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小姐和纳西索斯总共见过三次面。
第一次是在迪拜的saf,经德里斯介绍,她见到了这个跟纯君长得及其相似的男孩;第二次是在希腊的圣托里尼岛,她劝说他脱离德里斯的组织,加入自己的阵营;第三次是去叙利亚救他,他陷入昏迷,她连话都没说上一句,就被文扬空投去了阿尔泰山。
三次都因为各种原因,没有深入交流,这次她终于处理完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可以抽时间去看他了。
想想还有点小激动。
不知道他对于投靠自己这件事,考虑得怎么样了。
x小姐当晚办理了出院手续,因为拆散伊利亚和嘉玛的任务已经完成,文扬也没理由再留她。至于伊利亚那边也很好解释,文扬可以说x小姐悲伤过度,想早日回国休养,也不会被怀疑。
第二天中午,飞机抵达南京禄口机场,x小姐下了飞机就直奔陶非明的小诊所。
林维亚开车,路上跟x小姐简单汇报了一下纳西索斯的情况:人已经清醒了,到底是年轻,恢復得不错。最严重的地方是左腿骨折,好在x小姐把他救出后及时送往当地治疗,打上了石膏,回国后陶非明又重新给他检查了一遍,确定没有什么大问题,只要好好休息,两个月以后就可以慢慢接受康復训练了。
总算保住了一条腿。
身体方面x小姐是放心了,但心理方面她又很担忧。
“他情绪还好吗?吃饭睡觉都正常吗?”
林维亚道:“除了不爱说话,其他都正常。陶医生说什么他做什么,很配合,也没有闹情绪。”
感觉就像个对生活失去希望的漂亮人偶。这是陶非明对他的形容,当然这句话林维亚没有说。
他把纳西索斯送到陶非明手上后,就直接去了俄罗斯,后续情况都是陶非明发消息告诉他的。
用陶医生的话说,这个病人像是经歷过很沉重的打击,对身外之物已经没有欲求了。
“你觉得他投靠我的几率大吗?”x小姐坐在后座,忧心忡忡,这句话看似在问林维亚,其实她自己也很不确定。
她把能做的都做了,亲自去救他,已经足够有诚意,如果纳西索斯还是不为所动,该怎么办?
林维亚朝后视镜看了一眼,默默收回目光。
“我相信他会想明白的。”
……
陶非明的诊所位于两个社区的中间,门前的马路是单行道,平时很安静,过了马路就是一个人工湖,绿化做得很完善,有凉亭有小桥,还有一个供老年人跳舞的小广场。
此时,纳西索斯吃过午饭,正被护士小姐姐推着轮椅,在湖边的小路上散步晒太阳。
春末夏初的微风带着丝丝暖意,吹拂湖边的杨柳柳枝招展。纳西索斯微微眯着眼睛,倦意袭上心头,整个人都懒洋洋的。
因为林维亚把他丢下时太匆忙,没有给他准备衣服和日常用品,陶非明本想拿自己的衣服先借给他,没想到根本用不着。
纳西索斯凭藉漂亮的长相,刚到第一天,就征服了一眾女性医护人员的心。上到女医生女护士,下到做保洁的阿姨,大家纷纷像看稀有动物一样,把他的病房围得水泄不通。
这是他们小诊所收容的第一例外国病人,加上外貌又那么出眾,姐姐们的同情心立马就氾滥了,得知他连换洗的衣服都没有,纷纷自掏腰包,给他买衣服,像打扮洋娃娃一样热衷,根本不需要陶非明Cao心。
比如他现在穿的这件纯白的丝绸长袖衫,就是一个喜欢lolita风的小姑娘买的。v字型的领口,穿插着黑色缎带,锁骨下方松松系了一个蝴蝶结,配上他立体的五官和白皙的小脸,美得仿佛油画里的中世纪少年。
任谁看了都会心动。
x小姐站在不远处,也不靠近,就这么注视着他。
她想起纯君,那个同样美得令人叹息的男孩,明明已经过了二十岁,却还似未长开的少年,有着独特的秀美与Jing緻。
那是她去东大报名的第一天,也是她游学的最后一年。她无所事事地在校园间逛,无意中看到纯君,他把社团的宣传单递给她,露出这世上最温柔,最温暖的微笑。
那一刻好像全世界都隐退了,她眼里就只剩他一个人。樱花的树枝与叶片沙沙作响,花瓣漫天飞舞,他眼角的緋红瞬间击中她的内心,如星火落入草原,刹那将她的所有理智燃烧殆尽。
纳西索斯真是像极了他,不知道是天生底子好还是整容医生的技术高超,几乎完美复刻了他的所有优点,又因为欧洲人五官更深刻,将那些优点无限放大。
他即像纯君,又不是纯君。
他比纯君美得还要有过之而无不及。
推他出来散步的护士小姑娘,显然也非常欣喜,她弯着腰,试图说些什么,逗他笑一笑,可纳西索斯自始至终都病懨懨的,一副提不起Jing神的样子。
小护士凑得近了,脸颊都贴上了他的头发,x小姐见状,脸色一冷。
还没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