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掌摸了摸她的发顶,叮嘱:“好好休息,早点睡。”
沈惊瓷脸热了下,囫囵的解开安全带:“你也是。”
沈惊瓷纤细的身影消失在视线。
陈池驭降了窗,摸到烟盒才发现空了。
他略微可惜的扯了下嘴角,手臂撑着窗沿摸到脖子上的黑绳,扯到眼前又看了两眼,两个戒指套在一起,一个有了些划痕,另一个崭新清雅。
陈池驭眯着眼睛,透过圆圈看到了路灯光晕。
真想现在就把她手上的戒指换了。
沈惊瓷重新洗了个澡,换掉身上的脏衣服。
步子纯粹是无意识的走到了阳台,窗帘掀开,底下车子的位置变都没变。
沈惊瓷愣了下,没敢想的又确定了两遍。
真的是陈池驭。
他怎么没走。
沈惊瓷看向时间,接近两点。
手机上的信息还是之前僵硬的话语,不同的是对面多了一句话,时间是二十分钟之前。
【c:睡不着叫我。】
沈惊瓷愣了下,皱巴巴的问:【你不走吗?】
【c:你睡了我就走。】
沈惊瓷:【我马上就要睡了,你也回去休息吧。】
那边空白了一会儿,才冒出一句话:【好。】
可她高估自己了,只要一闭眼,那双猫眼中的毛骨悚眼泛着幽光的眼睛就会如恐怖片一样自动播放在脑海。
她只能睁开眼,原来时间才过去十分钟。
熟悉的敲门声如噩梦般响起,沈惊瓷倏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她紧绷的盯着正门方向。
寂静无声,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是她的幻觉。
然后,床头的手机铃声也跟着响起。
沈惊瓷回神,屏着呼吸将被子拉到身上,却看到了陈池驭的名字。
他的声音微微喘息,还有哑意:“沈惊瓷,开门。”
“是我。”
门再次打开,他身上卷携着的凉意朝沈惊瓷扑面而来。
沈惊瓷诧异:“你怎么来了。”
陈池驭看了她一眼:“说了,要让你睡个好觉。”
她在害怕,卧室的灯灭都没灭。
他得陪她才行。
他进屋关门,抱着她卷进被子,灯关了,没有给她考虑的余地。
很重的冷气侵占了所有呼吸,像是雪松的味道。声音也被无限放大,是哄人最明显的一次,手臂环过后背,他拍了两下。
“睡吧,我在。”
......
沈惊瓷醒来的时候,身边早就没了人。
早餐在桌上,他手上的小伤口已经结痂,在沈惊瓷看过去的时候,他无所谓的用拇指蹭了下:“真没事。”
陈池驭身上的衣服睡了一晚变得皱,他扯了两下之后牵起她的手:“先送你。”
这天的事情还多了两件,一个是换房,就算房东不收回她也不愿意住了。再就是拍摄的活动孙悦宜是肯定不能去了,现在少了个人。
工位身后经过一个人,危蔓蔓看她:“怎么办,你带个谁去,最近好像都挺忙的。”
沈惊瓷:“其实我一个人也行。”
危蔓蔓啊了声:“你自己去安全吗?”
毕竟要过夜。
沈惊瓷笑笑:“那我再问问,联系完告诉你。”
危蔓蔓说行:“你不用我送你回去吗?”
“不用,我去找个朋友。”
“谁啊?”话刚落,顾涅的车就停在了她后头。
危蔓蔓话戛然而止,侧着头挑眉,不怀好意的看着沈惊瓷:“哦——懂,我现在就走。”
沈惊瓷还没来的及开口,红色的保时捷只剩尾气。
她无奈的坐上顾涅车,对上男人的眼:“怎么了,她又说什么了?”
沈惊瓷系上安全带:“还能什么,她一直觉得咱俩有什么。”
顾涅笑一顿,尾音上挑哦了声,饶有兴趣:“你想没想过..”
沈惊瓷话和他重叠:“我妈刚刚催我了,我们快一点回去。她说饭都做好了。”
顾涅打方向盘,后半句话消失。
“想什么?”沈惊瓷返回来问。
顾涅看了她一眼,觉得自己鬼迷心窍:“想没想过我们要迟到了。”
“哎呀,所以让你快一点嘛。”
陈池驭电话过来的时候,他们正在堵车,沈惊瓷接起来:“喂?”
陈池驭心情还不错,回家换了身衣服又起了心思:“中午有约吗,请你吃个饭?”
在沈惊瓷开口前,男人又说:“不是要还我钱,正好用了。”
“今天啊...”沈惊瓷看了眼前面终于通畅的道路:“不行。我有事儿。”
“嗯?什么。”
宾利忽然急刹,沈惊瓷身子一下子前倾,顾涅视线转过来:“抱歉,没