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闲闲道:“我虽然不知他们是谁,但知道你们这样的都是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人家说不定是神仙眷侣,得天独厚,碍着你们什么事了?有本事你们两也去金莲池啊!”说着她笑道,“瞧你们印堂发黑,七天没洗澡的样子,别说找什么金莲池,最多也就能找到澡堂子,好好搓搓你们你们一身泥!”
“你、你——”那人让她气得直结巴,却见沐闲闲手指一屈,两道气劲打在马腿上,两人马儿嘶鸣一声,前蹄一抬,往前疾冲而去,风中传来那人不甘的呼喊,“我明明三天前才洗过啊~~~~”
沐闲闲翻了个白眼,放下车帘回到车内,犹有些生气,怎么好端端的就传成这样了?怎么就衣衫不整,不知干了什么,她明明只是睡着了好么!
凌云意解释道,“那天我担心有人记下我们的长相,带来祸事,就撕下衣摆遮了我们两的脸,带你离开了秘境。”
其实这几天关于他们两的流言蜚语,他也听过,他认为别人再怎么说都是子虚乌有,毕竟他在莲池中什么都没做,他问心无愧,不畏别人说什么。
这些人怎么乱说,都还不如刚才沐闲闲一句“人家神仙眷侣,碍着你们什么了”,让他在意,但他也了解沐闲闲的说话风格,估计她只是想反驳那句狗男女才这么说,并没有别的意思……
“我知道。”都经历过生死,沐闲闲怎么可能不信他人品?只怪这些人乱说,撕了块衣服,就衣衫不整啦?真是闲的。
但转念一想,不免发愁,“那咱们现在不会被人追杀吧?突然来个元婴大佬追着我们杀人放血什么的。”
凌云意笃定道:“不会。”
“为什么这么肯定?”
“外面都传言是一对道侣夺走了金莲,他们多半会去找修真界那些名声在外的道侣、情人,咱们又不是道侣关系,不会猜疑到我们身上。”
“确实,咱们不是道侣。”沐闲闲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自己,“我们是坚不可摧的雇主保镖的关系。”
凌云意没说话,她说的没错,可不知为何,心里会觉得有点失落呢?
沐闲闲想的是,能为自己豁出性命的人,人生有幸能遇到他,真是件大好事。
“对了,我好像到筑基中期了。”刚才光顾着说话,她稍一闭目,也感受了一下自己的变化,充沛灵气在体内流转,“我能感觉到,金火双灵根被金莲淬炼之后,变得更强了,更重要的是它们终于平衡了,火灵根不再一枝独秀,我以后也不会发热,再也不用修炼啦!”
她欢呼起来,仿佛看到了可以快乐咸鱼的未来。
凌云意竟然没反对。
“凌云意,你变了。”沐闲闲探究地看着他,似乎想从他表情上看出什么蛛丝马迹,“你怎么不说你那套求仙问剑的理论,催着我修行啦?”
凌云意道:“你的金火灵根已经平衡,修不修炼,于身体无碍,我没有催你修炼的理由。”
沐闲闲听完,心情微妙,他催着修炼的时候嫌他烦,现在他说不管了,竟然又失落起来。
忽而,外面传来车夫吁地一声,马车一停,车夫道:“到地方了,两位客人请下车吧!”?????
她好奇问,“咱们到哪了?”
“望月城。”凌云意道,“这一路我雇了马车,也是为了低调行事。到了城内,咱们先找个地方安置,虽说不催你修炼,但你得将金莲之力完全炼化吸收才行。”等她吸收之后,没人能察觉到金莲灵气存在,他也能放心了。
“望月城,是那个有名的望月宗所在之地吗?”
凌云意点点头,“咱们休整几天,还赶得上炼器大会。”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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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月城是中州一座小城,比栖云城还要小上一些,但此地有个修仙宗门叫做望月宗,只收女弟子,因而比栖云城要有名得多。
两人在城门口下了马车,凌云意给车夫结了费用,正准备进城,忽然,一个白衣男子冲了过来,在两人面前站定,扑通一声在凌云意面前跪下,张嘴就喊:“爹!”
“你叫谁爹呢?”沐闲闲脑子一阵嗡嗡响,凌云意哪来这么大一个儿子?!
瞧这年轻人,约莫二十出头年纪,年轻是年轻,可怎么也做不了凌云意的儿子啊!再观他长相打扮,浓眉大眼,看着是副老实人的长相,穿金戴玉,可见家中富贵,并不像什么乞丐疯子。
沐闲闲忍不住看向凌云意,“他是谁啊?”
“不认识。”凌云意冷了脸,“你是谁?你先起来再说。”
没想到这人不仅不起来,还往前一扑,想抱住他的大腿,熟料凌云意反应极快,立刻后退半步,他嘭地一声摔了个五体投地,那声音沐闲闲听着都疼,没想到他没事人一样爬起来,脑袋上顶着个大包,道:“爹,求你教我剑术!”
他在人来人往的城门口行此大礼,已经吸引了不少围观群众,沐闲闲听着众人议论纷纷——
“又是他,那个草包富家少爷。”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