗也都是可以理解的。
就在此时,流木楠插入了两人之间,故作好奇地问:「咱们亲爱的会长和副会长大人又在窃窃私语些什么?不和我们分享一下吗?」
镜堂冷安相当淡定地头也没抬转移了话题:「在讨论也许几天后的青年聚会可以见到玄翼。」
一听到玄翼的名字,日下炽祤也凑过来了:「什么什么?可以见到小翼翼吗?」
青年聚会,简单来说,就是专属富二代们的小型联谊。企业家们常常通过儿女们在青年聚会拉拢势力、巩固自己在商场上的地位,许多企业联姻也是在这聚会里牵线的。
「但我认为小天使也许不会想见到我们吧。」流木楠似笑非笑地说完,不意外见到日下炽祤明显的失望神情,半晌,他又开口道:「所以,何不找个『第三者』代替我们去见见他呢?」
日下炽祤眨了眨眼,一点头绪也没有:「『第三者』……?」
流木楠仅勾起唇角,与镜堂冷安恰好对上眼神,两人心照不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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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芸,听说你入学准备得很顺利,
先预祝你有个愉快的高中生活。
最近依然每天忙得不可开交,
我想下次碰面应该是在青年聚会吧?
玄翼』
「又是这样感觉不冷不热的语气……」本田依芸虽然嘴上这么说,却相当宝贝地将信整齐摺好,放进抽屉。一旁的仕女,佐藤顺子却持有相反意见。
「小姐,听说这位玄翼少爷除了你之外,可是都没有和其他女生有来往哦。」佐藤顺子意有所指地眨了眨眼:「就我看来,虽然玄翼少爷的语气没有太热络,但光是他愿意写信给小姐——这举动便意义非凡了。」
「真的吗?」本田依芸听见佐藤顺子这么说,原先沮丧的情绪一扫而空,不禁有些跃跃欲试:「不过……要一直这样只有信件来往到什么时候?」
佐藤顺子想了想,灵机一动:「对了,过几天不就是青年聚会了吗?」
「是没错,不过玄翼是个大红人,到时身边一定会有很多人,他也不见得会主动来找我……」本田依芸实在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