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明洲抽了抽唇角。凝眉片刻,握住那过分白皙的手。
“闺女。”
欣喜的声音从后面传来,江清波回头看见江府大门开了个缝,亲爹伸出了个脑袋。她顿时不困了,小跑着迎上去。
“老爹,早啊!”
“你这么早过来做什么?是出了什么事?”江源急切地从大门内走出来,也不在意有些凌乱的朝服,打量好久不见的闺女。“是谁又欺负你了?”
被岳父不善目光打量的陆明洲;……
“没被欺负。”江清波指了指正走过来的陆明洲。“你女婿有事,我就是个陪客。”
“你有什么事?”江源理了理朝服,随意撇了眼站在面前的怨种女婿。不情愿的开口询问。
“小婿没事。是清波昨晚说想家,我带她回来看看您。”
江清波:???
陆明洲居然驴她。
她想家,不会睡醒后回娘家吗?用得着鸡没起就爬起床出门?
江清波可怜巴巴看向高兴地江源。“老爹,你觉得我换个夫君的可能大不大。”
“乖,回家睡会。梦里啥都有。”
江清波:……
陆明洲:……
江清波愤愤瞪了眼陆明洲,垂着头戳戳亲爹的肩膀。王八蛋陆明洲,大清早鸡没起就把她骗起来,结果驴她!
给我等着!
江源摸摸闺女的脑袋,笑的脸上的褶子聚在了一起。“哎哟,都这么大了还这么粘爹。”
陆明洲移开了眼,抬头看看天色。
“岳父。早朝时辰该到了,小婿送您一程。”
江源看向陆明洲,脸上的笑容霎时消失,冷漠地嗯了一声。“劳烦陆大人了。”
“都是小婿应该的。”陆明洲向旁边小退一步。“岳父请。”
翁婿两人,前者上了马车,后者骑上高头大马。并行在街道之上。被丢下的江清波瞪着陆明洲远去的背影,咬紧了后槽牙。
“小姐,奴婢先进府给你收拾下床铺?”绿衣看江清波目露凶光,声音不自觉放小。
她家小姐睡不好就容易炸!
“不用。嫂嫂估计也在睡回笼觉,我就不进去打扰了。”江清波收回目光,走向马车。“下午你过来送些点心,别让嫂嫂瞎想。”
“奴婢明白。”
马车回到侯府,江清波迫不及待和床黏在一起。一觉睡醒已是下午。吃完饭,慢悠悠走着去明镜堂。
今天又到几房人聚在一起用膳的日子!
她到时,其他几房人均已到齐。
江清波走进花厅。谈话声突然消失。所有人整齐偏头,她无视众人的打量,从容地向上首的武安侯夫妻行了一礼。
“坐。”武安侯说完,回头发现其他人直愣愣盯着儿媳,手中的茶杯猛然一放。
砰——
茶杯跌落桌上。
众人也回过神,察觉到刚才的失态,一个个收回目光。喝茶的喝茶,研究衣服花纹的研究花纹。
梁宜静偏头看向急切掩饰陆子宁,秀眉微微皱起。她什么也没说,垂下头盯着自己的脚尖。
单慧君回过神,低着头,没人知道她在想什么。
温静的目光从二房一众人身上滑过,唇角微微上扬。第二次看二房等人的反应,还是那么的赏心悦目。
她之前看梁宜静,的确觉得赏心悦目,是位不可多得的绝色。直到上一次在明镜堂看见江清波,她才明白什么叫做真正的绝色。那是连女子看了都会被迷住的容颜。
此时再想起之前二房四处吹捧梁宜静的美貌,说的天上有地下无就觉得有些好笑。
不过从上次之后,二房就再没四处说梁宜静如何如何貌美,就算是在侯府也再没听到一字半句。
连喜欢四处露脸的梁宜静也低调了,近来半个月出门不过两次。
二房儿媳好似也被打击到了,近来沉默许多。没了爱搞事的人搅合侯府都清净了。温静抿了一口茶,眉眼舒展开来。
希望这宁静的日子长一些!
“听说昨晚明洲回来了,认出你了?”武安侯打破花厅安静。
“没有!他甚至怕我是假的,鸡没起就带着我回了娘家。”
江清波黑了脸。她也是回来的路上才想明白。陆明洲不相信她就是江清波,所以驴她回家,看看江家人的反应。她爹若是表现出点什么,这会她大概在拱卫司做客。
“哈哈哈……你们这些小年轻真有意思!”
温静沉默一瞬,噗呲——笑出了声。
这笑声如同导火索。先是大房,随后是二房,不约而同笑出了声。
江清波幽怨地看向起头的武安侯夫妻。你们知道起得比鸡早的痛苦吗?
呜,你们笑的如此开心肯定不知道!
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
“之前听亲家说你是喝药才导致脸肿。之后还要继续喝药?”武安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