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听来这么一说,不过,眼下没有消息便是最好的消息。”
“是,是这样!我这就告诉小姐去!”
赵小小笑了下,往公馆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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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又绿来到南开中学,将赵小小所言转告陆诏年,陆诏年将信将疑,仍没能放心下。
“不过,我先告诉意映好了。”
又绿打趣:“小姐晓得关心别人了。”
“我什么时候不关心你们了?”陆诏年默了默,叹息道,“意映给我补课,总要提起小哥哥。她真心喜欢小哥哥,我不想让她伤心……”
察觉陆诏年心有歉疚,又绿宽慰道:“二少爷风流藴藉,自少了爱慕者。陈意映虽为小姐补习功课,可我们也不是没待她好,酬劳丰厚不说,还——”
“都是应该的。”陆诏年打断又绿。
“陆家的人啊,都宅心仁厚……”见陆诏年无意再说下去,又绿岔开话题道,“说起来,大少nainai在乡下老宅,这公馆里的事都没人打理了,那新来的阿荣也不记事,笨手笨脚。”
“阿荣过去干粗活儿,是不大懂城里的规矩。”陆诏年想起来道,“你这嘴,你可别去说人家,人家现在伺候章小姐,万一告你御状……”
“我哪有,又不是却红,她要是见到阿荣,保不准把人骂哭。我么,十天半个月才回趟公馆,哪有这闲心……”
“住乡下,委屈你了?”
“没有。”又绿瘪嘴,“就是小姐不在家,我一个人寂寞。”
“哎唷!”陆诏年却是受用,甜蜜地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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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中秋,陆老爷把一家人叫回公馆,设宴同庆佳节。
陆闻泽琢磨着,把董医生一家也请了过来。冯清如见了,私下问陆闻泽是为何意,陆闻泽道:“陆诏年始终要找一个人托付终生,施家虽不是世家大族,可施芥生待小年……”
城中兴起“抗战夫妻”热chao,不管从前有无婚配,人们孤身来到重庆,都急欲找另一半把这日子捱过去。
陆诏年克死未婚夫,名声不好,仍不乏高门欲与陆家结成亲家。依陆诏年性子,想必不肯答应,可她这个年纪了,总要嫁人。陆闻泽觉得施芥生与陆诏年有感情基础,他也颇欣赏施芥生,属意让施芥生入赘陆家,两全其美。
“老爷都不能定小年的婚事,你还想……”冯清如暗暗生气,“你外边的事情,我管不了,也不想管,可家里的事,得问过我的意思。”
“父亲也着急啊。”陆闻泽道。
“老爷是着急,急着纳姨太太们!”
自打冯清如过门,第一次讲这般忤逆的话,陆闻泽愣怔不已。
他不悦道:“我都同你解释多少遍了,我和章亦梦什么事情也没有,我根本就不喜欢那样的,你还不了解吗?以前是为了公司的事情。”
“你们父子俩够荒唐了,且给这个家的女人留些颜面吧……”
这时,前厅传来sao动。
冯清如未来得及传却红,勇娃子几步走来说,中央的熟人来给老爷道贺。
“老爷怎么说?”陆闻泽来不及避开冯清如,低声问。
勇娃子耳语道:“先前司令部不肯知会陆家飞行大队消息,老爷就怀疑……”
陆家与党委员及司令部皆有密切往来,可谓在cc与黄埔系之间都吃得开。今次,两党纷争波及陆家,代表cc系的中统以陆家窝藏日伪特务为由,借道贺之故,封锁并搜查陆公馆。
“亦梦小姐怎么说?”陆闻泽道。
勇娃子道:“还未出面,恐怕事情没这么简单。”
“难道陆公馆真有特务不成?可他们直接进来抓人,动静也太大了……”
冯清如张了张嘴,不知说什么好。两个男人走出去,她也提起裙摆跟了上去。
饭厅里推杯换盏,陆诏年同施芥生乐呵呵地说话,对暗藏的杀机毫无知觉。陆闻泽招呼陆诏年:“大嫂有事叫你们。”
“哦……”陆诏年笑着朝冯清如走去。
“你也去。”陆闻泽拍了拍施芥生肩膀。
施芥生起身,不经意瞥见来客别在腰后的枪,回头看陆闻泽,在对方眼神示意下,把两个侄女和麦麦也哄去了偏厅。
“什么事呀?”
陆诏年以为大嫂给孩子们包了礼物,蓦然听到枪响。
众人俱惊。
“那边!”
枪声来自后院,几位穿制服的青年立马举起枪,冲了过去。
一群人来到后院,只见女用阿荣倒在血泊之中。
两人循着小路,翻出院墙,另一人护住委员。
勇娃子欲迈步过去,青年打响枪声:“谁都不准动!”
“去看下怎么回事。”委员道。
青年小心翼翼地靠近阿荣,探查颈部脉搏,回禀:“断气了。”
他娴熟地搜查阿荣的衣物,一无所获。
守在公馆外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